千子墨望着花倾城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无奈道:“为师有说不让你拿食材回断情殿做吃的吗?”
花倾城抱着千子墨的手臂兴奋的几乎要跳了起来:“真的可以吗师父?”
也许千子墨没有料到花倾城会抱着自己的手臂,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手臂对着又是自己撒娇,又是兴奋的又叫又跳,望着花倾城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一时间又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当真可以。”
花倾城撒开抓着千子墨手臂的手,欢呼雀跃道:“噢耶!师父万岁。”
千子墨摸了下她的头,口气中宠溺道:“为师过俩日教你吐纳之法,到时候你需要闭除五谷杂粮。”
花倾满脸天真无邪的问道:“好的师父,那弟子可以下去找吃的吗?”
“好了,你去吧。”千子墨摸了摸花倾城的脑袋,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宠溺,望着花倾城如玉的声音响起。
“好哦,那我现在就下去食律阁去找食材。”花倾城放开抓着千子墨手臂的双手,欢呼雀跃的蹦跳着,说罢就要往外冲。
“去吧,慢慢走,别跑,地上滑,小心摔了。”千子墨似乎是不放心,在她的身后叮嘱道,花倾城就像是他的孩子,天下间没有那一个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恩,弟子告退。”花倾城整理了一下自己激动到不能言语的心情,故作稳重的转身而出,这一辈子也没有这样开心过。
来到殿外望着如画的风景,花倾城突然兴起,抛出绝情剑,身子如轻盈的飞燕一跃上了绝情剑,然后竟把断念当滑板,顺着清溪白石,激流飞驰而下,激起千层浪花,又犹若玩滑梯一般,分外有趣。银铃般的笑声感染着一路上的生灵,直到下了断情殿来到食律阁,这一路上她丝毫不费力,望着渐渐沉入大海中的红日,心中欢喜无比。
很快,她拿了食材回到了断情殿,在断情殿上,她用拿回来的食材简单的做了点吃食,虽然知道千子墨是仙人之躯,但她还想着叫千子墨和她一同吃,可是她又找不见他的影子,因为千子墨说自己喜清净,害怕被打扰,所以她也不敢在这断情殿上高声喧哗。
另一边,因近来妖魔肆意妄为,千子墨在议事殿里,同清澜尊者、素忧尊者、 翊严尊者一起商讨着对抗妖魔的计策。
这边实在等不上千子墨的花倾城,后来索性进了自己的房舍到拔步床上去睡了。
只是花倾城并没有睡,而是在千年玄冰床上整整翻滚了一夜,她实在是没办法适应这个蚕丝被下面放着一块千年玄冰的稀奇古怪的大床。
揭开一角上面盖的垫被,下面竟果然是浑然天成的一整块玄冰,散发出清幽的光芒和丝丝寒气。
师父对她说这千年玄冰是阴冷的属性,有利于她纳天地之灵气,对她修行大有裨益。
这一夜,花倾城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得,只记得自己的嘴唇被冻得发紫,在床上来回翻滚着,就如一个鸡蛋一样,也许是后来她滚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觉得睡着了,这一觉竟然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糟了,糟了,今天要给师父请安的,自己居然睡过头了。”花倾城起身毛毛躁躁的穿好衣服,倒着清水用手捧着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用方巾擦了一把就着急忙慌的跑出了自己的房舍,一边还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可以睡过了头,一边回忆着之前乐礼课上师尊教导的拜师时和拜师后的种种繁文缛节。
因为花倾城和千子墨的殿内只隔着一个房舍,所以很快便到了。
只是殿门紧闭,似乎千子墨并不在里面,但花倾城还是决定上前去敲敲门,况且她还有很多事要问师父,拔腿走过去,谁知大殿门看似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原来洛音凡通常在进殿后便设置结界,避免一切打扰,这只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通仙术的人自然不明白其中道理。
可是白子画已经不在房内了,绝情殿太大,她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干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进来吧。”随着千子墨如玉般的声音落下殿门也随之打开。
花倾城闻声走了进去在千子墨眼前恭敬的行跪拜之礼道:“弟子拜见师父。”
千子墨连眼睛都没有离开手里的书卷,如玉碎了一地般的声音淡然到:“我说过,这断情殿上只有你我师徒二人,你不必拘泥于那些梵文礼节,自己自在就好。”
“是!师父,弟子明白了。”说罢站起了身,只是并未离去。
“师父您昨日去了哪里?为何城儿等您了一夜都不见您回来,城儿都等着您一起吃饭呢。”
“以后不用等为师了,困了就去睡,也不用等为师吃饭,为师从来都不会吃饭,你自己吃就好,好了,你且下去吧。”
“可是,一个人吃饭会很无聊很寂寞很孤独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永远陪着你,包括为师,你总要去学会面对寂寞享受孤独,这六界芸芸众生每个既不是独立的个体,却又是独立的个体。”
“噢~”花倾城失落道。
“城儿~”千子墨开口唤道。
“是!师父,弟子在!”花倾城被千子墨突然叫住,有些兴奋立马应道。
“这里是一本吐纳决书本,你且拿回去好好专研,三个月后为师要看成果,另外这里是五诀谱,你在一年内把它背会,一年以后为师会考你。”
花倾城攻身上前,用双手接过千子墨手里的书卷,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是!弟子谨遵师父训戒,只是师父,这五诀谱这么薄,您却定让弟子一年内背会吗?”
“城儿若是感觉一年内背不会那就俩年。”千子墨如玉碎的声音响起。
“弟子是觉得这么薄一本用不了一年就可以背会。”
花倾城绞着手指低头道,而千子墨只是盯着花倾城沉默不语,仿佛一只孤狼守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