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剩下的新弟子们也是陆续跟了上去,有的见那湖怪相貌凶恶,实属害怕,自然也就放弃了,花倾城不忍看着他们轻言放弃,故而劝说半日,一部分孩子愿意跟着上去,可是仍然有不少的人要执意要离去,花倾城见他们执意要离去也不便硬留他们,毕竟万一出了事她难逃其疚。
望着那些坚持顺原路折回去的人们,花倾城也只得站在湖怪的背上叹着气,再多劝也无益,毕竟脚是长在他们自己腿上,是去是留还是人家自己说了算。
湖怪带着众弟子们朝六欲海的对面游去,乘风破浪般,众弟子们新奇的惊叹着一路眼前略过的景色。
湖怪在六欲海里起初游的十分平稳,然而越行到六欲海的中间,风越大浪越高,开始颠簸起来,到最后海浪掀起如同厚厚的墙,众弟子们也由最初的新奇变作了恐惧,不知所措,尖叫声霎时间此起彼伏。
若幽梦的小脸也是煞白,迎着巨大的海浪高声问向漠凌天:“喂,木头,花倾城,你们不是说这怪物是带我们过这六欲海的吗?怎么现在倒像是要把我们往这六欲海里歇啊?”
“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楼清风在湖怪的背上前后晃荡着开口问道。
漠凌天冷漠的脸没有半点表情,他就像是冬天的白杨在寒风中屹立不倒,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满:“我没必要向一群废物解释什么?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你……”若幽梦气结,一时间被堵的无话可说只得努力维持着自身的平衡,不让自己掉入这可怕的六欲海。
海浪仍在继续剧烈的翻腾着,波涛汹涌,恐惧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上,尖叫声久久不退。
“怎么办?我好害怕。”怜雪的声音几乎快要哭了出来,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吗?她难道是注定要葬身在这六欲海中吗?
花倾城紧拉着怜雪的手安慰着她,同样也安慰着自己:“怜雪,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过了这六欲海的。”接着花倾城强做镇定高声道:“大家不要怕,拉紧手别掉下去了!”
只是,大家的内心都在剧烈的恐惧之中煎熬着,所有的人们根本没有一个肯听她的话,都乱成了一团。
其中有几个胆小的女孩子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一些男生则是用谩骂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若幽梦不能拿莫凌天怎么样,只得将气全撒在跟她没法相比的花倾城身上,于是愤恨的开口骂向花倾城:“若不是你说这湖怪是带我们渡这六欲海的,我们才不会上来。”
“我……我并不知道会这样……”花倾城被若幽梦质问的心理无限委屈,她只是猜测,只是想让大家一起过这恐怖的六欲海。
若幽梦看着花倾城那副喂喂诺诺,一副我见忧怜的脸,气就不打一出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气炸了,她倒真是会装无辜,越想越是气,盯着花倾城的那双眼睛几乎快要喷火,心下暗暗的想到:“没用的人,还是早死的点儿好,省的碍眼。”想罢,她居然趁着花倾城不注意,狠狠的推向了花倾城,那一掌之重,分明是想至花倾城于死地,根本就不顾念半点同门之情。
“倾城——”楼清风惊声叫道,怜雪则早就被惊吓的呆在了哪里,几乎忘了怎么发声。
“啊——”花倾城惊叫一声,一个踉跄后仰,她被推的差点儿掉入六欲海,因为条件反射,她顺势向后弯腰抓住了湖怪背上的尖刀,这只是流点儿血,疼一会儿,但若掉进这六欲海便是尸骨无存了,花倾城忍着锥心的疼再一次的怕上了湖怪的背上。
莫凌天望着花倾城不顾手上的疼毅然决然的爬上了湖怪的背上,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过,只是一下消失不见,又恢复往常的冷漠。
若幽梦则是冷嘲热讽:“哟~花倾城,你命倒是挺大啊?六欲海都淹不死你。”
花倾城不理会若幽梦的毒舌,只是紧紧的死命抓着湖怪背上的利刀,手心上被利刀割的几乎可见森森的白骨,鲜血顺着她的掌心源源不断的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在湖怪的那一片背上,然后顺着湖怪的背又滴落在六欲海里,只是谁也不曾发现,在花倾城滴落血的那一片地方的尖刀明显的比其他地方的尖刀要短了些,六欲海也不再是惊浪涛天,波涛汹涌,而是开始逐渐的平静,犹如起初。
怜雪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拉着她上了湖怪的背上,问道:“倾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花倾城笑着摇头:“我没事,你放心。”
楼清风也蹲在她的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倾城,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花倾城冲他呵呵一笑:“清风哥哥我没事,只是刚才抓利刀把手划破了,不碍事。”
“我看看”
“真没事”
楼清风强行掰开了花倾城的手,俩刀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在俩个手心上,几乎可见森森白骨,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心疼,略带责备的口气开口道:“被割的都快看见骨头了,还说没事。”说罢就要撕了自己的衣服给花倾城包扎。
怜雪看着他为花倾城的所做所谓,心理黯然神伤:“如果她受伤了,他会不会也着急?会不会也替她包扎伤口。她其实有些嫉妒倾城。”
花倾城忙按住楼清风的手,阻止了他手上的动作:“清风哥哥,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看都不流血了呢。”
楼清风瞪向她:“都见着骨头了,还说没事?你是怎么才算有事?而且分明还在流血。”
“额……”花倾城被看穿,一时尴尬的语塞,其实这点血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这时,怜雪突然惊声道:“咦~倾城,你旁边刚刚抓过的尖刀怎么不见了?”
花倾城听闻怜雪说的转头看向身旁,果然她刚才抓的那俩把尖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