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雷岳在人群中搅得是翻江倒海,大有长枪所指,所向披靡的意思。
然而他的体力终于是如同樊超峰想象中的那样,出现了不支的情况。
“早让你放弃了。”
见到雷岳的动作渐渐有乱了节奏的趋势,后者就是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你为什么就那么没有理智呢?!”
樊超峰第一次觉得意气用事的人是那么的让人着急。
这时候,雷岳终于是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他的不远处。
“我让你快走,你怎么就是不听!”
反正已经自觉死路一条,樊超峰索性破口大骂。
“我有我的用意。”
雷岳笃定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杀,缩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过来有什么用?即便我们抱成团,也难逃死路。”
樊超峰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知道吗?我们部族复仇的希望,没有了!没有了!”
“就是因为你!”
听了他的话,雷岳翘起嘴角看了他一眼,“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战斗疯子,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敢于硬抗独角兽唤雷天赋的战神。”
“面对这点人,就认怂了么?”
“哼,这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樊超峰终究是樊超峰,骨子里就有着一颗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傲之心,被雷岳这么即将,当即便来了脾气,不服气地反唇相讥,“我只知道,不管怎么战神,被这么多人围住都得死。”
“是么?原来这点人就能把战斗疯子吓得丧失求生的欲望。”雷岳摇摇头,反手一肘子重击在扑过来的一名士兵脸上,将后者的五官打得凹陷下去,血液横飞。
“没听过一句话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雷岳裂开嘴嘿嘿笑了声,旋即从兜里摸出了两颗圆丹,将其中一颗递给了樊超峰,“这是云雾娃娃的天赋丹,吃了它。”
“云雾娃娃?”
樊超峰惊骇地重复低语了声,立马问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从哪来的。”
“再废话,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雷岳没有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那我吃了,你怎么办。”樊超峰高声问道。
“我不能让你活命,难道还能亏了自己不成?吃了吧,只要你跑了,我肯定死不了。”雷岳的表情显得不合时宜的轻松。
“是么?我就看你吹牛。”
樊超峰尽管心里颇为感动,但嘴上亦是分毫不让,一把将那颗刻着复杂光纹的丹药抓过来,直接塞进了嘴里,刹那间,他的身体就渐渐的变淡,天空布满黑压压的厚云。
“唰~!”
一声不算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好像有许多道箭矢同时划破气流一样,樊超峰的身体顿时直接崩散,与此同时,瓢泼大雨如飞瀑般撒下,一众北苍士兵纷纷像见了鬼一样劈着方才樊超峰站着的地方,然而他们注定只能无功而返。
独眼男子也是被惊得瞠目结舌。
他喃喃自语地念叨着,“这……这难道是云雾娃娃的天赋技能,身化云雨!妈的,如此珍贵的保命宝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两个泥腿子的身上?”
作为军官,必须要拥有超过士兵的反应力。
他很快便回过神来,震怒地咆哮道,“都给我上!剩下的这个小子,千万别让他跑了!”
经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是反应了过来,全都将矛头对准了雷岳。
然而后者只是冲他们坏坏一笑,手里便出现了另外一颗略显暗淡的丹丸。
这正是他在大比开始前的拍卖会上,以高价买下的彩云蝶天赋丹。
服下之后,能变成一团云彩漂浮升空,虽说效果比不得云雾娃娃这样来去无踪让人无迹可寻,不过在保命方面也有奇效。
至少应付这让帮子实力不到家的兵蛋子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都给我等着受死吧!”
他丢下了这么句话,就悍然吞下了彩云蝶天赋丹,瞬间身体变形,气化成云,缓缓地悬浮升空。
“全部对着那团云给我打!”
这次,其实根本用不着独臂男子提醒,这群北苍士兵便已经同时出手阻拦。
经过樊超峰刚刚这样一闹腾,都是汲取了教训,要是对于雷岳这样的行为还没有什么防范,未免也太过于草包了些。
“砰砰砰砰。”
五彩缤纷的法相天赋奥义蹿升上空,交织缠绕,全部击穿云彩在天空中发生了强烈的碰撞,然而即便把雷岳化成的彩云炸出不少细碎的气团,依然无法阻挡其升空的趋势。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团云雾渐渐地升到足够的高度,融入了天上还未散去的乌云之内。
“废物,都是些废物!”
这一幕,顿时让单笔独眼男人气得暴跳如雷。
到手的肥鸭飞了,这感觉,任凭换成谁都会心有不忿。
“气死我了。”
———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那团彩云飘到了一处空地上两米处,轰然凝成了个人形,雷岳失去了天赋丹奥义之力的加持后直接重重地跌倒在地,摔得他是七荤八素,缓了许久。
“我的妈呀,这劣质产品始终是劣质产品,不仅被打得差点直接挂掉,天赋奥义的力量还只能坚持这么点儿时间,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直接从万米高空摔下来了,到时候没被北苍部族那帮狗崽子痛死,反而是自己摔死了。”
他抬起手臂,挽起裤腿,身上出现了不少鲜红的扎眼的血洞,正是刚才彩云承受攻击的真实写照。
还好,这些伤势没有一处是在要害部位,这令雷岳松了口气。
他连忙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瓶药粉,倒在了伤口表面,然后忍着还未散去的痛楚直接站起身,拿出灵兽号角将之吹响。
不多时,狂风便从天边飞到了他的面前。
“去我母亲那。”
雷岳直接下达了指令,但紧接着回答他的是狂风不解的眼神。
“哦。”前者会意地点点头,换了个说法,“就是刚刚你护送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