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突然点醒我,而我,已不在原地徘徊着了。
凌忆从办公室的休息间出来已是黄昏,她抬手看看手表。沫· 递给她镜框镶着小碎钻闪闪发亮的墨镜,遮住了因哭肿了的眼睛。
“是谁到我家做客,爷爷还专门打电话叫我回去?”凌忆这才突然想起来,是谁能让爷爷专门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
沫· 打开车门,示意凌忆进去。
“老爷没有说,只是让我给你说一声。”
明明我前几天才从结婚变离婚,到底是谁又去家里做客?
凌忆想完就靠着车靠背睡着了,昨天她一夜未眠。看起来人没事,身体已是精疲力尽。
沫· 很贴心的为她盖上了小毯子,对着认真开车的小李道:“从来没有看见过小姐这样伤心过。”
小李手上握着方向盘通过反光镜看到凌忆:“是啊,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了。”
沫· 看着凌忆入睡,她轻轻的对小李道:“报道说白家大少爷跟范家小姐明天在落画花园举行婚礼,而且还是奉子成婚……只是替小姐感到不值。”
“唉!也不知道白家老爷怎么想的,这才出这事就又订婚了。”
凌忆并没有深睡,她听见了沫· 刚才说的。
他,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刚离婚就结婚了。还 有了孩子?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居然有了孩子。呵,到头来是自己一直在骗自己。
原来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们了。
墨镜下,一滴眼泪划过。
到达凌家老宅已是一个多小时过后。
凌忆是被叫醒的,从知道白念野跟范家小姐结婚的时候。就这一个小时她梦见他们成功的举办完了婚礼,幸福的在一起 ,梦见了他们有了孩子。
沫· 叫她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不管是黄粱一梦。
她从出包包里拿出遮瑕膏,给红肿的眼睛抹了点,直到在她觉得看不见眼睛旁的红肿。
打开车门,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带了特别宽的花园的,红色瓦片的,白色的墙,五层小洋楼。
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争奇斗艳的花朵。
“王爷爷,王叔。”凌忆向着门口的两位打招呼。
“大小姐。”王管家名叫王衍是一位七十古稀之年,身穿黑色西装的,是一个童颜鹤发老人。眼里是凌冽,可看见凌忆眼里又透出慈祥的目光。
而王管家的儿子王生则是一个刚四十岁出头的正值壮年的少年。
王管家有一个孙子,叫王彦一是跟凌忆一起长大的,比凌忆大六岁。如今在国外留学,还未'学成归来'。虽人在外,家里的事情他都知道,接下来范家经济大弧度下跌就是他干的,当然这是后话。
王管家是跟着凌忆的爷爷凌源海一起长大的,凌忆的爷爷因为一起交通事故而离开人世。
冷湛祁从听见王管家喊大小姐的时候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往外望去。凌忆一身还是长裙,眼旁的浮肿没有逃过他。她真的这么难过吗?听见包装上的内容 。
要是一旁的冷零知道咱家爷这个想法,他肯定是,人家才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差一步就完完全全在一起了,不难过才怪。
这个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就与已定下了娃娃亲的白念野步人了婚姻的殿堂。
正准备想要默默守护她的时候就听说白念野跟别人出了那样的事情。凌忆要跟他离婚的时候。
他愤怒的时候也在心里悄悄地庆幸,庆幸,庆幸他还有机会。他会趁这个机会吃完她的男朋友,未婚夫,然后是照顾她一辈子的人。
凌忆从外面走进来,便看见一个男人里面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外面穿着白色西装外套,背靠着沙发,对着凌颂濮说话。
为何这个人看起来好熟悉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爸。”凌忆对着凌颂濮打招呼。
还未等凌颂濮介绍冷湛祁,凌忆便道:“你好,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如果凌忆的哥哥凌陌在这里一定是:我靠,小忆儿你这个搭讪的方式也实在是太老土了吧!
“嗯!”冷湛祁眼神里迸发出小惊喜,心里突如其来的开心,他没想到,小忆还对他有印象。
当然,冷湛祁眼里的惊喜,没逃过凌忆的眼睛。
“这,忆儿,湛祁你们之前见过?”正准备介绍凌忆给冷湛祁的凌颂濮见这有些吃惊。
“我不想去了在哪里见过了,就觉得特别眼熟。”想着想着,凌忆的头突然特别疼。
“爸,我头好疼。”凌忆手正准备扶着桌子,冷湛祁看出她的不舒服,一把接过她的手,让她扶住自己。看着她疼得脸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小忆这是怎么了?”对于冷湛祁的动作与对凌忆的称呼他们都没有注意。
一旁的冷零:咦咦咦,爷啥时候认识凌香蕉,还叫凌小姐的小名???回去得跟兄弟们八卦八卦。
“怎么突然头疼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发,怎么又突然复发。王生,快叫杨医生来看看。 ”一边唠叨着,又一边叫医生的凌颂濮急得团团转。
“老爷,你们先让开,让我看看。”杨硕提着医药箱挤开人群。
杨硕翻了翻凌忆的眼皮,问:“头疼前你是不是想一些想不起来的?”
“嗯。”凌忆忍着痛,看了看扶着自己手的冷湛祁,抽过手来,头更是越来越疼了。
“叫你不要去想,想得起来就想,实在是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杨硕一边唠叨一边检查。
“我想想起来,杨医生你有没有办法?”凌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冷湛祁会头疼。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这边检查完的杨硕收好工具,盖好医药箱:“试试针灸吧!但我还是建议让自己慢慢想起来,针灸有一点影响记忆,有时候会让记忆混乱,但最怕的还是忘记得越来越厉害。”
“我就要针灸!”凌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快点好起来,她觉得她对冷湛祁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是对白念野不一样的感觉。
“好了。不痛了吧!那我先走了。”杨硕说完就提起医药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