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我在后面暗暗揪心,而夜老却是一副从容的表情,只见他笑了笑,道:“那种家伙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眼呢?早就被我打发回去了。”
虽然说含糊地糊弄过去可能会引起怀疑,但是用这种明显偏激的话来回答,看来夜老是打算在这上面赌一把了。
紧张地看着守卫,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唤出忘川剑的准备。
“哈哈!我就说吧!”
只见那守卫哈哈大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另一个守卫,笑道:“看吧!我就说仙子不会把那小子放在眼上!好了好了,该做什么你知道!”
“切……”
另一名守卫却是一阵唉声叹气,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从衣兜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块银锭丢在他手里。
“这些天兵居然会为这种事情打赌啊……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我暗自咋舌。
“话说回来,仙子最近可有空闲?要不要择日来我军营之中?兄弟几个可是依旧会好好‘伺候’仙子的!”
“噗!”
我在一旁拼命忍着笑,虽然夜老依旧是一副微笑的平淡表情,但是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没想到这天宫的男女关系这么混乱,还真是有够惊人的。
“好啊……”
尽管我猜夜老很想现在就把这几个守卫剁成肉泥,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角色不被识破,他还是咧咧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那可就说定了。好吧,后面还有不少散仙,仙子应该也没什么时间吧?你们就先过去吧!”
守卫这么说着将路让开,冲着夜老一咧嘴露出满口的大黑牙,临走还不忘伸出一只咸猪手,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夜老的脸都黑了,而我在后面忍笑忍得很辛苦……
……
担心夜老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而惹出是非,我在后面推着他走的特别快,两人迅速进入宫殿之中,找了间没人的屋子,暂且躲了起来。
“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到纳兰雨洛了吧?”
小心地看了看屋外,确认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过来之后,我回过头,向夜老询问到。
“嗯。”
尽管脸都黑得像炭一样了,夜老的语气还是依旧的平稳,只见他低头默念一声,身形立刻从之前的宫女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现在没必要做这种伪装了,只要隐藏好气息,我们可以假扮成从其它地方来的散仙,注意不要引人注意就好。”
“嗯,我知道了。”
点点头,我也紧接着收回法术,变回了原先的样子。
“凌霄殿下方有一处关押重犯的监牢,你要找的那个凡人多半就在那里,废话少说,我们时间不多,快随我来。”
戴上斗篷,夜老低声说着,走出了房间。
我点点头,紧接着也跟了出去。
一出门,正巧遇到两名守卫迎面走来,我仔细一看,其中一人居然正是之前在大门口,对变身后的夜老动手动脚的那人!
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想知道,当他知道自己咸猪手的对象是个糟老头子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天,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
不过先不说我,站在我身旁的夜老可是已经杀气四溢了啊!杀气都已经透过斗篷,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了啊!
不过,两名守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样子,只是有说有笑地向这边走过来。
夜老却是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迎面走过去,经过两人的途中,似乎是刻意而为地,用肩膀和对方微微撞了一下。
“喂,看着点儿啊!”
那守卫回过头,冲着夜老嚷了一句,紧接着悻悻地回过身去,口中嘟囔着:“走路不长眼睛吗,真是下界无礼的仙人……”
而夜老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独自拐进了一旁的回廊里。
我紧接着赶了过去,一看夜老脸上都是残忍的笑容。
“哼哼,那小子中了我的巫毒,不出三日,就会全身溃烂,奇痒难耐,保证他痛苦不堪!”
“你这老头子……还真是记仇。”
我看着他冰冷的笑容,不觉有些不寒而栗——这厮不会也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似乎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夜老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虽然我迟早要杀你,不过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你的命,我要光明正大地拿走!”
“咳咳……你不会觉得说这种话,能让我不担心吧?”
“嗯?难道你小子更喜欢被毒死?”
“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要是照着这个节奏说下去,我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会收到威胁,只得连忙把问题引到了正轨上。
……
不知是因为什么,比起外面严密的守卫,宫殿内部的守卫就要少得多,取而代之的是来来回回匆忙的侍女,就连露天的地方都摆上了密密麻麻的桌子,看来玉帝这次真的是在摆一场盛大的宴席。
看着宫廷内外摆好的宴席,我不觉皱起了眉头。
如果玉帝是因为得到了女娲血而设宴,那么这也就能看出他对女娲血,对纳兰雨洛的重视程度。天庭的神仙又不是妖族,不可能去炼化吸收这种毒血,那么玉帝如此执着于女娲血,又是为了什么?
“喂,小子,这边,快点过来!”
不知不觉,我的脚步慢了不少,前面的夜老的催促声紧接着传来。
这天宫的布局十分复杂,各种回廊和楼阁层层叠叠,几乎像是一座迷宫一般,如果不是有夜老在前面引路,我想要找出纳兰雨洛,恐怕只有把这里都炸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老夫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实在太反常了。”
一面紧张地赶着路,夜老皱起眉头,这样说到。
“的确,守卫力量弱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一样。”
我也深有同感,这里可是天宫,放在凡间就是所谓的皇宫,如果不是三步一守卫的话都有些古怪,更何况我们现在都没有遇到过站岗的哨兵。
“也许是都调去忙活设宴了吧?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还是速战速决!”
这么说着,夜老在停在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