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刚刚开赛就进入了总决赛,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而,当事者们都同意立即比赛,王家家主却不乐意,说一定要等七组比赛结束再说。家主发话,二祖师也不得不听,只能叫小辈们消停消停,当然还趁此机会数落了王胜一番。
对此,王胜则是权当狗叫,选择了完全无视。现在的王胜不同于以前,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愤青,他的心智已经成熟到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度。然而隐忍并不等于纵容,在大师兄面前的发火,恰恰代表了他能屈能伸的态度。
一个成熟的人,一个不会为了眼前小利而牺牲大势的人,才算得上成熟。
墨炎和胖子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买来了不少东西,也吃了不少东西。当然墨真人也是傍大腿的,自从墨炎真正认识石山界界主以后,付晶石什么的就由憨态可掬的胖子承包了,胖子竟也乐得被宰。反正堂堂石山界界主不差钱,这点晶石对于石山界界主的存货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墨真人心里了开了花。那胖子真是够义气,在胖子想买东西的时候,胖子都会十分够义气地给墨炎也来一份,一整天在吃干饭的墨真人乾坤袋终于鼓了起来,在胖子面前笑得向一朵花一样……不过以墨炎的相貌,大概只能和食人花有几分相像……
吃饱喝足,疯狂购物之后,两人终于作罢,在天色将晚时,两人终于回到了王家地界。胖子跟墨炎叮咛了几句就告辞了,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留下一个墨炎孤家寡人地站在那儿,回家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走。
墨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辨别出东南西北,趁着漆黑夜色的天空上一轮明月,摸爬滚打地找到了通往小玲家的路。
走到小玲家门前,墨炎轻轻地敲了敲门,喊道:“小玲!开门啊!我回来了!”
然而墨真人在门外等了许久,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而小玲家里的灯光还是一如既往地长明,这光亮和安静的环境组成了一幅画,在墨炎看来显得诡异无比。
见到无人应答,墨炎也只好使出自己的大招,狮吼功!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小玲家的方向,大吼:“小玲……小玲!呼叫小玲,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一阵冷风吹过,让墨炎打了一个寒战,之后……四周归于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墨炎基本可以确信,小玲的家灯既然亮着,她就一定在家,现在叫喊着不开门,那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她,侵犯了她的固有主权,所以要对其制裁。但是墨炎在脑子里面搜索了一下子,就可以确信,自己这些天并没有惹到小玲,反而与她打得火热。所以这种可能事件,在墨炎看来并不可能,瞬间就在他脑子里排除掉了。
第二种,就是……有人深夜入室抢劫,活生生把小玲绑起来。然而这种可能事件,在墨炎看来,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来到王家,劫谁也不劫小玲,这已经成为了每一个劫匪们的默契。小玲这么牛,当年以其实力都能拳打前辈,谁还会来此找事?——当然,要想来王家打劫,自己的角色位置,还需要掂量掂量。还没有哪个劫匪,蠢到抢劫王家继承人的地步,要是继承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指不定王家家主就会亲自出手,到时候,一个平淡无奇的拳头,就能够把劫匪们打个稀巴烂。
现在两种可能性都排除,轮到墨炎疯魔了。小玲,小玲,小玲……你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也不敢强闯闺房,他的某位师父曾经说过,擅自闯女孩子的房间是极端可耻的,这样的情况,应该坚决杜绝。
所以现在墨炎也不知道怎么办,愣愣地立在黑夜之中,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
小玲……我知道你在里面,然而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话说我哪儿惹你了!你吱一声会死哒!
墨炎很无奈,失落了一阵子,又忽地警觉起来。自己貌似没有和小玲闹过什么矛盾,现在小玲咋的就不理他了呢?嗯,此中必有蹊跷。
难道……自己的第二个可能事件,灵验了?
墨炎心里咯噔一声,他想到了一种最坏的结果。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强大到天魔界界主这种程度,很有把握把小玲绑架,如果是这样,就算是墨炎也回天乏术。
想到这里,墨炎顿时急了,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一探究竟,可是碍于传统的思想束缚,墨炎也不敢太过大胆。万一小玲没事呢?
墨炎小心翼翼地走到小玲家门前,轻轻把耳朵抵在门前听了听,却没有发现任何声响。然后墨炎微微地扭了扭门把,发现这门没有锁。他的心又沉了沉。莫非,那劫匪把小玲绑架了之后,直接将小玲带走?不对,在严防死守的王家,想要不声不响地带走一位活生生的王家继承人,这根本不可能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墨炎头疼了。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又犯了犹豫的毛病,在想着,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他直挺挺地在原地徘徊,却拿不出办法来。墨炎处理小事不糊涂,到哪儿都懂得算计,可是处理这种大事呢,却显得有些犯困,俗称……傻缺。
进去又怕伤害天理,并且打草惊蛇,不进去呢,小玲就会有可能被坏人抓走。现在问题就又来了,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墨炎打心里还是很怕那种强者的,可是相比之下,还是小玲的命更为重要,所以现在,墨炎已经准备好献出自己大好人生,为小玲献国捐躯了。
目前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就是勇气……
墨炎想救小玲,然并卵,天生我才必没胆,到了这种地步却犹犹豫豫的,不敢进去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