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天气,一颗颗方竹皆拔入云霄的密林之中依旧不时飘落点点瑞雪,寒风灌入,抬手拢了拢颈边狐绒,见着指节泛白,似与裹身的狐裘融于一处。滚着银边的帽檐极深,加之风雪,大半张脸看不真切,斗篷里泄露出几缕发丝,薄唇紧闽。
这恼人的风雪,也不知几日方才退去,道得信鸟无法到达,若非此事耽搁不得,又怎会由我亲自来办。
想着加快进程,稳健的步伐直往这南方小镇,狐裘擦过的雪地惊出翠绿生机,猎猎寒风过境,方才展露头角便要经历风霜。
不稍一炷香的时间,已见人烟,抬头一睦牌坊上秀丽的字体,不禁轻声念出:“清水,呵,简单而不失雅韵。”摆手挥去起初便一直在旁吆喝的商贩,踏上微有积雪的青石板,看似散漫悠闲的步伐,眨眼将那不死心的商贩甩去踪迹。
华灯初上,明艳之灯火洗去不少寒意,随着人潮动处往这酒香四溢处行去,一身与世隔绝的装束难免惹人好奇侧目,但也不甚显眼。
一品轩的牌匾高悬,门栏垂着厚重的帘子,一群五大三粗的恶俗之辈,毫不掩饰其低俗咒骂,带着精纯的内力灌入耳膜,厌恶的皱眉。
随即掀开帘子踏入,解开狐裘甩手丢给迎来的小二。狐裘之下黑绸翻飞如云,银线勾勒寒梅瑟瑟生辉。进门携进的寒气引来醉汉破口大骂歪歪扭扭站了起来。正理衣领的手顿了顿,偏头斜斜望向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扬眉一笑,如水墨发随即微微飘扬。
同时四周除却一阵抽气声后,瞬间安静。
一阵劲风扫过,出言不逊的醉汉早已被牢牢实实钉在墙上。
“出言不逊,给你个教训。”
“哈哈哈哈,许久不见楼主武功依旧如此,霸气!”二楼不见处传来人声,笑的肆意张狂。
“呵,许久不见你的品味依旧如此恶俗。”不去理会惊慌逃走的杂鱼,翻手接过抛来的锦盒。从头至尾未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喂,这就走了?啊啊啊!!!”
嘴角勾起浅笑,“下次见我该换个地方。”
“不满意你就谋杀我!!!”
临前,睦了一眼深深陷入墙体的九节针。垂眸把玩掌中锦盒,隐有光华流转,“我乐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