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松和常云山二人心中大惊,倘若方才的话被许苍桦的谈资听到了必然会惹来大祸!
待看清来人孙松和常云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更是不解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延冲见孙松和常云山二人看着自己发愣却又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嘲讽道:“怎么,方才二位不是聊得很投机吗?怎么一见沈某来了便不聊了?”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沈庄主!”常云山抱拳道。
沈延冲毕竟是五灵庄的庄主,将来在江湖之中他们同是许苍桦的棋子,在不清楚他的来意之前自然是不好恶意相对。
常云山有如此态度也不难理解,但是孙松便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之间孙松恨恨地看着沈延冲,常云山知道他心中定然是在想着沈烈鸣杀死孙柏一事。
这可是杀弟之仇,也难免孙松见到沈烈鸣的长子沈延冲没有好脸色。若不是因为知道沈延冲对沈烈鸣也没什么好心,恐怕孙松早已经和沈延冲动了手。
沈延冲只是知道孙柏之死是沈烈鸣所为,只不过当事发突然且形势紧急,自己和孙松并未来得及照面,今日还是回到中原之后二人的首次碰面。
知道孙松还在介意孙柏之死,沈延冲又道:“孙兄这是在气我沈延冲吗?令弟的事情延冲也很抱歉,但是孙兄应该很清楚此事与我沈延冲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二位应该很清楚我沈延冲如今的境地,难不成还以为我竟和他们是一伙的?”
孙松冷哼一声道:“哪里,孙某当然知道沈兄和此事无关。论起对沈老庄主的恨意,我们哪里比得过沈兄。否则沈兄又怎么会被逼到要杀害自己亲生手足和父亲的境地呢,不是么?”
虽然心里清楚沈延冲和沈烈鸣等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对立,但是沈延冲毕竟是沈烈鸣的儿子,孙是那个心中总归是有一口气咽不下。
常云山见二人气氛尴尬连忙缓和道:“好了好了,沈兄和孙兄你们二人何必置气,我们的敌人不都是同样的吗?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说着便拉着孙松回到位子上坐下又示意沈延冲坐下说话,沈延冲心中有事,想到今日前来此处的目的便点点头落座。
孙松自斟自饮喝了杯闷酒,没有看搭理沈延冲,常云山只好开口问沈延冲为何会知道他们二人在此处以及今日来此的目的。
常云山虽然是个卑劣的粗人,但是也知道沈延冲今日突然来此必定有着什么算计。这沈延冲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当初他们知道沈延冲竟然也未许苍桦所用,甚至狠心到加害自己的手足之时那可是大为惊讶的。
没想到人前左右逢源的名门世家子弟、新任五灵庄庄主竟然是这样的心狠手辣之人和伪君子!
沈延冲心中盘算了一下思绪才慢慢开口说明了来意,道:“本来是不想打扰二位的,不过延冲近来知道了一些事情,觉得有必要和二位商量一番,听听两位的意见,这才从王爷那里打听到二维的住处前来此地。”
沈延冲此言半真半假,许苍桦并不知道他今日来到这里,只不过先前确实告诉过他孙松和常云山二人尚未离开帝都而是暂且在这精华楼落脚。
经过今日之事,沈延冲虽然还抱有希望觉得许苍桦应该会按照计划认定秦雪初才是那个凶手,但是又想起秦炼雪他们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心中很是不安。
决不能将所有希望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万一那女人不过是又在藏着什么计谋,自己岂不是白白被利用且背上杀许乘月之罪名?
于是沈延冲便想到了还在帝都的孙松和常云山,这才找到了京华楼这里。这其中的缘由现在还不能让这孙松和常云山知晓,因此便道:“不知道二位是否知道楼齐云此人?”
“楼齐云?”常云山重复道。
“他不是北高楼的楼主吗?现在不是和秦府众人在一起吗?为何会提到他?”孙松听见沈延冲提起楼齐云,一时觉得奇怪便忍不住问道。
沈延冲点点头又道:“不错。二位应该知道这楼齐云手中有着富可敌国的楼兰宝藏,王爷之所以对他一直这么礼遇也是因为象牙借助他手中的宝藏来成大事。只不过现在王爷的计划似乎遇到了一些阻碍,延冲本想替王爷铲除这阻碍,只可惜延冲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孤棋一枚没有这个能力啊。”
说罢还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常云山心急,本来就因为方才孙松的话觉得自己对于许苍桦的利用价值不如当时,心中想着若是能够在此时助他一臂之力,定然是大功一件,于是连忙道:“沈兄不妨说来听听究竟怎么回事,或许我们能够帮上一二。”
“沈延冲,有话便直说,何必故弄玄虚。”孙松也冷冷地道。
沈延冲见他们二人上钩,于是接着道:“这楼齐云心思狡诈,答应王爷留在帝都等大局已定之后再商谈宝藏一事,谁知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脱身之计。如今他身边的飞凌羽和白木尘已经带着那宝藏的藏宝图正打算逃离帝都返回大漠。”
没等孙松和常云山接话,沈延冲又道:“楼齐云武功高强,凭他一人脱身自然容易。若是他们三人在一起他只能用这缓兵之计骗得王爷的信任,如今这飞凌羽和白木尘要是真的离开了帝都,楼齐云便会无所顾忌,自然会站在秦雪初一边。到时候王爷鞭长莫及,再也得不到这楼兰宝藏了。”
常云山急忙道:“他们就是离开帝都回到大漠又怎样,王爷大事成了之后他北高楼一样要俯首称臣!”
沈延冲心中讥笑于常云山的莽夫之见,果然听到孙松道:“不,王爷大事成后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那时正是江山不稳之时,哪里顾得上千里迢迢去找那楼齐云算账。更何况北高楼在大漠盘踞多年、势力早已经扎根,若是想要再动手哪有那么容易?否则蓝火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无法查清楚北高楼的底细!”
常云山经过孙松这一番话解释才知道其中内情,想到若是能够在这时候阻止楼齐云的计划,擒住那飞凌羽以此要挟楼齐云交出宝藏,那么在许苍桦面前必然是大功一件。
想到此处,常云山颇为积极地道:“既然沈兄今日前来找我们又坦诚此事,是否沈兄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为王爷分忧?”
孙松低头饮酒没有凑上去附和不过也是侧耳聆听沈延冲究竟有什么计划。他心中所想的也是和常云山一样,若是能够以飞凌羽相要挟得到宝藏的可能性极大。到时候即便是不将这宝藏交给许苍桦,他自己也可以独吞一分以用来壮大伏虎山庄的势力。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富可敌国的宝藏,伏虎山庄又岂会是如今的落败景象!
沈延冲见常云山十分积极的模样,心中庆幸着自己的谎言骗过他们二人,于是故作为难道:“倒不是延冲有心隐瞒或者藏私,只不过事出紧急而延冲在这帝都又是无可用之人,所以才会到现在才来找二位。”
“无妨无妨,沈兄赶紧说说你的计划和想法吧。”常云山见沈延冲只是寒暄客套半天不说正事,心中焦急。
沈延冲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这楼齐云如今还在那别院佯装无事,实则已经让飞凌羽和白木尘立刻离开帝都。恐怕现在他们二人已经准备启程了,那白木尘武功不俗,避开王爷的耳目也不难。若是二位此刻率领门下弟子在京郊追击,或许能够拦下他们二人。”
常云山听罢便打算起身立刻动身,却被孙松示意且慢。只听孙松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沈延冲,冷冷地道:“我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倘若是沈延冲的计谋呢?许苍桦严命他和常云山二人这段时间不可轻举妄动,门下弟子也不可生事惹来关注。毕竟如今的帝都形势不明,看情况许苍桦已经开始从朝堂中动手,前几天接连死伤几位大臣必定是薄华的带剑楼所为。
如此情形之下,若是他们擅自行动惊扰了楼齐云和秦府之人,必定会打草惊蛇惹来这帝都形势的巨变。这之后要承担的便是来自许苍桦的重责,甚至是弃用。孙松觉得沈延冲来得突然,心中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话。
沈延冲笑笑道:“孙兄有此怀疑也很正常,说实话延冲也是因为苦于没有可用之人能够有此能力,否则又怎么会将这到手的天大功劳拱手相让给二位?二位若是不信,可以沿着出京的方向暗中跟踪追击,若是没有飞凌羽的踪迹那便是延冲我诓二位,若是情况属实,事成之后还请二位不要忘了延冲我今日之情。”
沈延冲说的话不难证实,孙松和常云山心中盘算既然不好大张旗鼓、打草惊蛇,暗中追踪倒也是不难。
“好!姑且信你一次!”孙松说着便和常云山离开,召集了门下弟子打算出城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