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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密室汇报,与君同寝

夜间,一切了了,王钦将东风单独支到寝宫,宫人们意味深长地关上门。王钦熄了烛光,打开密室的门,在前走进去。东禾早就等在那里,立刻上前行礼。

王钦扬手免了,几步绕过,将衣袍一撩,坐到榻上,一只手很是疲惫地支着脑袋,凤眼也垂了一半,有气无力道:“你们兄弟俩一个个开始说罢?”

东风靠近半步,抱拳行礼禀告:“回大王,军队已整顿妥当,各地征召也基本完成。不少大昭旧部前来拥戴太子,无法纳入麾下,如大王之意与他们保持合作态度,皆安顿妥当。不过谢太尉与其中几位将军甚是不合,言语之中怕离间大昭与清越的关系,使前来投靠的将军心生不满。”

“又是这个谢扎。”王钦难受地揉了揉额头。

自从他让人将大昭变乱真实情况以及太子的消息散布天下,太子的弑君杀父谣言被打消,大昭残存的旧部将领或是派人或是带部前来表示投靠太子,有些机灵的直接纳入他清越国军队麾下,忠耿些的表态只拥戴太子。王钦也无所谓,分而安置,并以太子的名义宴请这些人表示同盟决心。之后需要他出面的各种接洽,他都交给了王连。

现在是需要稳固联盟之时,谢扎还不知收敛,难免会出问题。还未对敌,先在他清越国搞内乱了。果真是个草莽匹夫,只懂带兵打仗,不懂丝毫政局观念。怕也是这样,先王才让他做太尉带节奏罢。

谢扎现在明显倾向于王连,先王不在后,他听话也多听当年他的军师现在的国相的话。

谁的人就让谁去管去。

“谢扎的事儿孤交给王兄和国相就是。你在外这么久也辛苦了,轻松两天,又该到军营去了,年后将会有一场硬仗。”

“臣只当尽心竭力。”

“对了,孤让你学写书信你是不是没学?”

“啊?”

“你一去这么多日,半封信未给孤。上的折子一看就是让军师代笔的。”

东风对他的突然不正经打岔既觉正常又觉得措手不及,想了半天措辞解释,最后恍然反问:“大王还有看折子?”

“你这什么话?”王钦一时竟觉面子上十分挂不住,气恼拍桌,指着他的鼻子教育,强行拉回自己的形象,“孤怎么说也是个大王,不过近日繁忙便将事务交给了王兄和国相,又非不问政事。几个关键折子还是要过目的,若你说你的折子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那孤日后便也不瞧了。不过你作为大将军,折子都说些没用的话,想必你这大将军也难再当大任了。”

东风颔首,正经回话:“大王教训的是。”

嘴上胜了一招,王钦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撩撩衣袍换了个端正的姿势躺着,神情严肃地继续教导:“折子也是个正经的东西,你自己写字难看不说内容肯定也是乱七八糟的,你还是让军师代笔罢。不过,日后随折子上呈一封你自己写的书信来。”

“折子上便奏了所有事,臣要在书信里写什么?”

东风问的十分认真,王钦也无法怒吼驳斥,暗骂他智商低情商也低,耐心接着解释:“折子写的都是军务,书信里就写你的私事。比如想让孤帮忙关照一下你的家室什么的都行,或者写写你在军营的感想……实在不行报个平安!”

王钦举第一个例子就见东风苦着脸要解释,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了个最简单的,将他的疑问给压回肚子里才解气。

“若大王想知道,让人传话不是更直接?能用说的何苦要用写的。”东风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王钦狠狠瞪他一眼,腾地站起,好看的脸气到扭曲:“劳资就是想看信怎么了?你写封信会死?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宜浪费时间,劳资都想让你把每件要汇报的事都写下来呈过来,你说的,一句话劳资都不想听到!写不写?!”

“写!”

“会不会报平安?!”

“会!”

“东禾,汇报!”

“喏!”

被他们二人感染,稍有跑神的东禾在回答的时候也不自觉得跟着节奏走,喊出来才觉不对,暗暗甩去虚汗。见王钦消气坐下这才恢复正常语态汇报。

“据暗卫刺探所得,苏南王确实在冯季祥府上,但冯季祥并未与之合作,并在暗中与一个神秘男子联系,也在联系大昭旧部,虽以太子为名,但怀疑他拥护太子也为幌子。太子已获得南蛮支持,另外两国在婉拒太子,但似乎已与光禄卿结盟。朝中多与光禄卿频繁有来往者,不知为何,光禄卿最近的态度与之前有些不同,似乎想瓦解自己的势力。北戎那边探得,北戎可汗与其子贺胡达旦因为一女子相斗,可汗的身体也日渐虚弱。”

“这个冯季祥到底想干什么……你们且盯紧了。”王钦嘴里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苏南王。石泪也不知道赵一一投胎到哪里去了,记得前些日子月愁说苏南王身边多了个女婴,是她吗?“那个苏南王身边的女婴怎么样?”

“这个……我们的人没有关注。”东禾如实回话。

“那也将那个女婴盯着了。”

“喏。”

“太子看来还是不相信我们,对我们多有防范。南蛮投靠太子也是预料之中,想必是因为当初王兄将吉克修修杀了的事南蛮还怀恨在心。太子想弄就让他弄去,但我们也要多加防范,一旦北戎被驱逐出去,将是我们的内战了。谢扎心粗,东风你要多长些心眼,若军防被他们安插便危险了。朝廷这边孤会让王兄和国相多些心思。无论如何,无害人之心却不能无防人之心,对方要是反咬一口,不能被他一口吞了才是。”

“喏。”

王钦念着是不是又该找王连了。这人也是老实,怎么还要直接解散自己势力,当真这么忠心么?那他之前这么多年不就白熬过来了。还得再劝劝才是。

“不过,这北戎高层是怎么回事?刚刚赢了就开始思淫、欲了?父子俩为一个女子相斗,真是听着就可笑。不会来年咱们还没有所动作,他们就自动内部瓦解了罢?这么一想,怎么还有些不爽呢?不过也好,省着流血牺牲了。”

王钦又做了些安排,便让东禾从另一条通道离开了。东风刚想跟着走,王钦立刻出声叫住。

“诶,你去哪儿?”

东风惶恐:“臣,回家啊……”

“你回什么回?你跟孤一块儿进的屋,谁都知道你今夜留宿孤的寝宫,明早起来只有孤一人算什么情况?”

东风瞪大眼睛,更为惶恐:“大王,这……这不妥罢……您的寝宫从不留人的。”

“没留过又不是不能留。”

以往东风都是和东禾一同从那条通道过来,说完事就又回去了。通道那头就是他们的将军府。今日王钦将他从正门带进来,本来还有些不解,现下可是明白了。不过,他想坐实自己是断袖也不能这样,这,明日王后非得跟他拼命,恐怕还要加一个那个小公主。

“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睡?”

东风晃过神,自己已经站在王钦的榻前,王钦很是不介意地已经宽衣,穿着中衣就进了被窝。王钦坐着,被子搭到他的腰际,发冠取下,乌黑长发整个散下,更显他的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熠熠睁大,深褐色的眼眸似乎清的发亮,说起话来,唇红齿白甚是好看。

几日不见,大王似乎更加好看了。

“大王,臣打地铺就行。”

王钦白了一眼:“没多余被子,你赶紧的,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这……着实不妥。”

“这什么这,难不成孤还能吃了你?”

王钦话落,东风差点想脚底抹油溜掉。他是真怕对方有此意图。

王钦一指床榻边的地面:“你要是连睡觉都非得计较君上臣下,那你就睡下面罢。”

东风见王钦真的有些生气,忽略他话中的歧义,慢吞吞地挪过去。王钦满意一笑,往里面睡了睡,像鱼一般直接滑进被窝。东风紧张地钻进被窝时,听到他说了一句“睡吧”,便陷入寂静之中。直到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王钦好似入了眠,他这才自嘲的笑了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跟他一起睡过,现今倒是想的多了。

身边发出动静,东风担心看过去,黑暗中只隐约知道他是侧了身面朝自己,依旧还是沉睡状态。东风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应该是弓着的,呈防御姿势。东风偏头静静看了黑暗半晌,知道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脸,忽然间甚是感动。

王钦的寝宫是从来不留人的,不是没有留,而是不能留。自从那年他险些被睡在身边的人取了性命,再没人能睡在他的床榻旁,就连一个人睡时,枕下也会留一把匕首。

前面的只要是王钦身边的亲近之人都知道,所以得知他愿意与那几位姑娘共寝时,他是何等震惊,也知道他有多信任。最后一个,是因为他能明显感受到枕下有个冰冷之物。他也有在枕下放匕首的习惯,不过那是因为常年征战落下的习惯。

他没有生活在马革裹尸的战场上,却活在杀人不见血的政场上,难怪一心想的便是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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