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外头说了会儿话,万通便来请人了:“宸王爷,皇后派人来请了,您看是不是?”
这是要司马晨去叫顺元帝的意思,他敲了敲门唤道:“父皇,时辰到了!”
顺元帝并没有耽搁很久,马上便从内室出来了,看了两人一眼便道:“走吧!”
几个人便往长乐殿走去,皇后正亲自在殿门口等着,见顺元帝过来了便迎了上去:“皇上,您可来了!也不带着臣妾一起走,这满屋子的人都是臣妾招待着呢!”
顺元帝不咸不淡道:“你向来是个能干的!”
皇后听了这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但是在周媛嫒看来皇后可能是自作多情了,顺元帝怎么可能安慰她,只怕是说她干政吧!
当年元妃的死,可是皇后让武国公煽动大臣们的,顺元帝当然知道。
顺元帝免了众人的礼,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不久天空就开始响起了炮竹的声音,天空中也绽放了美丽的礼花。
这是新的一年来了,周媛嫒默默许了个愿,希望自己今年能够怀上孩子。
守夜过后,皇亲们便要回府了,顺元帝让司马晨和周媛嫒留在了宫中,反正明天一早也要来皇宫祭祀,周媛嫒便没有拒绝。
但是这一夜是没有必要睡觉了,在新的地方周媛嫒也有些不习惯,司马晨便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周媛嫒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但是他会讲故事?莫不是三个和尚?那还是不要讲了,她怕自己会笑上一晚上,就更加睡不着了。
司马晨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小鹿,我给你讲别的!”
周媛嫒点了点头,在他的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司马晨讲的元妃在他小时候给他讲的一个渔家女的故事。
据说那是在莫管家讲给她听的,她却偏偏带着这个故事嫁给了顺元帝。
周媛嫒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司马晨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竟然还会讲故事了,低低笑了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但是也没有睡多久,周媛嫒便被叫了起来,她困得眼睛都张不开,连衣服都是司马晨帮着穿的。未央宫本来就是没有丫鬟的,司马晨便亲自打了水来给周媛嫒。
这些事不是该自己来做吗?周媛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变成他服侍自己了,司马晨笑道:“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晚上好好补偿我就是了!”
这个厚脸皮的,周媛嫒啐了一口,但是心里还是很甜蜜。
两个人是住在皇宫的,所以到得比较早,这日顺元帝要带着众人去太庙祭祀。
周媛嫒在未央宫没有用早膳,这个时候有些饿了,好在万通给顺元帝准备了一些吃的,这就便宜了周媛嫒。
顺元帝穿上了朝服,和皇后相携着一起去祭祀,周媛嫒都替顺元帝累得慌,这做戏,不累吗?
今日在皇宫的人都穿得格外隆重,就是周媛嫒也穿上了王妃品阶的诰命服,不过是在是不太舒服,她只想快点结束快点回王府。
一路上差不多都是司马晨在托着她走,好不容易结束了,两个人推辞了在宫里用晚膳,回到了王府。
好在莫管家准备的充分,两个人回到王府便开始用膳。
到底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周媛嫒现在困得很,匆匆梳洗了便去了床上歇着。
但是司马晨可不一样,他现在精力好得很,闹了周媛嫒一会儿,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喊不要了,不要了,但是司马晨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周媛嫒便由他去了,万事都顺着他。
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能够感觉到他在给自己擦拭身体,要是清醒的时候可能还会害羞,现在她只想睡个天昏地暗。
所以早上司马晨想叫她起来的时候,见到她眼底的乌青,便有些自责,可是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迟了也不好,便在她耳边唤道:“飒飒,起来了!”
周媛嫒觉得眼皮似有千金重,就是张不开,双手先伸了出来,司马晨马上便握住,将她拉了起来。
一下子就撞进了司马晨的怀里,还是像昨日一样给她穿衣,好在周媛嫒这次知道不好意思了,自己动手开始穿衣,秋雨便来给她梳妆。
她今日着的是紫色的王妃诰命服,司马晨的蟒袍也是暗紫色的,看上去极为般配。
平日随便穿穿也就罢了,只是今日是特殊的日子,周媛嫒便仔细的装扮着。
这次的礼物是莫管家和闵嬷嬷一起准备的,大的礼物是莫管家准备的,内院的礼物是闵嬷嬷准备的。
周媛嫒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了,将礼物装了一马车之后便出发了。
这次是周延年在门口等着,带着司马晨去了外院书房。
周媛嫒则自己去了内院。
沈氏见自家女儿回来了,笑道:“可还冷?我早就将暖炉备下了,膳食也都是你爱吃的,你将王爷喜欢的膳食也告诉母亲,一会儿去添置几个!”
周媛嫒笑着应是,沈氏现在又忙了起来,朱湛娟毕竟是怀了身孕。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芍药扶着朱湛娟掀了帘子进来,沈氏便嗔怪道:“你说说你!我不是让你歇着吗?怎么过来了!”
朱湛娟笑道:“哪里的话,妹妹回来了,我能不来吗?”
周媛嫒上前从芍药手里接过朱湛娟的手,好奇的盯着她凸出的肚子,文道:“大嫂,我能摸一摸吗?”
朱湛娟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孩子踢了她一脚,她高兴道:“大嫂,你感觉到了吗?他踢了一脚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朱湛娟知道周媛嫒也是因为没有怀孕有些压力,便开解道:“是是是,我感觉到了,孩子喜欢你这个姑母呢!”
周媛嫒将朱湛娟扶着坐下,自己则在一旁好奇的盯着她的肚子,侯府里又要添一个像小鹿一样可爱的孩子了。
说到小鹿,回来这么久,还没有见着他呢,周媛嫒便问道:“小鹿呢?怎地这次不先来看我了!”
沈氏笑道:“他跟你父亲在前院呢,说是要去那里和姐夫玩!”
周媛嫒虽然有些吃醋,但是小鹿可能是爱屋及乌吧,便暂时放下了,母女三个就在屋子里话家常。
周媛嫒将自己要去封地的事情告诉了她们,沈氏固然舍不得,但是还是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在上京大家都盯着你的肚子,不在这里王爷更加能护着你!”
原来不止是自己担忧,母亲也在日日担忧,周媛嫒便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忧女儿,王爷也是这个意思,至于孩子,女儿这不是才出嫁几个月嘛,不着急!”
这话说得也是,沈氏叹了一口气,拿了个药方给她:“这是你嫂子用过的,要是实在不行,你也试试!”
周媛嫒接过了那药方,要春麦收好,别让王爷知道了。
春麦虽然表面上接下了,但是心里还是嘀咕道:“你想在王府熬药,王爷还能不知道吗?”
周媛嫒说再出发去封地之前就不过来了,所以带了很多的银子和礼物给侯府。
沈氏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这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你是皇家的人了,不能老把银子给娘家送,再说了,侯府也不缺银子!”
周媛嫒知道是这个理,但是还是不将银子收回去,只是道:“你们那银子是留给哥哥嫂嫂还有侄儿的,我这是给小鹿存起来娶媳妇儿的!”
沈氏也知道两姐弟的感情好,便将银子收下了,反正女儿就要去封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收下来也能安安她的心。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用午膳的地点定在了兰香院,也免得朱湛娟再移动了,至于老夫人嘛,沈氏吩咐下人单独给她做了满汉全席,二老爷一家陪着在昭然院用膳。
武安侯等人便带着司马晨来了兰香院,沈氏叮嘱道:“这次可不能胡来,大过年的,可别喝醉了!”
说到这个,上次父子两个都被灌醉了,醒来后知道司马晨像个没事人似的,不免都感到气馁,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笑着应下了。
周媛嫒更直接,因为没有外人,几个人便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用膳,她将桂花酿换成了果酿。
几个大男人都没有反驳,毕竟周媛嫒的话司马晨和周延年是不会反驳的,武安侯一个人也就只能顺从了。
当然,也是有破坏风景的,比如二老爷带着姜姨娘来给武安侯和沈氏磕头请安。
武安侯当然不想见,他们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见自己,便想拒绝,但是也不知道司马晨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周媛嫒更是皱了皱眉头,司马晨便沉声道:“请走,不听就打走!”
这话是对阿均说的,他是暗卫的头,这次便跟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二老爷见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知道那是司马晨的人,便想套近乎。
阿均也就忽略了前面的请走,直接将人丢了出去!
二老爷在门口骂骂咧咧,姜姨娘觉得丢人,拉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