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婚礼了,沈氏晚上神神秘秘的将一本册子和一个盒子交给了周媛嫒。
周媛嫒的表情简直不能再平淡了,加上前世,这是自己第三次接这种东西了。
沈氏也没有多说,只是让她自己看,但是没有在自家女儿脸上看见害羞的表情也是有些怪异。
周媛嫒心一提,自己怎么忘了,这个时。
应该要表现得娇羞无限啊,怎么能这么淡定!
所以在看了一眼沈氏的眼神后,便马上低下了头装作害羞。
沈氏这才满意的走了,这才是未嫁女儿家该有的表情嘛,原来自家女儿是有些迟钝!
沈嬷嬷很早就让周媛嫒去歇着,并且只让她用了些糕点,尽量少喝水。
周媛嫒也是有经验的人,知道明日的礼仪非常繁琐,便听话的早早上床歇息了。
没有别的新娘家出嫁前的辗转反侧,周媛嫒反而能安心入睡。
只是天色还没有亮堂就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丢进浴桶里。
真的是用丢的,因为周媛嫒还没有清醒过来,夏草和秋雨两个便扛着她丢进了浴桶。
这下可就完全清醒了,夏草诺诺道:“小姐可别怪罪奴婢,是嬷嬷说时间紧迫,奴婢们不得已才这样的!”
这样高兴的日子,周媛嫒做什么要责怪她们,前世的时候她好像因为要嫁给孙尚文,所以很激动,几乎一夜未眠,早上也很主动就起来了。
就是黑眼圈重了一些,妆容更加浓艳。
来给周媛嫒绞脸的是沈国公府的大夫人程氏。
程氏笑道:“安安,你这皮肤好着呢,舅母快些给你绞,忍一忍!”
这个周媛嫒还是记得的,前世好像不是程氏给自己绞脸,是一个不认识的官夫人。
全福夫人请的是彭城伯家的大夫人,全福人是要请父母双全,夫妻和顺,子女双全的人。
彭大夫人给上京的许多人家当过全福人,但是这次是最盛大的。
接下来就是梳头上妆了,那件缀着珍珠的嫁衣穿上后,彭城伯夫人惊讶道:“这不是东海南珠吗?小姐可真是富贵呀,竟然有这么多!”
东海南珠周媛嫒是知道的,有一片地方,偏离了大陆,似乎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周媛嫒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
说是东海那一片的人都十分安乐,更是以养珍珠为主,但是称得上南珠的都是海底最深处的蚌产出来的,要是将那蚌抓上岸,立即会死去,就是不死,产下的珍珠也绝不算好。
但是要到海底深处去,水性要十分好,还要在水底取珍珠,更是难上加难。
彭城伯夫人也是在一次皇宫的夜宴上面看见过一次,南珠耀耀夺目,可谓是价值连城。
周媛嫒听了彭城伯夫人的话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也没有多少惊讶,要是不是最好的,莫管家是不会送过来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将这些送给了左依依,她会不会拿出来,要是被有心人看出来,左御史的名声只怕都不会是清流了。
想到这里,周媛嫒觉得要找个机会去告诉左依依一声。
就在这时,沈氏身边的芍药冲了进来:“小姐,王爷已经来迎亲了,少爷带着卢榜眼正在门口拦着呢!”
想必卢长生是来给司马晨出难题的,至于武力什么的,周延年一个就够了!
但是周媛嫒不担心,司马晨最多就是和他们玩玩,绝不会被难倒!
果然,不出片刻,芍药又来报信了:“小姐,王爷可真厉害,少爷让他射靶子,都中了红心不说,还将靶子给射穿了!”
这是告诉自己要快些准备出阁了,喜娘将盖头给她盖上,便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司马晨来了。
门外的声音渐渐的近了,周媛嫒知道,他来了!他终于来迎娶自己了!她知道他等了很久了,她又何尝不是呢!
此时她仿佛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人的脚步声里。
她是能够辨别司马晨的脚步声的,很轻快,从来不会让她有沉重之感,轻松愉快!
众人都在门口看着外面的情况,到了最后一关了,周延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司马宸,索性便开始耍赖:“这样吧,王爷,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在这里跟我保证一句,以后会好好对待我妹妹!”
司马晨难得很给面子:“你放心吧!除非我死!不然这辈子我都会对她好!”
这次陪着司马晨来娶亲的是睿王,他在一旁不满道:“周延年你够了啊!大喜的日子呢!”
已经得到保证的周延年便不再阻拦了,亲自去将周媛嫒的门打开了,还是秋雨在一旁笑道:“王爷是不是还要做首催妆诗呀!”
也对,怎么能少了这个,这是最后一道程序了,要是完成了就可以进去接新娘了。
司马晨完全不用思考:“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秋雨左右也不知道好坏,只知道完成了任务,便笑道:“那王爷就进来吧!小姐等候多时了!”
周延年进去对自家妹妹道:“安安,让哥哥来送你上轿!”
说着便蹲了下来,周媛嫒在喜娘的搀扶下,到了周延年的背上。
首先去的是兰香院,武安侯和沈氏都在那里等着了。
新娘子出嫁是要哭嫁的,当然,只是象征性的哭一哭,要是真的把妆都哭花了,可是要吓坏新郎官的。
兰心铺了一个蒲团在地上给周媛嫒,因为司马晨是王爷,不敢自作主张拿蒲团。
但是司马晨吩咐道:“我既然是侯府的女婿,自然要按照规矩来。”
武安侯满意的点点头,兰心会意,又去拿了一个蒲团来。
两人都跪了下来。
沈氏的眼睛早已湿润,只是这样的日子,到底哭了不好,便生生忍住。
武安侯也有些感怀,周媛嫒小时候很粘他,这会儿都要嫁人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叮嘱的话,周延年便继续背着周媛嫒上轿了。
司马晨也上了马,现在时间还早,便绕着上京的四个街道都走了一圈。
快到吉时的时候,才到宸王府,司马晨将接过了媒婆手中的箭就朝轿门射了过去。
然后去踢了一下轿门,便将周媛嫒牵了出来。
两个人被手中的红绸相连着,周媛嫒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但是想到红绸另一端的人会是自己的夫君,是要一辈子携手共度的人,便立马安心的跟着红绸走了。
司马晨小心的带着周媛嫒跨火盆,过马鞍。
然后进了正室,正准百拜堂的时候,外面有通报:“皇上驾到!”
顺元帝竟然亲自来了,宏王等王爷成亲的时候,顺元帝都没有去,也就是宏王成亲的时候皇后去了有几分脸面。
其他皇子成亲的时候就是自己的生母也没能被准许出宫。
大家都跪了下去,周媛嫒也打算跪下去,但是被司马晨托了一把,接着便听见顺元帝的声音:“大家别客气了,今日是宸王的婚礼,别忘了主角!”
大家便都起来了,顺元帝大步走到正室,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司马晨示意司仪可以开始拜堂了。
顺元帝等这一天很久了,他和元妃就只有司马晨这一个孩子,等着他成亲等了十八年!
司仪唱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很快便完成了仪式,周媛嫒只想快点将自己送入洞房,没别的,真的有些饿了,还没有沾水,现在就只想吃些东西。
司仪报了送入洞房之后,司马晨就将周媛嫒先送了回去,之前他们表白心意的房间成了新房。
司马晨怕周媛嫒久坐,便先把她的盖头掀开了:“安安,前头只怕还要应酬,我先出去了,让春麦给你拿些东西吃,累了就歇着,不必等我!”
说完便离开了新房。
春麦和阿绯早就来了王府,也就是冬梅还在外头。
春麦悄悄的拿了几块糕点递给周媛嫒道:“小姐,快用些东西!”
阿绯嗔怪道:“什么小姐,该改口了!”
春麦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麒麟交代过我了,我这不一高兴就忘了嘛!”
周媛嫒接过糕点用了些,想着司马晨肯定要很晚才回来,便嘱咐丫鬟们去给他备些醒酒汤和夜宵。
红袖上前道:“王妃请放心,奴婢都备下了!”
这是王府本来就有的丫鬟,现在春麦也成亲了,冬梅不在身边,周媛嫒觉得这个红袖还是不讨厌的,便有心抬举:“红袖姑娘伺候王爷多年,这些想必是不要我嘱咐的,你们多学着些!”
这是对自己的几个小丫鬟说的,春麦会意的上前握住红袖的手道:“红袖姐姐,以后我们就和你一起伺候王爷和王妃了!”
红袖也不客气,到底是王府的丫鬟,进退有度。
周媛嫒觉得自己现在有一件事情是必须要先做了的,那就是卸妆。
新娘的妆容本就有些浓艳,在脸上黏黏糊糊的,她觉得很不舒坦。
红袖是个细心的人,便问道:“王妃,可要打水进来沐浴!”
周媛嫒点了点头,几个小丫鬟就开始动手给她卸妆,将头上的首饰都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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