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跟司马晨攒钱,周媛嫒这几日都将自己关在屋里设计首饰的式样。
乐得孙掌柜合不拢嘴,好像这些图纸就是金子一样。
麒麟有些不解,周媛嫒财迷的样子他是见过的,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想到这里又觉得春麦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总算还有一个例外,也算是奇迹了。
但是很快的,麒麟就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他回到府里之后,本想继续在树上待着的,但是阿绯将自己叫到了院子了。
反正现在挽香院的几个小丫鬟都认识麒麟了,也不把他当外人。
原来是快要到年关了,周媛嫒给四个小丫鬟每人发了五十两的银子,让她们去买花戴。
寻常的丫鬟一年可能也就赚了五两银子,周媛嫒给她们整整翻了五倍。
而刚刚那在麒麟心里不爱财的春麦正和几个小丫鬟高兴的数着荷包里的银子,那样子,简直和孙掌柜如出一辙。
麒麟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感知在崩塌,尤其是周媛嫒还塞了个荷包给他。
他是个大男人,没有道理跟一群小丫鬟一样在这里看打赏给自己的银子。
“打赏”这两个字可能用得有些不太恰当,暗卫都是没有银子的,但是他们不缺银子。
只要有要用银子的地方,和秦管家说一声,从来不会少给。
但是如果身上要有什么积蓄,那还真是没有!
麒麟回到树上后,还是忍不住将荷包打开看了看,是两锭银子,加起来有一百两呢。
麒麟忍不住笑了笑,自己比春麦还多五十两呢!
麒麟和阿绯的银子是一样多的,周媛嫒之所以多给他们五十两,是因为他们拿生命保护她。
再加上他们都是司马晨的人,他们的主子不在,自己便替司马晨打赏了。
就是挽香院的粗使丫鬟也拿到了十两银子,一时之间在后院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想要兰香院的丫鬟好好伺候沈氏,周媛嫒毫不吝啬的给了几个大丫鬟和嬷嬷五十两银子,和挽香院的待遇等同。
沈氏还笑话道:“这可不得了啊,我家女儿这么财大气粗,将来我得准备多少嫁妆她才不嫌弃啊!”
这话是玩笑话,也没有当着周媛嫒的面讲,只是私下和朱湛娟,姜嬷嬷等人说说。
朱湛娟是知道的,丈夫去边关之前曾告诉过自己,他有玉锦阁一成的股份。
没想到名镇上京的玉锦阁竟然是自己小姑子的产业,这些外间还不知道,自己也不方便多说。
但是拿了那一成的股份后,锦苑的生活很宽松,富裕。丈夫说要给妹妹攒着当嫁妆的。
以后周媛嫒嫁入宸王府后,身为当家主母处处需要银子的打点。
身为皇帝的儿媳妇,更是不能再妯娌间落了面子。
这些朱湛娟想得通,也不反驳丈夫,但是她却知道小姑子是不会要周延年的钱的,恐怕是故意想要丈夫在仕途上更方便,才给了一成股份。
周媛嫒不方便替朱湛娟给锦苑打赏,但是还是提醒道:“大嫂,对下人大方些,咱们大房今年好好的过个热闹年,如是银钱不够,只管找我拿。”
朱湛娟早已经打赏过了,只是不像挽香院和兰香院那样的大方,想想那些下人恐怕会心生羡慕,不好好当差,便准备回去给下人加上。
但是看见小姑子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还是打趣道:“这感情可好,我的小姑子有着一座金山,以后我就靠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一时之间大房的氛围格外喜庆,周媛嫒和朱湛娟把上房各处布置得妥妥帖帖的。
周媛嫒更是玩心四起,要亲自上梯子去贴对联,挽香院倒也罢了,有着麒麟喝阿绯看着,便让她上了梯子玩。
但是在兰香院可是万万不行的,任周媛嫒怎么说,沈氏就是不允许,还好没有将自己在挽香院自己贴对联的事情告诉沈氏,要不然可躲不过一顿责骂。
周媛嫒见沈氏不准,便歇了心思,反正在挽香院也过瘾了,就是没有挂灯笼,周媛嫒嫌弃那些灯笼俗气,不许挂在挽香院。
沈氏也任由她去,只是过年节气里不挂灯笼有些不吉利,便吩咐给她做了几个红兔子式样的灯笼挂在挽香院。
周媛嫒喜欢得不得了,自己画了几个式样,央着春麦她们给自己扎灯笼,一时之间,兰香院倒是喜乐融融,光芒万丈。
只是光芒太盛,难免会刺着别人的眼。
二房的丫鬟们听说大房的丫鬟们月例是自己的十倍,都纷纷想着能被大房的人看上眼。
二房是个穷窝窝,张氏身边的嬷嬷更是怂恿道:“夫人,你不如去求求老夫人,都是侯府的人,怎么就漏了咱们二房呢?!”
张氏也是这么想的,这沈氏未免也太过分了,她以为这月例是从公中出的,竟然敢漏掉了自己这一房。
带着嬷嬷便去了昭然院,自从上次在昭然院给了二房银子后,二房乐不思蜀,整日想着去周媛嫒那里拿钱。
周媛嫒从来不会拒接,要多少拿多少,只是要写上借条,现在恐怕也有个小十万了吧。
二房的人得了这一生钱的法子,花钱大手大脚起来,周媛语一个月花在玉锦阁的银钱便不再少数。
周媛嫒乐得将钱借给他们,一来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二来先把他们的心养大了再说。
过个三年有他们好看的,现在就让他们尝尝这****的滋味!
周媛嫒正在和丫鬟们扎灯笼,各种式样的小灯笼挂满了整个挽香院。
前来请周媛嫒去昭然院的玉墨看得羡煞不已,要是自己也在挽香院当差该多好啊!
周媛嫒和玉墨也算是熟识,多次打交道下来,知道她不是坏人,没有和老夫人她们同流合污。
便叫夏雨抓了一把窝丝糖给她:“玉墨姐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玉墨不好意思的接过了糖,有些为难道:“老夫人唤大小姐过去问话呢!”
众丫鬟都知道昭然院没事是不会找自家主子的,一个个的脸色都不虞起来。
来通传的玉墨便有些尴尬,周媛嫒体贴道:“无事,我跟姐姐走一趟便是,我也许久未曾去给祖母请安了。”
说着还拿了一只刚刚扎好的红兔子灯笼递给玉墨:“姐姐拿着玩吧,我和几个丫头无事做的,不要嫌弃才好!”
玉墨哪里会嫌弃,欢喜的接过灯笼,提点道:“大小姐,二夫人带着二小姐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恐怕是和银钱有些关系呢。”
点到即止,玉墨的话也不能说得太清楚,但是周媛嫒已经明白了,她给了玉墨十两银子的打赏。
整理了下衣裳,便跟着玉墨去了昭然院。
现在沈氏快要临盆,老夫人和张氏都不敢找沈氏的麻烦,若是沈氏动了气,估计武安侯能气得马上分家。
到时候也是他们理亏,不得不搬,就只好将周媛嫒找过去,索性她钱多。
周媛嫒进到室内时,张氏正在一旁和老夫人说话,周媛语则在给她捶着腿。
周媛嫒上前见礼,老夫人本想装作没看见,冷冷周媛嫒,但是张氏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咳了一声,示意老夫人不要太过分。
老夫人这才不冷不热道:“安安啊,你如今架子可大了,祖母不请你来,你都不来我这昭然院坐坐呢!”
每次都是这些话,也不知道腻不腻,周媛嫒道:“祖母说的是,是孙女错了!”
我就主动认错,难道你还要抓着不放?
老夫人一时被噎住了,张氏看老夫人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
总以为自己才是这侯府的最高主子,任何人都要让着她,自己这一房便罢了,要仰仗着她当然尊敬些。
但是大房凭什么要这样,还是眼前这尊摇钱树!
便无视老夫人的脸色道:“安安啊,我听说大房的打赏今年都翻了十倍呢,怎么你祖母这里没有呢?”
为昭然院讨赏是假,恐怕是想要为二房拿钱吧!
周媛嫒心里十分不屑,但是还是回道:“二婶有所不知,大嫂早已将月例发了下去,绝不会漏了昭然院和二房,只是兰香院和挽香院的打赏都是我自掏腰包赏的,她们也辛苦了!”
听到这里,张氏的内心简直是翻江倒海,竟然将银子给下人也不愿意给二房些。
老夫人这时候插嘴道:“祖母知道你手头宽裕,但是都在一个府里,这样难免不好,不若你也一视同仁!”
真不要脸,当我的钱是捡来的吗?周媛嫒就差破口大骂了,但是还是生生忍住了。
笑道:“看祖母说的,我早先不是借了些银子给二婶了吗?难道不够他们过年,那二房莫非是天天以燕窝鱼翅鲍鱼为食。”
一句话说的张氏的脸燥热,却是是不久前才在周媛嫒手里拿的钱。
周媛语却道:“长姐,你也给我发个几个钱买套首饰呗!”
这话问得直接,而且周媛语的年纪又小,大家不会责怪她,周媛嫒今日却是铁了心不想给二房拿钱。
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银簪递给周媛语:“妹妹也是,我们姐妹,哪里能赏,我这有根新的银簪,你且拿去玩吧!”
周媛语咬咬牙,虽然有些羞愤,但是还是接过了簪子。
周媛嫒暗笑,看来周媛语是十分缺钱了。孙尚文只怕拿了她不少钱吧!
哼,就怕他不拿呢,不然自己还真不好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