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逐渐散去,开始飘淡。
“啪”!“啪”!、、、
一连串炮烛之声传来。
泰山之上,一座豪华别院一一“星君庄”举目可及。
鞭炮之声更见清淅,炮竹之声。
浓烟阵阵,人群不断。
“星君庄”三个金斗大字,虎虎之形,妙笔之手,尽显于眼前。
高耸围墙,琉璃批瓦,气派非凡。
又听“嘀嗒”!“嘀嗒”!
之声传来。
山脚下,峦道中驶来一黑一白两匹健马。
黑、白两马高大挺俊,白中发亮,黝黑秀丽,无一杂毛。
它们长声高鸣,怒而发威,代表着主人的威严,可见这都是万中选一的好马。
黑、白两匹健马上各高坐一黑一白两个雄壮大汉,都气宇不凡,神色狂妄。
黑大汉双目闪闪发光,一脸横肉,两旁“太阳穴”隆隆鼓起。
显然此人的内功修为已到了一定的境界。
白大汉全身上下除眼珠以外,无一不是白色。
他右背上方插着一柄百余斤重的金背大砍刀,刺目万分。
没有一定的臂力,是休想舞得动它。
只见他巨头一抬,虎目中放出一种威光,使人有望而生畏之感。
此时,白大汉开口便道:“哥!以我们“黑白双尊”兄弟俩人的名头,千里迢迢赶来祝寿,可以说是给足了面子、、、”
“黑尊”成明将手一摆,道:“不要如此,谁叫咱兄弟跟他‘地狱星君’陆乘风有一段交情、、、再说,今天又是他退出江湖及五十大寿之喜!”
“嗯”!
“白尊”成昆点头道。
只见“黑尊”成明抬头眺望。
对“白尊”成昆道:“依今日情形来看,这“星君庄”气势不同凡响,想必前来祝寿的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成昆点头道:“是啊!也许三山五岳成名人物全都到齐了!”
兄弟俩人谈说着,一盏茶功夫过后。
鞭炮之声也更加显得震耳欲聋,那豪华的“星君庄”已放眼当前,气派更是非凡。
大的铁门当前,左右各立着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雄狮,虎虎生威。
三丈余高的水泥围墙,宛如一座铜墙铁壁。
眼望前方不远的“星君庄”,“黑白双尊”片刻已赶到眼前。
庄主陆乘风早已亲自带着仆人出来迎接。
但见“黑白双尊”俩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劈头便道:“两位贤弟大驾光临,陆某折煞也、、、”
“黑尊”成明忙道:“哪里!哪里!、、、陆大侠寿辰,我兄弟岂有不来祝贺之理?”
紧接着,他不等陆乘风发话,又呈上礼品。
微笑着对陆乘风道:“一点小心意,请陆大侠收下!”
“地狱星君”陆乘风连说客气话,他谦让着接过礼品一瞧,猛然大吃一惊。
只见盒内装着两只罕见千年人参,可以说是世间少有之物。
他不由问道:“成大侠,你这是?”
“黑尊”成明哈哈一笑,拍着陆乘风的肩膀,道:“一点小意思。”
“地狱星君”陆乘风闻言,展颜一笑道:“两位何必如此客气呢?只要来了,便已给足了老朽的面子、、、”
“白尊”成昆大笑一声,道:“陆兄,今天我兄弟前来,第一是仰慕您的威名!第二是特来为您祝贺五十大寿,喝上几杯!”
陆乘风知再客套也是多余,他猛然一点头,哈哈道:“好,难得两位贤弟如此豪气,请进、、、”
“黑白双尊”同时将手一伸,道:“请、、、”
“请”!
于是,三人相挽着步进大厅。
接着,一批又一批为“地狱星君”陆乘风祝寿的客人相续被接进大厅。
今天到来的无不是称雄一时、威镇一方的赫赫人物。
其中有黑道高手“天地人魔”郭氏兄弟、“红石掌”邱云、“传奇魔君”罗少峰、“黑水双龙”郑和、郑杰兄弟、、、
就连曾经退隐江湖的“火龙剑”刘龙、“金顶神鹰”凡不武也都赶来参加了。
人人皆是满面春风,微笑连连。
最后一批到的是以“神州七子”为首的“无敌剑”薛刚、“太极环”向行等人。
大家都各带着礼品呈上前来,皆笑容满面祝贺一番,然后各自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老寿星陆乘风红光满面,始终微笑连连。
妻子陈婴宁则站在身旁也含笑着面对众豪侠。
陆乘风扫了群豪一眼,起身斟满酒,端起酒杯,正色地道:“老朽贱辰,蒙各方好友看起、抬爱,足使老朽有生之年深感荣幸、、、”
陆乘风说着,神情已略带激动。
“老朽感激各位的到来,同时也郑重公布:从此老朽便退出江湖,归隐山林,因为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无穷杀机,老朽已厌倦了、、、唉!”
陆乘风微微收起激动的神情,停顿了片刻。
接着又道:“老朽只想在晚年的生活能过得平平安安、、、来,干杯!”
说完便仰头喝得一干二净。
群雄也一一起身,干完杯中的酒,十来桌酒席上此时都已开怀畅饮起来。
你来我往,你敬我干;
笑声、喝声、喧闹声。
一片沸腾,星君庄顿时闹成一片。
“地狱星君”陆乘风夫妇见到这一喜气洋洋的景象,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与舒畅。
此刻,“黑尊”成明微微站起身来,正色道:“陆兄,你又何必如此快便宣布退出江湖呢?你正是大有可为之时啊、、、”
陆乘风含笑道:“贤弟,你不懂,老朽五甲子江湖风风雨雨,刀光剑影,看着妻儿处处为我担心,我也内心深感不安啊、、、”
“陆兄的意思是从此真的放弃江湖,不问世事?”
“既已退出,又何必管它邪恶,正义之分?我只要行得端,站得正,便心安理得了!”
陆乘风豪气道。
这时,“金顶神鹰”凡不武也站了出来,劝道:“星君,你还是收回成命吧!眼下江湖已微起波澜,可能不久江湖便要面临一场浩动!”
“地狱星君”陆乘风摇头道:“老朽心意已决、、、”
“陆庄主宣布退出江湖,可谓是江湖的一大损失啊!”
“庄主还是再考虑一下再作决定吧!”
、、、、、、
众人议论着。
不远处,沙天已放下酒杯,向卧房旁的茅房行去,就连三岁孩童也知道他是要去方便了。
错了,其实沙天并非如此。
但见沙天一进茅房,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后。
便飞身跃到屋顶,轻飘飘地落在瓦上,然后又重新将瓦盖上,不露出半点痕迹来。
沙天伏在屋顶上,面对着陆乘风卧房的窗子。
虽然卧房的窗帘已拉了下来,可是依然可以看到陆乘风夫妇俩人坐在床檐上的身影,门却始终紧闭着。
只听房中偶尔传出陆乘风夫妇轻微谈话声,讨论着前来祝寿的朋友。
秘事不如人知,只有沙天这种深练的老江湖才能知晓,陆乘风夫妇此时正在用蚁语传音说话。
他虽然并没有看到那张帖子,但是他可以猜到那张帖子的重要性。
陆乘风夫妇之所以没有给他看,定是怕连累他这位拜弟。
伏在瓦屋上的沙天明知如此,却不能进去。
他更知道,依他多年的经验来判断,今天晚上很可能会有一场巨变,他只有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到来。
再看大厅之中,群雄还在大吃大喝,完全不知大祸已来临。
不过相互都有了七分醉意,原先热吭吭的酒席便逐渐散开了。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淡下来。
天空已起雾,茫茫的白雾开始迷漫。
迷漫着整个“星君庄”。
就似死神般笼罩。
片刻时间,普通人几丈之内已是无法辨别景物。
在这漆黑而平静的夜晚,连耗子也不会出来。
而沙天伏在屋顶上,面对茫茫夜空,他一口一口地吸着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雾,仿佛要把它们都吞没似的,内心的热浪淹没了他身旁的冷气。
房内,灯已熄,陆乘风夫妇当真已进入梦乡了吗?
他们此时正仰睡在床头,等待着那不速之客的到来,夫妻俩人虽然在秘密交谈着。
但是还不时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紧盯着窗外。
“风哥!宇儿在他外公那里不知还好不好?我今天突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总是慌慌的,不知会不会出事?”
陈婴宁传音对陆乘风道。
“宁妹,别怕!没事的,我陆乘风昔日虽然界于正邪之间,得了一个不太雅的绰号,可是,我无愧于上天,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还不至于有人上前来寻仇。”
“唉!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分明是有人跟咱们过不去……”
陈婴宁依然担心地道。
“不可能的!……就算真是那样的话,我陆乘风又岂会惧怕于他人,我“地狱星君”这个名号又不是吓大的,他们那些魑魅魍魉不要放在心上。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
说着,他故作轻松地搂着陈婴宁那弱不禁风的娇躯。
陈婴宁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事。
她忽又思所地道:“对方好像就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就像来无影去无踪一样,……仿佛他们就在我们的身边……”
“管他的,宁妹!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风哥!我看我们还是到别处去避一避吧!以防万一!”
陈婴宁胆怯地道。
陆乘风轻轻拍了拍陈婴宁的娇躯。
叹声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想避也避不了的。”
“我们走,我想还来得及的!“
“走,可能他们早已到了!”
陆乘风疑声道。
“可能还没有那么遭!“
陈婴宁轻轻地道。
陆乘风正要传音说话。
陡地,窗外人影一闪,快速异常,向南疾驰。
沙天没动,因为他相信陆乘风夫妇是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前方飞奔之人一身黑衣蒙面,身材娇小,矮矮个子,从背部体形便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女子无疑。
她一跳一跃,己是二十丈之外。
此人轻功之高,令人咋舌。
蒙面女子丝毫不回头,也不说话,展开轻功,不停地向前飞驰。
她始终与陆乘风夫妇保持着几十丈的距离,似乎有意与陆乘风夫妇一较脚劲。
“地狱星君”陆乘风似乎生气了,将轻功提至十层,向前疾速追赶。
蒙面女子似乎也加足了脚力,毫不示弱。
双方这一提功,无疑是电闪追云,惊涛骇俗。
这时,沙天也已从屋顶上飞身跃下,紧随陆乘风夫妇身后追来。
“金指门主”沙天已是十足的老江湖,他做事非常小心,丝毫也没有让他们发现身后还有人跟着。
他一身轻功已入化镜,目力极强,始终与他们隔得远远的。
他绝世轻功一经展开,便如同一只大鸟几起几落,紧随在他们身后。
陆乘风夫妇与黑衣蒙面人一追一逃,快速异常。
谁也没有发现,都心中各有所思。
沙天跟踪了刻来时辰,再看,已是远离“星君庄”数里之遥。
来到一片荒野之中。
而前方飞奔的蒙面女子却在一棵参天巨树前急刹住。
她转过身来紧盯着相续追来的陆乘风夫妇。
陆乘风也非常机警,停顿下来之后,便眼观四周了一番。
他知道这里定然会有所埋伏,全力戒备着,丝毫也不敢放松。
陡地,高空中一声呜鸣。
陆乘风猛然心中一冷,打了一个寒颤。
陈婴宁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问道:“风哥,你怎么了”?
“没事!”
陆乘风轻声回答道。
再看这棵参天巨树高大无比,茂密的枝叶向四周伸展。
枝叶中主杆直冲云霄,就像一把奇形巨伞耸立在这荒凉的野地上,无时不增添这荒野的忧愁与恐怖。
突然,一声长哨。
自巨树上跃下数十个蒙面人,青一色的黑衣。
带头的是一个黑衣蒙面魁梧大汉,他两眼精芒扫射,脑袋光秃秃的,大如脸盆。
细观之下,此人原来还是独耳、独臂,额头上的蒙巾上显明绣着四只金色三角星,闪闪发光。
看上去十分地刺眼,一条断了的右臂衣袖还在微风中来回飘荡。
先前引陆乘风夫妇出来的那蒙面女子好像十分畏惧这独臂大汉。
一见面就低首,道:“启禀右护法,人已带到!“
只见独臂壮汉大手一挥。
蒙面女子便一声不吭地退到一旁。
然后,独臂壮汉怪眼一翻。
转眼对陆乘风夫妇道:“想必这位就是昔日名震江湖的‘地狱星君’,今日名闻天下的‘星庄庄’陆庄主了!”
说罢,左手微微一抬,算是行礼。
陆乘风也回抱道:“不敢当!这些全是江湖朋友抬爱!“
他一顿,又紧接着问道:“请问阁下是哪条道上朋友?为何找上陆某……”
断臂壮汉被问得脸色微微一变,却并没有发作起来,他不急不慢地道:“陆庄主,这是询问,还是打听?须知在下只能一个一个回答,但是如果在下回答完后,那么两位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陈婴宁一听,已经不耐烦地道:“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再说……”
断臂壮汉怪眼翻,目中凶光一闪。
接着又道:“好,贫僧就告拆你们,贫僧是近年来江湖中的大帮派‘金星帮’属下,贫僧法号‘独臂仙僧’,现在帮中担任护法一职,你们也许都听说过吧!”
“独臂妖僧”说完,指着身后数名黑衣人依次说道:“右边四位是本帮的天、南、地、北四大星座,后面是‘火龙堂’第一流高手……嘿嘿!对于你‘地狱星君’陆庄主来说,可以说是劳师动众了!”
他说完,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陆乘风。
陆乘风强压住心头满腔怒火。
问道:“老夫‘星君庄’素来不喜欢与外派有任何来往,更与贵帮没有丝毫瓜葛,为什么要为难老朽?”
“嘿!嘿!想不到你‘地狱星君’陆乘风也有惧怕的时候,哈……哈……”
“独臂妖僧”狞笑两声道:“这都是因为你自己太不知趣,今天送到酒席上的帖子!想必陆庄主也看过了,本帮帮主看你好歹也是个人物,让你投效本帮,而你却毫不理睬!……”
陆乘风闻言,不悦地道:“要老朽为你们做事,办不到!”
“独臂妖僧”无色又是大笑一声,道:“贫僧早就对帮主说过,你是不会投效本帮的,要你投效本帮,你却自以为是好汉,不作答复,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谁,也怨不得贫僧不给你退路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陈婴宁突然倾上前来,道:“看来他们像是吃定我们了,风哥!让我来对付这个狂妄的家伙!”
说着,她就有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独臂妖僧”无色就是想激起陈婴宁的怒气,逼其出手好一手将她擒住以要挟陆乘风就范。
“独臂妖僧”说着,眼睛不时地打量着陈婴宁。
就是有再好修养的“地狱星君”,此时也不由怒气暴涨,忍不住努吼一声,出手了。
此招一出,,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刹时间,双方都被这突来的一声给怔住了。
一只平普无奇的右手闪电般直取独臂妖僧头部、“太阳”“风池”两穴。
左手出奇不意地同时攻向他的腰间。
双管齐下,就是一个功力练到某一种境界的顶尖高手,在没有防备之下,遭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死也要成重伤。
可是,“地狱星君”陆乘风面临的对手是西域称雄已久的“独臂妖僧”。
陆乘风五指齐张,无声无息距“独臂妖僧”无色脑门不及三寸之时。
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已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陆乘风心知不妙,急忙中,使出失传已久的绝世轻功“九幻身法”。
紧接着一个大转身,“三十六路飞虹无敌掌法”带着“呼呼”风声直攻向“西域妖僧”。
“西域妖僧”无色知道“地域星君”夫妇不会束手就擒,必然会垂死挣扎,所以事先早有防备。
陆乘风五指距脑门只有三寸之时,突地使出“大挪身法”。
这“大挪身法”是一百多年前“西域妖僧”的师父“无魔尊者”所创,后经“西域妖僧”精心修改、练习,更加完美。
所以攻击他的人只能看见一花,就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还好,“地狱星君”陆乘风对敌经验丰富,见机得早,又闻背后微有风声。
情急之下,只好又使出他师传绝学“九幻身法”。
而背后,“西域妖僧”也闪电般地拍出一掌。
掌心血红,一出手他便使出成名绝学“碧血掌”。
这种“碧血掌”绝毒无比,是一种极奇难练的毒掌,中掌之人,见午不见子。
陆乘风幻化出的九条人影,八条人影在“西域妖僧”这雄猛的掌风之下顿时消失。
“地狱星君”以“飞虹无敌掌”硬接下这一掌。
“嘭”两条人影在这一响声中顿时分开。
“地狱星君”顿时立感对方掌劲雄猛无比,双掌火辣辣地疼痛。
再看脚下,“地域星君”已退出一大步。
而对方“西域妖僧”身子只微微摇晃了一下,依然狂妄地站立在一边。
显然,“地狱星君”陆乘风在功力上较“独臂妖僧”略逊一筹。
陆乘风心中顿时沉了下去,他急忙传音对妻子陈婴宁道:“宁妹,看来我们今天是很难脱身了,他们的武功远远在你我之上……”
“西域妖僧”无色眼见陆乘风功力不如自己,高兴得“哈哈哈”怪叫起来。
声音震耳欲聋,十分刺耳。
他随着又急叫道:“陆乘风,贫僧今天就送你去地狱做你的‘地狱星君’吧!”
他话还未说完,“碧血掌”已绵绵推出。
“地狱星君”注视着这个一流高手中的高手,丝毫也不敢有半点大意。
他运起全身十成功力于双掌,“飞虹无敌掌” 配合着“九幻身法”与“西域妖僧”大战起来。
一时间,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劲风呼啸,所到之处扫得树枝嗡嗡作响,小树摇摇欲坠。
看情形两个一流高手绝招同时连连攻出,没有两三百来招是很难分出胜负的。
再看“金星帮”四大星座注视着右护法与“地狱星君”打斗,知道谁也帮不上什么忙。
为首的“天星座”----蒙面女子一声高呼“兄弟们,杀啊!”
说罢,带头冲去。
“南星、地星、北星”三大星座也紧跟其后。
双双飞起,拔出兵刃直朝陈婴宁扑过来。
陈婴宁也不示弱。
“铮”地一声,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直朝四人杀了过去。
五个人六件兵器,刹那之间,撞出火星。
四星座同时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中兵器分别被撞去一块,不由得各自一惊。
他们殊不知,陈婴宁十六岁便开始习武,十七岁便被“雪山金眼神尼”看中,收入门下,授以绝技。
三年时间便使得这位武功平平的女子列入一流高中之林。
此时,她手中更有着这柄削铁如泥的利剑,给这位女中豪杰平添了无穷的威力。
于是,陈婴宁把其夫传授的“飞虹无敌掌”融合师门绝学“金龙剑法”使用。
一出手,果然招式凄厉,不同凡响。
一式“万点寒星”交夹着数道疾啸直扫了过去,隐隐有着风雷之声。
接连几剑直杀得“金星帮”四大星座近身不得,“四大星座”畏惧陈婴宁手中那柄削铁如泥的“紫金剑”与高深的剑术,不敢硬拼硬打。
一直对她采取围攻。
陡地,陈婴宁剑招一挥,一连攻出十六剑。
剑影成幕,暗劲汹涌,变化莫测,立即汇成一道铜墙铁壁的剑网,同时将金星帮“四大星座”分隔开来。
一时间“四大星座“拿陈婴宁也没有丝毫办法。
再看丈夫虽凭着出神入化的轻功身法和高绝的“飞虹无敌掌”与“独臂妖僧”无色战成平手。
但是,这必竟是一时的,时间一长,丈夫决不是一代魔头“独臂妖僧”的对手,而自己吃亏也在于内力不足。
长此下去,不战死也会被累死,在这狗不拉屎的地方,庄中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看样子求助已是无望了。
想着,想着,陈婴宁不由心开始担心起来。
陈婴宁越想越急,越急心神越乱。
原本完美无缺的剑招渐渐不成招,往往凶猛的一招攻出,中途却威力大减。
而此时,“四大星座”看出有机可乘,自各向对方暗暗点头,配合着一阵强烈的猛攻。
陈婴宁立处下风,情势危急。
她勉强支持到六十来招,已是香汗淋淋,气喘吁吁了。
那边传来“独臂妖僧”如雷的吼声:“都跟老子注意点,那个女的留给老子!”
“四大星座”好像十分畏惧“独臂妖僧”,也知他们“右护法”话中的意思。
所以猛烈的攻势也渐渐缓了下来,也才使得陈婴宁这位奇女子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要应付眼前的局势还是非常吃力。
再看“地狱星君”陆乘风那边,被“独臂妖僧”无色一阵猛烈的攻击也渐处劣势,勉强支撑着。
趴在不远处观斗的沙天,注视着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中想到:就算自己出手,也最多只能与“金星帮”扯个平局。
这样一来,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金指门”日后恐怕是很难在江湖中立足,如不出手,陆乘风夫妇恐怕也都要遭其毒手。
想到此处,沙天无睱多虑。
蒙起面,飞身跃起,在空中连翻三个跟斗。
平空从一个“金星帮”弟子手中夺过一把短刀,落身在“地狱星君”身旁。
二话不说,对准“独臂妖僧”就是当头一劈。
“独臂妖僧”无色正在全力对敌,被这突来的一刀怔住了,幸好他反应快。
向攻击他的“地狱星君”拍出三招“碧血掌”。
百忙之中,他反向左一闪,利刀已夹着一道冷风疯狂般地攻到。
只听“哗”地一声布响。
“独臂妖僧”右臂衣襟被齐臂斩断,他带着冷汗。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矮个子。
他不由火道:“他爷爷的鸟蛋,谁个敢管佛爷的事,不想活了。”
“独臂妖僧”无色不了解对方的身份之前,一心只想借自己的名头吓住这位蒙面汉。
可是沙天丝毫也不吃他这一套,装作没听见似的,根本不回话。
他向正在打斗的陆乘风使了个眼色。
陆乘风立即明白过来,他也知道陈婴宁已处于危急关头。
他向沙天点了一下头,提剑向陈婴宁打斗方面奔去。
无色这次奉命行事,眼看就要完成使命,不料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他见这蒙面汉子只一畏地攻击,不说话。
不由吼起大嗓子叫道:“哑了是不是?我要将你劈成数段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