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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实验开始

“妮娜小姐与主人都离开了,好像………有那麽一点寂寞呢!精灵小姐。”

“………嗯。”

“精灵小姐,我啊………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那天被原本的导师辞退之後,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根本不知道未来该怎麽办,很旁徨、很无助的感觉。”

“後来,在路上遇到了主人。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觉得说不定这个人能够帮我,我就股起了所有的勇气,你都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我的心脏简直都要跳出来了呢!”

“我对主人说:‘法师大人,如此冒昧地打扰您,我想请问………您招收学徒吗?’,哈哈哈哈………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

隔天一早,我离开庄园的时候,除了精灵的视线,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凯莉起床发现我和妮娜都离开了,与精灵布伦希尔德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突然絮絮叨叨地跟精灵述说当初与我相遇的过程。

当然,这一切,我是完全都不知道的。

……………

“精灵小姐,你知道吗?法师学徒这种人,其实跟法师的奴隶一样,不管是什麽样的事情都要去做,为的只是能够在导师身边偷偷学习有关魔法的一切。但是,包括我在内,其实绝大多数的法师学徒终其一生也无法学到任何一个魔法,甚至连冥想的方式,导师都吝啬於教导给我们。”

凯莉看着从窗外洒落在桌上的阳光,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而精灵也静静地听着。

“当主人将一整袋金币拿给我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信任,明明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而已。”

“最让我感动的,是当主人把我带回来的时候,将珍藏的魔法书借给我,还交待我用心研读的时候,我简直当场就要哭出来了,主人甚至还交待我好好休息………。”

“真是抱歉,精灵小姐,说了那麽多无关紧要的无聊事情,请不要在意,忘了吧!”

精灵听完,转头看向窗外。

“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虽然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但是我觉得我能理解。”

“………谢谢你,精灵小姐。主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这段时间,我们就好好打理庄园给主人一个惊喜吧!”

……………

莱因家族已经替我准备了一间炼金实验室,同时也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炼金材料,分门别类,储量颇丰。各种实验用的工具也都很齐全,魔晶加热炉、冰结冷凝器………等等,以规模来说,战职者学院的炼金工房简直就像是简陋的个人工作室而已。

如果我有任何需要,门外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站岗,我甚至连门都不用打开,只要打开门上的一个小窗,直接告知或是递交写下的字条,就会有专人准备好然後送来。

为了避免打扰到我,所有送进来的物资或是食物,会从门下方类似於狗洞的开口送进来,如果外界有什麽特殊的消息需要告知我,也是经过这个小门。由於我的位置是直接面对门的,因此有任何动静我都可以立刻知道,却又不会被直接打扰。

我先要了莱因家族目前的低阶魔药的配方,至於更加珍贵的配方我并没有要来,不只是因为想要与莱因家族之间留有余地,在我的想法中,既然王室对於魔药的有着所谓大量制造的要求,那麽过度珍贵的配方或是材料就必须避免使用。

“嗯………魔化血与火焰草,是吗?”

即使是低阶的配方中,也有许多让我意外的材料配合,不得不说炼金术确实是一门永无止尽的高深学问,先不说比例的问题,光是材料之间的互相搭配就有无数多种的可能。

王室所要求的魔药,由於是要用在士兵身上,因此我姑且称之为‘士兵魔药’。对於‘士兵魔药’我的想法也很简单,第一,必须便宜,所以材料必须是能够大量而且轻易取得的,第二,必须能够增强战力,这点就比较麻烦一些。

增强战力,这麽笼统的形容词,可以表现在许多方面。增强力量是一种,增强敏捷是一种,增强耐力又是一种,而增强精神也可以是一种。

最直观的,当然是增强力量与敏捷,但是一般能够有这种效果的材料都很昂贵,增强耐力与增强精神则是刚好相反,材料相对价格低一些,但是效果无法很明显地被观察到。

然後,就是我现在所纠结的,副作用问题。

事实上,有增益效果的材料有很多,但是既有增益效果,却几乎没有负面效果的材料就非常地稀有了。而炼金术的目的也在於此,将各种不同的材料混合,将负面效果不断压低乃至於完全消失,这就是主药与副药互相配合的目的。

例如,前面我提到的魔化血,这并不是一种血,而是一种普遍生长於平地,呈现深红色草叶状的炼金材料。能够强化力量、敏捷、耐力,而且效果拔群,但是副作用也让人难以接受,除了药效消失之後会陷入长时间的虚弱状态,在受到强化效果的同时,服用魔化血的人很容易陷入混乱而不分敌我的失控状态,之後,更麻烦的是,魔化血有着某种程度的成瘾性。

因此,虽然一直有人尝试使用这种材料作为魔药配方,但是绝大部分,或者说全部,都失败了。

至於魔化血的替代品,就是火焰草。

火焰草类似於魔化血,也是一种红色草叶,各种效果也十分类似,可以说根本就是虚弱版本的魔化血了。副作用也类似,但是也同样非常微弱,因此被拿来作为战士们各种增益药剂的主药。

不过,依靠着外挂系统,我有信心透过魔化血来制造‘士兵魔药’。除了效果更好之外,更重要的是,魔化血非常便宜,属於根本没人要而且还满地都是的炼金材料。

为什麽我对於外挂系统有信心呢?那是因为当我取得‘炼金狂潮’的称号之後,我炼金术的系统界面也‘改版’了。

除了原本已经发现的配方会被记录下来,各种炼金材料的功效或是作用也都会被记录下来,而我可以选择几种材料作为主药,系统会替我条列出这些材料的增益作用与负面作用,然後我可以选择删减这些作用的栏位,系统会自动给出几个副药的种类与建议的比例,然後我只要找到这些材料,接着实地测试制作的过程就行了,系统同样会给予建议的制作方式,例如火候温度、调制时间等等。

简单的说,透过外挂系统,我甚至可以源源不绝的实验出各种新的魔药配方。

不过,面对‘士兵魔药’,就算是外挂系统也快被我操到死机,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系统如果死机我想我自己应该也离死不远。

我一直想要用魔化血当作主药,但是外挂系统对於副作用的消除建议却变得很麻烦,因为副作用太过强烈,种类又多,主药虽然便宜了,副药却昂贵得很,而且需要的量也不少。

就这样,不断地实验与测试,当然,异界对於炼金术的测试比起现实世界更先进,虽然我不需要测试,因为外挂系统在魔药制造成功之後就会有非常精确的效果说明,但是异界原住民却没办法做到这点,因此有一种炼金产物叫做‘炼金傀儡’,这种傀儡不会说话,但是却能够表现出人类生命体的表徵,包括呼吸与心跳、血液的循环、神经的反射等等。

这种傀儡制作过程会使用到大量珍贵魔兽的材料,基本上每一个炼金傀儡都非常昂贵,造价通常是至少一万金币起跳,不过却可以用来试验魔药的效果,准确、而且人道。譬如可以割开傀儡的皮肤表面,然後对傀儡投入魔药来实验并观察恢复伤口的状态如何,如果有副作用,傀儡原本纯白色的身体皮肤会转变为各种不同的颜色,各自代表一些不同的负面效果。

游戏中也有炼金傀儡这种道具,但是效果完全不同。游戏中的炼金傀儡同样也是一种昂贵的消耗品,但是效果是削减一次玩家死亡的惩罚,因为玩家死亡除了掉落装备以外,还有一些非常严重的惩罚,譬如人物等级下降一级,技能随机减少零到三项的一个等级,身上所有装备(包括放在背包里的装备)耐久度直接下降一半,复活後所有属性下降百分之五十持续半个小时………等等,所以炼金傀儡这种避免死亡惩罚的道具就非常受到欢迎了。

离题太远了,如果是增益魔药,一般来说,炼金傀儡就可以多次使用。使用之前只要用一个‘傀儡净化炼金法阵’,就能够将傀儡回覆到原本最初的状态。不过如果是有害的魔药,那麽由於会污染傀儡本身,因此就无法多次使用。

不过这终究只是理想状态,试验中的魔药,就算是增益魔药,由於异界的炼金师无法准确得知魔药的副作用危害程度,因此,大部分的时候,炼金傀儡都是一次性的,因为新发明的魔药投入傀儡後,大都会有副作用将傀儡污染,也就无法再次使用了。

莱因家族先放了十个炼金傀儡在实验室内,其实我是用不到的,不过既然是实验,还是得要做给他们看,要不然都没在傀儡身上使用过,就告诉他们这种魔药无害,他们也不会相信。

连续大约三天的时间,我已经测试了系统建议的三百多个配方,其中有一些接近我要的效果,不过系统给予的建议配方还有大概一千两百多个没有测试(我的天啊!)。

原本前世的我是一个宅大叔,怕麻烦、怕琐碎、怕枯燥,但是来到这个异界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力量改变了我的个性,对於应该是我最讨厌的琐碎而枯燥的炼金、魔法,又或者是辛苦而疲累的武技修炼等等,我都乐在其中。

所以现在的我,对於这剩下的一千两百多个配方,还能保持极高的热情与兴趣,期待着究竟会做出什麽样的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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