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来啦!”灵容马上迎接门外来客。
“老位子。”穿玄青色衣服的男子道。
灵容笑道:“好!”然后将男子和其随从领到楼上围栏旁,此处也是零落红尘最优雅的地方,然后叫道:“傲雪、茗兰、夕月,快出来。”
零落红尘,有如今的规模,可以说全部都是这三女的功劳。
傲雪,床上功夫练得如火纯青,三女中也妖艳的一个;茗兰,温顺乖巧,是一个有名的才女;夕月,清馨又一尘不染,偶尔有些惆怅。
三女一见来人,皆笑道:“原来是四爷!”
来人正是帝臬纂,这三女也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三女的第一夜也都是帝臬纂包下的,可以说,帝臬纂是零落红尘的最大主顾。
帝臬纂邪魅一笑:“是啊!我来看你们。”然后将三女拥入怀里。
待到三女坐下,灵容笑道:“四爷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这里又有新姑娘今儿个出来表演了!”
“哦?比得上我们雪儿、兰儿和月儿吗?”帝臬纂毫不在意灵容的话,毕竟多年来,零落红尘也只有这三个才让他感到满意的。
“这……”灵容犹豫了,显然她不清楚纳兰双的实力:“四爷看了便知。”
哦?帝臬纂抬头看了一眼灵容,显然,这次的回答让他有些诧异,因为灵容向来是商界的名嘴,能让她犹豫的人有几个呢!然后笑笑:“好啊~ 突然有了兴趣呢!”
帝臬纂瞥向舞台,等待那位传说中的女子。
灵容此刻已在舞台上,朦胧的烛光照着舞台,众人都能清楚看到灵容那发福的身材,一袭大红色的衣服将那发福的身躯紧紧的包裹住。灵容微笑的看着各位大官,道:“今儿个我们‘零落红尘’的双儿姑娘为大家表演一段舞蹈,请众位大爷捧场。”
待到灵容下台,周围灯光突然一暗,整个房间变暗使众人不禁心中一紧。
“叮铃……叮铃……”舞台上响起了叮叮的声音,一团明亮的绿光伴随着叮铃叮铃的声音。
突然,那泛着绿色光芒的包裹的一端被解开,星星点点的莹光从口袋里散开,照亮了原本黑暗的舞台。
众人看见台上的台子,顿时都倒抽了一口气。
一身水蓝色的衣服,不,那已经不能被称做为衣服了。只有两片厚厚的丝绸固定,系在脖子上。下身则是穿着一条只到大腿的蓝色短裤,腰间系了一条蕾丝的白色蕾丝,上面缀着一点一点的金色金属亮片,走起路来叮铃作响。
众人都是达官贵人,从前看一些女子表演才艺,也不过只是唱一些歌曲而已,如此露骨的装束是要来表演舞蹈的?
这时舞台上的纳兰双动了,整个身子如同水蛇一般奇怪的扭动,肩膀上的薄纱和脸上的面纱也自然的飘动,腰和臀在规律的扭动,身上的金属亮片发出叮当当的声音。
众人看得不禁目瞪口呆,一些人已经开始咽下口水了,这露骨的打扮加上全身的抖动。
帝臬纂也算是见过一些开放的女子,就连傲雪在床上的开放程度也不过如此,但是眼前这女子却敢如此………放荡?的在台上表演这样的舞蹈,确实让帝臬纂惊讶一番。但是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容却逐渐加深。
“真是放荡的女子,在人前竟然如此卖弄这幅身子。”傲雪终于忍受不了,开口说道。
夕月也道:“实在是有违纲理,如此女子…………”饶是夕月于茗兰这等自认为脾气很好的人也都紧皱柳眉。
帝臬纂却面色一凉,“这是人家的技能,你们如此说人家,难道不考虑一下自己吗?你们有哪个去跳这样的舞蹈?”
帝臬纂一言却让三女都无言以对,茗兰则是紧锁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场热舞完毕,纳兰双看着台下那些眼冒红心的人,虽然,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但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世界果然还是贪恋美色的人居多。正要离开,眼睛却瞥到了二楼上一对赞赏的目光。对,的却只是赞美,不含一丝欲望。
纳兰双看着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骤然一紧,连忙逃避开那双眼睛,而帝臬纂则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纳兰双转身离开,整个屋子的蜡烛都瞬间亮了起来。
纳兰双此刻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般,虽然手中在更换衣服,但脑海中却不时闪现着那双明亮有一丝欲望的双眸,深蓝的眸子中那种睿智,让纳兰双不禁心中一颤,甩了甩头,努力将其忘却。
而零落红尘的大臣内却是不再是以前那般儒雅的气息,喧哗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大堂。
“容老板,这个双儿姑娘,今夜我包啦!”身为帝臬政一派的永王,是帝臬政的二十四皇弟。
“哼,今夜你包了?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帝臬宁是帝臬刑一派,乃是十九皇子,现被封为程王,平时也和永王帝臬永对立。
“哦?哥哥是想要与我争执到底咯?”帝臬永冷哼道。
身为零落红尘的老鸨灵容自然知道这些顾客实则都是王爷皇子,看到他们吵起来,自然不禁有些着急:“两位王爷不要争执,我们双儿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灵容的话却使整个零落红尘恢复了沉寂。
此时,纳兰双缓步上台。“双儿只望有一个栖居之地,为弥补双儿的过失,双儿自罚一杯。”
纳兰双一身水蓝色的丝质衣裙,双臂双腿都被丝绸裹在里面,虽然全身肌肤几乎全被裹住,但一想到之前的那段舞蹈,众人不禁想入非非。
正当纳兰双举杯时,一道戏虐的声音却道:“哼,如此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谁会相信呢?要不今日你好好伺候本王,本王说不准就将你纳为第五十八房呢!”说话的正是十四皇子帝臬制,于帝臬政关系极好,所以也是帝臬政一派。
纳兰双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但脸色却不变道。“那……王爷你想如何让双儿弥补才可不要双儿的初夜呢?”
帝臬制笑道:“双姑娘总是蒙着面纱,我等如何知道双儿姑娘是如何绝世容颜呢?”笑语中充满了讥笑,仿佛纳兰双的脸是极为狰狞而不敢外露似的。
纳兰双不怒反笑:“王爷可真是调笑双儿啊!”双目一寒,酒杯倒飞出去,在帝臬制眼前,正当帝臬制想大叫之时,酒杯却只是在他眼前一指甲盖的长度时,擦着他的鼻尖,掉在地上,碎了。
纳兰双却惊讶道:“呀?我的杯子呢?”然后看了看帝臬制脚下:“呀,刚刚一阵阴风飘过,杯子便飞走了……”
帝臬纂嘴角不由扯起了一丝微笑。
帝臬制拍案而起:“你,你这**……”
“十四弟。”帝臬纂不禁变了脸色,身边的傲雪,茗兰,夕月三女则是皱眉看着帝臬纂。在他们看来,着纳兰双的到来让三女失去了光彩。
帝臬制见帝臬纂出面,不禁冷笑道:“如何?就连四哥也想参与此事?”在他看来,一个并非先皇亲生的儿子根本称不上皇子。
帝臬纂也冷笑道:“十四皇弟如此辱骂国人,难不成是十三皇弟示意?”
帝臬制一听,不禁背上一阵冷汗,如今时势紧张,一句话便能将一方陷入绝境,帝臬政虽与他表面上关系很好,但实则不过只是拉拢自己而已,若是这句话传到外面,帝臬政定然会牺牲自己,到时就真会成为炮灰了。于是忙道:“臣弟刚才一时口误,还请四皇兄切勿放在心上。”
帝臬纂一挑眉:“哦?那十四皇弟的确应该好好管理你的嘴了,若是在外面一时口误,恐怕十四皇弟便会……”
这一句话震的帝臬制不再说话,只是做回自己的位子。
帝臬纂只是对纳兰双笑笑,然后看着有些呆愣的众人道:“大家继续玩乐。”
其实,如今的形势岌岌可危,一旦说错一个字,战争便会一触即发。而皇子们,无论是封王的还是未被封王的,都自成两派。一派以皇帝帝臬政为首,一派以轩王帝臬刑为首,儿除帝臬纂之外,所有的皇子王爷都只是摆设,一点权利也没有,故而无论是谁口出狂言,所有人的矛头便指向他,不带一丝情感的消灭他。
纳兰双也从这些对话看出了如何的形势,而她也不由为冷清着急,但她明白急能何用。而是眼前这个似乎就是冷清口中的帝臬纂,于是缓步上楼,道帝臬纂面前道:“双儿敬四爷一杯。”
两双眼睛对望,却都有着一丝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