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着发丝拂过脸庞,冷清闭上眼,虽然皇宫中争奇斗艳,尔虞我诈,但毕竟已经到了皇宫,已经陷入这场帝位之争,即使自己依旧无动于衷,可谁能保证所有事都由得自己意愿呢?身不由己恐怕会是常事吧!
深入皇宫不由己,平心而行便是真。
微风轻轻吹起发丝,原本柔顺的发丝被吹的有些凌乱。
#御花园
春天的温暖夹杂着出土的花朵清香气息,一早,罗文便在花丛中游荡了。
其实这是她在药王山上养成的习惯。
皇宫中的空气不比药王山的差,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气流轻抚过罗文的脸庞,让罗文呼吸顺畅,心情愉悦。
罗文却不知,她此刻的一颦一笑,神态举止完全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
碧浸澄沙上下天。
曲堤疏柳短长烟。
月明不待十分圆。
凿落未空牙板闹,阑干久凭夹衣寒。
婵娟薄幸冷相看。
碧雾朦胧郁宝熏。
和风容曳舞帘旌。
花间千骑两朱轮。
金马天材文作锦,玉堂仙骨气如冰。
湖山何似使君清。
花市东风卷笑声。
柳溪人影乱於云。
梅花何处暗香闻。
露湿翠云裘上月,烛摇红锦帐前春。
瑶台有路渐无尘。
蕙炷犹熏百和秾。
兰膏正烂五枝红。
风流云散太匆匆。
仙草已添君胜爽,醉乡肯为我从容。
剩风残月小庭空。
日照遮檐绣凤凰。
博山金暖一帘香。
尊前光景为君长。
不信腊寒雕鬓影,渐匀春意上妆光。
梅花长共占年芳。
水北烟寒雪似梅。
水南梅闹雪千堆。
月明南北两瑶台。
云近恰如天上坐,魂清疑向斗边来。
梅花多处载春回。
竹送秋声入小窗。
香迷夜色暗牙床。
小屏风掩烛花长。
雁过故人无信息,酒醒残梦寄凄凉。
画桥露月冷鸳鸯。
一首清曲,引来了掌声。
“十三皇子?”罗文惊讶道。
帝臬政微微颔首:“罗文姑娘的歌声如天籁一般,令我好生佩服。”
罗文娇笑道:“多谢十三皇子抬爱,十三皇子若是有空,不如陪罗文坐一会?早上的空气可是新鲜的很呐!”
帝臬政走到罗文身边,坐下,两人的距离帝臬政也可以控制,不近不远,尺度拿捏的刚刚好,既不给人以冒犯的感觉,亦不给人以疏远的感觉。
“十三皇子平时一定很繁忙吧?”罗文也从太后寿宴上看出了这皇宫中的各层关系。
帝臬政苦笑一声:“是啊!父皇……他其实一直不曾发现四皇兄和七皇兄的天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外人看来,我是近朱者,其实,我却更是一个旁观者,只有我将四皇兄和七皇兄的抱负看的最清。父皇始终将压力堆积于我,其实,我真的不会是一个好的君王啊!”
帝臬政不知道,为何会在罗文面前将心事全盘说出,可是他心里却是相信罗文的。
罗文笑道:“何必去管这些呢?只要活的开心不就好了吗?”
“恩……”
他们二人却不知,他们方才的对话,帝臬刑全然听到。
帝臬刑笑了一下,心道:十三皇弟,你能看出我的抱负,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纵然有千般抱负,纵然你不希望登基称帝,又能如何?父皇也总是会只看你一人而已。
摇摇头,然后往慈宁宫走去。
“清儿……”以遁术不动声色的进了冷清的房间,却看到窗边冷清绝美的容颜。手环上冷清的纤腰,在她耳边呢喃。
“恩~”冷清自然的靠近帝臬刑的怀里。
就这样,静静的,两人依偎着,静而优美的画面,谁也不会去打乱。
这时,门外传来了冷清贴身丫鬟小玉的声音:“公主,太后邀公主前去用早膳。”
冷清皱了一下眉,应道:“恩!我知道了,即刻便去。”
“公主需要小玉伺候梳洗吗?”门外的小玉不敢进门,因为冷清从小便不喜欢有人未经允许便随便进门。
“不必了,你先去太后那边等着吧!”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是。”门外的声音有些无奈和失望。
冷清离开帝臬刑的怀抱,将窗户都关上,然后旁若无人的换起了衣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经常在商王府,帝臬刑就一直在旁边,但帝臬刑并非是伪君子,他只是悠闲的倒了一杯茶,然后悠悠的喝下。
“刑?”冷清叫道。
帝臬刑笑了一下:“知道了。”
冷清的这件内衣胸带一直很难系,可是恰好又是她最喜欢的一件,所以每次都是帝臬刑帮她系上的。以前一直没穿,是因为冷清一直很讨厌被别人碰到身子,就算是贴身丫鬟小玉也不例外。当然,帝臬刑除外。
帝臬刑环过冷清的腰,轻柔的系上,仿佛弄重点冷清便会碎了一般。然后顺便将冷清的里衣和外衣穿上。
“我们走吧!希望太后不要等太急了才好。”冷清淡淡的说道。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太后喜欢清净,所以慈宁宫后院人很少。冷清二人走到前院,然后朝大厅走去。
“清儿/刑儿见过太后/皇奶奶,给太后/皇奶奶请安。”冷清和帝臬刑齐道。
“免礼。”太后笑道,然后拉过两人的手,将他们按在她左右两个位置。笑道:“清儿怎么会和刑儿一起来呢?”
冷清道:“方才在前院碰到的!”
“原来如此,刑儿也来的很早呢!”苏太后笑道。其实帝臬刑也是苏太后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自然喜爱有佳。
“恐怕四皇兄、十三皇弟和罗文姑娘也要到了呢!”帝臬刑嘴角微微扬起。
话语刚落,门口便传来了一声:“纂儿给皇奶奶请安。”
太后刚要夸奖帝臬刑厉害,门口又传来了两道声音:“政儿/罗文给皇奶奶/太后请安。”
“哈哈~ 刑儿可真是厉害!”苏太后笑道:“免礼。”
冷清依旧是一张默然的脸,帝臬刑脸上依旧是平时温文尔雅的笑容。
罗文靠着冷清坐下,帝臬政也紧挨着罗文坐下,帝臬纂则是坐在帝臬刑旁边。
太后笑道:“怎么心儿丫头不在啊!”
“皇奶奶~心儿、心儿来啦!”门外传来了帝如心的声音。
帝如心这一叫,原本是非常不礼貌的,可是,谁叫苏太后也喜欢帝如心呢,笑骂道:“你这小家伙,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还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虽然句句是骂人的话,可是从太后嘴里说出来,就不再是骂人的话,反倒是有些溺爱的味道在里面。
帝如心吐了吐舌头:“心儿见过皇奶奶。”
太后看着帝如心原本调皮的脸上硬装出了严肃的表情,不由笑了出来:“呵呵!好了好了,赶紧坐下吧!”
“是。”帝如心见冷清旁边的位子是罗文坐的,原想把罗文赶走的,可是碍于太后在,于是只得坐在帝臬纂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