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臬虏的声音不禁颤抖:“父皇!你可知道,我已经二十有九了呀!明年就该到而立之年了!无论是十三皇弟还是七皇弟他们都未到弱冠之年,他们还有大好年华好挥霍,可是我已经等不了了!父皇您都快年过半百了,所以……还是乘早退位为好!”
帝孝崇叹息着,看着一些大臣纷纷站到帝臬虏那边,对他们道:“你们又是为何呢?朕平时带你们不薄啊!”帝孝崇自嘲般笑笑,现在左丞相卞延谋等一些朝中大臣都站到了帝臬虏那边,帝孝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卞延谋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皇上曾说过要将大皇子立为储君,皇上不会忘了吧?记得当年您还说过,要我等辅佐大皇子,可是现在呢?!我等辛辛苦苦培养大皇子,只为您当时的一个承诺。您这样,说改立储君便改立了,叫我等情何以堪呐!”
冷清、帝臬刑等人在一旁冷眼看着,当事人帝臬政丝毫没有什么行动,仿佛他们争论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似的。
帝孝崇哈哈一笑:“朕的确有过想改立储君的念头,但是……本来就是因为对你们的承诺所以才未曾行动,但是……你们今天、让朕太失望了!”
卞延谋和帝臬虏显然都没想到这次叛变倒是能给帝孝崇一个借口改立储君,但是意识到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帝臬虏向灭一刀使了个眼色,然后大笑道:“我敬爱的……父皇,你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是我的父皇,所以,即使我继位了也会奉你为太上皇的,您就安心享用你的晚年吧!”
帝臬虏说完之前,灭一刀已经将帝孝崇擒住。
皇后惊呼道:“虏儿,你赶快住手!他是你的父皇!”
帝臬虏皱眉,激动的说道:“母后!您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父皇已经愧对过熙贵妃了!可是他还是一个又一个的纳妃,丝毫不顾你的感受啊!您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皇后脸色一凛:“无论如何,本宫始终是后宫之主,这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事!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余,这天经地义,本就无错,何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呢!”
“母后……”
“别说了!”皇后喝道:“当年熙贵妃的死皇上也很愧疚,本宫也是良心不安!本宫本就不求三千宠爱在一身,也从未奢望过!所以……这种话你切不可再说!”
帝臬虏皱眉:“母后,只要我当了皇上,您就是唯一的皇太后啊!难道……”
“住嘴!”皇后脸煞白,“本宫与敏妹妹如亲姐妹一般,断然不会在乎这皇太后之位,你赶紧将你父皇放开,然后向你父皇谢罪!本宫会求你父皇原谅你的!”
“不可能!母后既然冥顽不灵,就修怪孩儿了!”于是将刀架在帝孝崇脖子上,对帝孝崇道:“父皇,儿臣帝臬虏请求父皇将皇位传授于我!”
帝孝崇禁抿嘴唇,没有说一个字。
帝臬刑深知形式不妙,若再不阻止帝臬虏恐怕后果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劝说帝臬虏道:“大皇兄,你万万不能如此!即使以这种形式获得皇位,也恐怕会让天下人耻笑啊!”
帝臬虏转头看向帝臬刑:“哦?七皇弟也想淌这次浑水?”
“臬刑只是希望大皇兄能想一下父皇对我们的好,并不想涉及这次的皇位之争!”帝臬刑特别提到这次,但是这样紧张的情况下,除了冷清和帝臬纂之外,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用词。
“七皇弟,我们乃是同父同母所生,虽然交情不深,但是若是我得了皇位,自然少不了七弟你的好处。”帝臬虏认为帝臬刑毕竟是亲生兄弟,认为若是加以利诱,自然会让帝臬刑帮他夺取皇位。
帝臬刑佯怒道:“大皇兄,是我尊敬你是我的大皇兄,所以今日才会对你苦苦相劝,你若再如此,天理不容!”
“是啊!大皇兄,你快住手啊!”帝如心平时虽和帝臬虏走的不近,但是由于深受众人疼爱,自然有资格劝帝臬虏。
帝臬纂知道他自己并非帝孝崇亲生,恐怕自己还是没资格,所以未开口。而帝臬政则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虏儿,快放开你父皇!哀家也会原谅你的!”苏太后此刻也是焦急万分。
“你们都给我住嘴。”帝臬虏看着众人都来劝他,两眼通红的说道:“哼……你们、一个个都不想让我成为皇帝是吧?我就偏偏给你们看。”
帝臬刑皱眉道:“希望大皇兄不要做出傻事才好!”
“这绝对不是什么傻事,而是我活了这么久做的最对不过的事!”帝臬虏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见帝臬刑身形一闪,直接到了帝孝崇身边,指尖轻挑指着帝孝崇脖子的刀,然后一下子便将帝孝崇救出来了。
所有人都没看清帝臬刑的身形,都惊讶的看着帝臬刑,不敢相信这是从小体弱多病的,被外界称为‘病秧子’的七皇子帝臬刑。
“大皇兄,我已经一再劝你了!可惜……”帝臬刑摇了摇头,叹气道。
帝臬虏一脸的不相信,喃喃道:“怎么、怎么可能……”
“来人,将大皇子等人打入天牢。”帝孝崇心有余悸。
“冤枉啊~ 皇上……臣知错啊!”卞延谋大叫道,此刻哪有刚刚的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皇后跪在帝孝崇身前:“臣妾教育不当,请皇上降罪。”
“苟不教父之过,我比你过错更大啊!”帝孝崇叹息一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