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臬刑侧身,却见冷清窸窸窣窣的正在穿衣,帝臬刑不禁有些抱怨:“这么早便起身,对孩子不好。”
冷清将一头银丝松松绑住,宽大的斗篷盖住小小的身子,看见帝臬刑也开始起身,不禁笑道:“这里不是雪轩,既然番邦王答应解除七色蛊毒,我们还是早些起身,以免丢了礼节。”
帝臬刑只能笑笑应道:“是,谨遵夫人法旨。”
冷清笑着将帝臬刑拉到梳妆镜前,为他梳洗,帝臬刑却反手一拉,将冷清放在自己双脚上,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右手拿起画笔。
“你要做什么?”冷清惊道。
帝臬刑示意她安静,然后轻轻用画笔为冷清描眉:“今生,由我为你画眉……”
冷清不语,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容,待到帝臬刑为他描好眉,她握住帝臬刑的手,靠在他怀里低低呢喃:“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帝臬刑反手将冷清小手握住,下巴抵上了冷清的头顶。
“咚咚咚……”门外响来昨日声音:“轩帝陛下,雪后娘娘,我王请两位过去。”
待帝臬刑和冷清走上大殿,却见果思一人站着,一旁下座上倒是坐着一人,正是第一次来番邦时见到的老者,他倒是越来越邋遢了,在这偌大的宫殿内竟翘着二郎腿坐下。
“轩帝陛下,雪后娘娘,你们来的正好,这解药,我是找到了!”果思一指那老者,说道。
冷清不禁皱眉道:“哦?当日见到老先生时,老先生明言无法救治,今日番邦王有怎能说老先生能救治了呢?”
“的确,这确实有隐情。”果思指着老者说道:“这是我的同门师弟尧斯……”
“谁是你师弟了!”尧斯冷眼瞥了果思一眼,毫不顾忌的说道:“当年我们除了师门,便言明,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你的番邦之王,我做我的江湖浪人,我又怎敢高攀你番邦王呢!”
“这不是当时的气话吗,我们师兄弟多年,怎么……”番邦王也极为无奈。
“别烦,快说找我什么事!”尧斯才不理他。
“你也知道轩帝中了这七色蛊之毒,你可知这七色蛊是用什么来制成的?”果思叹气道。
“我哪知道……”尧斯突然翻身下座,绕了果思一圈,大嚷道:“那不成你是用那双生蛊虫制成的!”
果思也极为无奈:“我身边没有贵重的蛊虫,无法制作好的七色蛊,恰巧当时老友找我帮忙,我又怎好不帮呢!我这也是没办法……”
尧斯俨然一副动怒,吹胡子瞪眼的:“你竟然敢……敢将本命蛊制成蛊药!你疯了!要是那蛊虫死了,你半条命就完了!你竟然随随便便的……”
“你还是在关心我。”果思道出事实。
“我没有!”尧斯果然停止说话。
帝臬刑和冷清对望一眼,难不成他们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清与纳兰双住了几近一年,自然知道同性之间也能产生情感,只是……看这两人,又不像。
尧斯看到冷清打量的眼光加上此等表情,顿时气得面色发红:“你、你在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果思也看到了冷清的目光,顿显无奈,这冷清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呢!只好解释道:“我们二人不仅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同胞兄弟,只是后来……额,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才负气离开的。”
冷清顿时大窘,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帝臬刑看到了只得无奈的转移话题:“那双生蛊又是什么?”
果思解释道:“是一种罕见的蛊毒,同心之蛊,与我们人类的双胞差不多,只是蛊虫之中千万年也不会有一对,正巧被我们师傅碰见,所以捉了给我们练成了本命蛊。本命蛊一死,它的主人必死,而双生蛊也是一样,任何一只死掉,另一只也会死去。”
“看到没,所以我是在关心我自己!”尧斯别扭的说道。
果思笑看尧斯又摇摇头,罢了,他不承认也不能强逼,只要知道他关心自己就好,看来多年的误会也差不多化解了。
“双生蛊……那是否应当用另一只蛊虫引刑体内的蛊虫出来?”冷清问道。
“雪后果然聪明。”果思笑着点点头,对尧斯说道:“我们多年误会也该解除了,这轩帝,你救是不救,自己看着办吧!”
尧斯皱眉思考一番,从酒囊中倒出全部的酒水,其实也所剩无几,一条红色小虫也钻出来。
“好啊,你竟然给他喂酒,都把它养成了一条酒虫了!”果思不经笑道。
“要你管!”尧斯斜眼一瞥,口中默念一些什么。
红色小虫仿佛听到命令一般,从地上浮起来,在空中乱扭,似乎是在跳舞。
帝臬刑脖间的突然涌起一股黑色,似乎要破体而出,那种痛苦,让帝臬刑不仅变色。
果思出言提醒道:“蛊虫出来时剧痛无比,全身如千万毒蛇蚀心,雪后请照顾好轩帝,并在他手腕划一刀。”
冷清闻言扶住帝臬刑,左手将少鸣剑拔出刀鞘,一挥手,一道血痕出现在帝臬刑手腕上,手腕上顿时开始涌出鲜血,冷清不由有些着急。
果思也闭眼默念一些什么,黑色的蛊虫似乎安静了一些,慢慢的顺着帝臬刑的臂膀出现在手腕口。
看着帝臬刑额间的汗滴布满,冷清只能皱眉为他拭去。
冷清的俏颜紧紧贴住帝臬刑的脸,希望能给他力量。不知怎么的,帝臬刑似乎挣扎的轻了一些,只是汗珠还是顺着额头滴下来。
黑色蛊虫从帝臬刑手腕爬出,那种蚀心之痛才离开了帝臬刑。
冷清急忙为帝臬刑包扎好。
“还是让轩帝先去休息吧!”果思也是满脸苍白,说道。
冷清点点头,便扶着帝臬刑离开。
看着两个背影慢慢离开,果思说道:“我们还是了解了我们的恩怨吧!”
尧斯虽也是有些苍白,但却笑了,真心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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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尼,我好像越来越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