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酒喝的倒是舒畅,”叶雨欣见米元夕送走叶少爷,低眉顺眼绣着东西,米元夕细细看着居然是史记上的诗词,竟能记得如此清楚了。“也不顾大哥能不能喝么。”
米元夕随手将手巾丢到桌子上,“大哥倒是很能喝的,看来你对大哥不是很了解。”
眼见叶雨欣有些发怒,米元夕笑着托起叶雨欣手臂,“这绣的十分好,莫不是要考试了?”叶雨欣不解,偏着头疑惑瞧着米元夕,米元夕坏笑,接过叶雨欣手帕,“看,留着作弊的东西都做好了。不是要考试是什么?”
叶雨欣气恼,将针线放到桌子上,“就算考的不好也没事,反正也是没人笑话。若是这个被人抓住了,那才叫做丢脸呢。”
说着叶雨欣似乎想到什么,“看大哥很开心的模样,以后你多和大哥走动走动。”
“方才不是还嫌弃我们喝的多了?”米元夕调侃,将手帕放到桌子上,“不如有空也给我绣个手帕,上面就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好。”
这何尝不是叶雨欣的心愿,以前三姨娘说要无后为大要纳妾,叶雨欣便不敢想,如今也不知怎的居然再无人提起,想来是没的事了。
想有孩子也要时机才对,哪里来的如此容易。
想着叶雨欣有些恼火,怎的忽然便转开了话题。
“我现在想与大哥来往也要小心,本来清水找到大哥合作就是感觉大哥与我水火不容,想要大哥与我制衡。若是与大哥的关系好了,反而对大哥不好。”米元夕看出叶雨欣心思,只装作不知道,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叶雨欣绣工,倒是一点都没有退步。
如今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叶少爷。
叶雨欣不知过了多久,浅笑,多谢少爷。
暗哨一个接着一个莫名其妙死去,人心惶惶开始怀疑李队长的正确性。
继续这样下去,李家村的人会被一个一个全部杀光,不着痕迹。
民兵队队长很是急躁,恨不得立刻将那杀人的人全部抓住,给百姓一个交代,也让李家村的百姓安心。叹了口气,“队长,刚才李家村的村长带人过来,要求队伍撤出李家村。”小声嘟囔,“否则百姓不安心。”
我们在这里反而是不安全了,李尤苦笑,想当初家家平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时候,村长笑的比谁都开心。李尤忽然一跃而起,“走。”
民兵队长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还要去哪里?
“本来就不安全,我们半夜出去岂不是找死?”
“找不找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若是不出去一趟,我们真会被百姓赶出去。百姓是水,我们是鱼,离开了百姓我们要如何活?”
李尤何尝不知道现在出去的危险,生死不知,说不定明天就回不来了。
但是若不去,就会被赶到太阳下被晒死。
若是能够选择,李尤选择痛快点,绝对不会被晒死那么痛苦。
“你怕死么?”李尤夜深人静,忽然开始感慨,脚下不停在树林内疾步快走。
民兵队长脚下一顿,“难道这次还有危险?”见李尤不说话,民兵队长笑,“我不怕死,就怕死的不明不白。”
若是因为救百姓而死呢?
李尤也是笑,所有人都害怕死的不明不白,民兵队长说的倒是实话。
“李队长到底想做什么?”民兵队长还是想问清楚,哪怕真死了也知道因为什么死的。
李尤微微一笑,“去苏州城内找米元夕。”
民兵队长大惊,“米元夕可是鬼子的人,去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识见识米元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李尤倒是很好奇当初坚守苏州城,结果却放弃了的米元夕到底如何。既然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又何必低头。李尤感觉这期间的曲折,绝不是常人能够理解,倒不如亲自去与那个人见一面。
民兵队长对这样的人没有兴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背叛自己的祖宗就是不对。
没有可以当做借口的理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个字被叶雨欣细细绣在手帕上,对灯看过去“枯藤老树昏鸦”,别有一番生趣。想着米元夕看到时的表情,叶雨欣眼底划过丝丝娇羞。
“这个就是米元夕夫人叶雨欣。”李尤对着民兵队长做了个息声的手势,如今想要知道米元夕在哪里就必须让叶雨欣相信大家不是坏人。民兵队长嘴角抽了抽,愁眉苦脸,这三更半夜的在人家里出现,任谁也不会相信咱不是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