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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说,就有人马上道:“你写个字,我们不就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
然后小白就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是你家奴才吗?”
“分明不会,何必狡辩?!”
小白叉腰,动作粗放,自有一股妩媚:“你哪只眼看见我狡辩了,难不成,我命令你去死,你就会去死啊?”
“你才去死!我为何要听你命令?!”
小白得意,扬起下巴,连珠炮的说:“也就是说喽,我为什么要听你命令,你叫我写我就写,那样不就是要我听你命令,你自己都不愿听别人命令,却要别人听你命令,你说你一个男人,如此咄咄逼人,针对一个女人,羞不羞啊!”
“……”
一发连珠炮下来,在场之人一时无声,这口才,竟然把黑的都说成白的!众人不是无语以对,而是双眼喷火的看着小白。
“没有一个女人的样子!”有人道。
小白故意抛了个媚眼,扭动一下腰,就如水蛇在水里游动般,玉手,若有似无的抚过自己的胸口,然后困惑道:“我不是女人吗?”
云鹤冷眼扫向人群,谁敢用猥琐的眼神看小白,他就灭了谁!
一群人,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巧巧舌如簧。”一群人最后结词,决定不与小白说下去,等会看小白笑话就好。
小白伸出舌头,对他们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了了了……”然后道:“没脑子就说,不必把责任推脱给别人!”
猛地一惊,胸口一紧,小白下意识的抬头,眸光四扫,就在刚才,她感觉出一道异样的视线,有些熟悉,她有些忐忑,是他吗?他不是走了吗?
众人听小白这话,顿时气结。
这边的热闹,吸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原本就热闹的一角,又热闹了几分,几乎将整街的人都吸引到这里来。工作人员一见,心中暗乐,看来今年会比往年更热闹。
大家都觉得小白不好,工作人员到觉得,小白不错,很好用。
扫了一圈,没有看见要看的人,小白收回视线,仔细感觉,那个感觉已经消失,就在刚才,她感觉人群中,沈逸在看着她笑!也许,是自己意思过盛,那个已经走掉的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神色有些落幕的小白,那股张扬的气息也跟收敛,带着点淡淡的忧郁,此时的小白,就像整日呆在闺格中,只能趴在窗,望着外面景色,整个人,变得沉静、优雅、带着淡淡的哀愁,跟伤春悲秋的少女似的,散发着诗情画意的感觉。出尘脱俗、清新自然。
“怎么了?”云鹤忧心。
小白摇摇头:“可能是看错。”
在小白回魂瞬间,就跟某种灵魂被抽走,又弯回明媚中带着豪爽的样子,举止间的优雅是骨子里就有的,不是表面上的东西,所以她的举止间,只要仔细留意,就会发现,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优雅依旧在。
众人只觉得刚才一肯,看见天上仙女下凡,可转瞬间,那高大上的气质,就被小白自己破坏的一干二净。
只见小白双手叉腰,凶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睛通通挖出来,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须要老娘郑重的交你们一遍?!”
光听后面半句还成,听完前面再听后面的,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哼,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有人道。
“我看是唯男子与小从难养也!!”小白用更大的声音,更郑重的口气回嘴。
“呵呵……”尔雅的笑声响起,低沉性感,带着文人的狂放却没有肆无忌惮。
小白转眸,看向走向人群的人,这个人她记得,不就是在河道上,祋她戏弄的文之天吗?就算如此,小白还是毫不客气:“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无聊!”
文之天走到小白面前,行了一个书生礼道:“在下文家少主文之天。”
小白比较满意的点点头,那表示仿佛在说“算你识相。”
众人一看,气结,文家可是出了名的文人雅士之家,尤其是文家少主文之天更是年轻一辈中的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怎么对一个如此粗俗之人,行文人之礼?!
有人好心:“文少主,此女耐玩石也。”潜台词是:还是离小白远一些比较好。
文之天意味深长的笑着,回道:“非也,非也。”
同样是反驳对方的话,文之天反驳那些人就没有生气的模样,甚至还一脸享受,小白将这一切收入眼里,很是不屑,顺便连带文之天,也一起不屑。装什么13,她最不屑了。
文之天自然看见小白眼里的不屑,很是无奈,也很是无奈,他怎么了?
文之天身后,紧跟着一名少女,少女身后跟着两个大丫环,一看就是有武功底子的,少女此时,正用一双要吃人的眼睛,瞪着小白,好像在说:快点离我的文哥哥远一些!
对于这样的少女,小白只是视线瞟一眼,就失了兴趣,偏偏文之天还以为,小白想认识那少女,还在那里兴奋的介绍。
文之天:“这是在下表妹,方家嫡二女,方雪燕,方表妹,还不快上认识一下……这位小姐。”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小白叫什么。
方雪燕还真以为小白想认识她,用眼角不屑的打量小白两眼,道:“表哥,不要认识她了吧?”
文之天对小白尴尬不已。
小白转身:“走,我们去观众席等着上场。”
文之天忙道:“小姐有所不知,不须要去等,直接入场即可。”
“?”小白挑挑眉,她不指望云鹤能知道这规则:“哦?”
“对,进去读一篇诗,便算通过了,”文之天道。
诗!小白瞪大双眼,她可不会作诗,岂不要抄袭古代大家们的诗了吗??!那个剽窃有何意义?她可没那么心理素质,这般作为,还理所应当。
文之天以为小白没听清,又强调了句:“对,诗。”
“……”这二百两银子真不好赚,难道要放弃?小白郁闷了,没钱的日子太痛苦了,不要啊。
“走吧,”云鹤伸手,牵起小白的手,往场内走,熟门熟路,就跟这里是他家,他经常来似的,小白虽然不关注的时间很粗线,现在她关注了,所以马上意识到:“徒弟,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啊。”
云鹤笑笑,他不想说。
其实在来之前,云鹤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低调的温柔,若小白早在沈逸之前遇见云鹤,与云鹤摩擦一下,指不定,喜欢上的人就是云鹤啦,毕竟,如此温柔,可是少见。
一前一后,进入会场。
小白要做什么,总是下意识的扯云鹤的手,抓着手走,而云鹤却不是这样,总是温度刚好,不会让人心慌,而是配合着小白的脚步,走在前面。
走进会场,看见人山人海,小白被虎了一跳:“这个世界那么多学习文学的啊。”中国古代,可都是粗浅的百姓,可这里,压根没法比。
小白口误“这个世界”二字,显出异样,云鹤却只是笑笑。
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其他人一听,有人说:“没见识。”
“头发长见识短。”
文之天则皱眉,不解:“这个世界?”
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见云鹤没有想太多,懒得解释,白了文之天一眼,那神色的意思是“你离我远点”。
文之天这时,就跟没发现小白的意思似的,照样站到小白身边。
“诗,是怎么回事?”小白问云鹤,既然云鹤知道,她才懒得问他之外的人。
文之天急忙抢答:“那桌上有首,拿来,诗诗即可。”
“这么简单?”她还以为要她盗版诗呢,原来不是啊,松了口气。
文之天见小白的反应,嘴解忍峻不禁,带上笑意:“姑娘就如此不愿写诗吗?”
小白翻了个白眼,她有跟他说话吗?转头,无视之。
文之天却像粘粘虫,并没有因为小白的无视,就自讨没趣的离开,反而是更积极了,这个人,难道是别人越不理他,他就越粘上来的类型?也就是说,骨子里带着征服别人的欲望。
上一批人读完,小白与云鹤走向桌子,随手抽了一张纸,不是诗,而是词。
云鹤笑笑。
跟着小白身后进来的人,一见小白拿了词,顿时笑了,就算你混进来又怎样?还不是初选就被涮下去了,哼。
小白眨眨眼,再眨眨眼,她不是不认识手上的文字,而是……这文字……小白有些傻眼了,她确定自己的是异世,不是中国古代!可这上面的词,分明是中国古代《忆王孙·春词》,这算什么?
“不会读,赶紧让让,别人还要参加的,”方雪燕不屑道,用下巴看小白。
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知道事情如何的人,在有心人一传扬,大家都知道了:小白是个不识字的,混了进来。这件事情。
小白扫了那些喜欢看她笑话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源,她可是连出处都知道的呢!
于是眼睛一闭,便朗郎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