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离床边较近,扯住了神节鞭的另一端扑向鹿翁,在他的脖子上缠了起来。
鹿翁在挣扎中却被韩真越勒越紧、绕了几绕。
小梅气愤指责韩真道:”混蛋,放开我爷爷,否则我用‘血蝶移魂’大法将大家一起移去到禁湖里,大不了同归于尽。”
韩真笑道:“你的声音这么娇气柔软,猛地听上去像极了那种十岁八岁的男孩子,你这爷爷长爷爷短的一番乱叫,让我有一种以为你是葫芦娃的感觉,我又不是蛇精。再说了,这怪就怪你这个贪玩的爷爷,没事喜欢玩什么鞭子,这叫玩火自焚。”
小梅纤手一闪,韩真抢走她的折扇竟然莫名奇妙回到了她的手里。
韩真大感诧异,脱口道:“你这小梅菜扣肉还有这等本事,这是叫隔空取物还是……”
小梅将手中折扇打开,再次向韩真警告道:“我数到三,你要再不将我爷爷放开,我就将你再次放到禁湖里去。”
韩真指指小梅手里的折扇说道:“好,不要冲动,只要你将扇子送于我,再教会我这使用的法门,我便可以将你爷爷放了。一把破扇子可以换一个爷爷,这么划算的买卖就看你做不做吧。”
小梅立即回道:“好啊,扇子就在这里,你可以再来拿啊。”
韩真将鹿翁一边扯着一边近到小梅身边,这次他提醒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扇子拿了过来时要紧握手中死不松开。
刘雨婧怕韩真手上有失抢不到扇子,也慢慢移了过去,想要找到机会先一步将扇子抢了过来。
待韩真挟持着鹿翁到了小梅身边时,鹿翁突然脚下使劲将韩真踢向了一边,同时去跟刘雨婧去抢夺小梅手中的折扇。
韩真在倒向一边时,极力的控制着身体撞向小梅,小梅手中折扇飞了出去,被刘雨婧快一步接在了手中。
韩真怕被鹿翁跟小梅抓到,赶快躲到了刘雨婧身边,喘气道:“鹿翁,人生有些事情真是想想就后悔,我刚才抓住你时,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在第一时间送你上路。你这种贱货,有缝就要钻的,唉大意啊……”
小梅反驳道:“我爷爷是英雄好汉一个,骂他岂是可以用贱货这个词的。”
韩真笑笑道:“那依你之见我该用哪个词呢,我说他是贵货也没人肯买啊,也就你还当他是个宝。他这样的能生出你这样的不得不说是造物者的奇迹。”
小梅气愤不语,瞧瞧鹿翁脖子上的勒痕,关切的问他疼不疼,伤势重不重,见他没事才向韩真斥责了起来道:“你这有父母生却没人管的小杂种,你自拭聪明、趁人之危、卑鄙无耻,狗不刁猫不啃的王八贱货。”
韩真见这小梅的折扇也在刘雨婧手中了,对她更是无所惧了,一副大战胜利的感觉,到床边悠闲的坐了起来。
这才又漫不经心的回道:“梅梅,听你这意思又要有作诗的冲动了,你要有什么好诗,尽管在我面前吟诵几首。”
韩真边说边躲到刘雨婧背后以防止这梅梅向自己暗施杀手。
他向刘雨婧小声说道:“有折扇在手,主动权又在我们手里了,对于他们两个,是杀是剐由你说了算吧。本来我是打算饶过他们的,但是他们这此起彼此的没完没了,谁受得了。”
刘雨婧将折扇放到了韩真手中,向鹿翁两人说道:“你们爷孙俩一起上吧,看来今天我们不分个生死高低,你们是不会罢休的。”
韩真将这折扇拿在手里摆弄着,闻着它传来的阵阵花香,这天然的清香之气比什么某国香水都要纯正。
他警惕的将折扇放回怀中,不一会儿就觉得放扇子处又已空空。这扇子竟然还是没有了,再瞧去时,发现折扇已经回到了小梅手中。
原来她又用隔空取物这一招,早知道自己还费那么大的气力拿它过来做什么。这小梅就像是西游记里那些菩萨,人家悟空有时候想要个宝贝,总是被悄悄拿了回去。
区别就是那宝贝是神仙的小弟偷了去对付悟空的,而这小梅却是自产自销造宝贝,自己想要找个能治她的人都没有。
何况悟空有那么高的本事都发愁这宝贝,自己跟刘雨婧还属于这种习武之类的侠客,哪能玩得过她,这好像都已经不是一个重量级了。
刘雨婧向韩真说道:“不用怕他们,只是一些雕虫小技,如果这些把戏有用的话,他们早就靠这个一统天下了。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就是。”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正要战至一处时,外面有人进来禀告道:“不好了,掌门人,出大事了,我东鼎派遭到朝廷兵甲袭击,对方来势凶猛,我方已经阵亡不少门人。”
鹿翁紧张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有没有报上自己名号,是否蒙面?”
这门人详细回道:“大概有五六万人之多,全没有蒙面,人人一身盔甲,大摇大摆,大张旗鼓就杀了进来,很是嚣张。”
鹿翁叹息道:“完了,我们总坛现在只有两万多门人,看来今天必死无疑了。”
小梅劝鹿翁道:“爷爷,怕他们做什么,既然这些朝廷狗贼肯前来送死,还省得我们去杀他们了呢,正好我手痒了想杀人了呢。”
鹿翁道:“你这小孩子懂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里逃走……”
刘雨婧问起前来门人道:“对方是不是个个阵法如刀锋,即便是我们使出了铁链阵都是占了下风的。”
这门人点点头应道:“掌门人英明,未见其面已知其招,确是如此,他们以百人为一小阵,也有不少千人一个的大阵,这些阵法如一片片刀锋已经杀了我们不少门人。”
刘雨婧见鹿翁吓得都已经半坐到地上,上前将他扶扶道:“鹿翁,眼下你也看到了,这些朝廷兵甲之前我遇到过,他们不属于皇朝的人,而是南方节度使手下的兵勇。我一直想要找到大小姐就是要将这件事禀告于她,好让她提前从别处多调些兵勇来到总坛护驾。只是我们一直不能团结对外……”
鹿翁还是有些怀疑道:“难道不是你勾结那些朝廷鹰犬来里应外合想要端掉我东鼎派吗。”
小梅也向鹿翁劝道:“爷爷,你过分多疑了,我想这件事情刘护卫事先是不知道的,她一向不是个装腔作势的人,这个我们很多人是了解的。”
韩真也道:“还是小梅有见识,我家雨婧一向是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干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如今情况危机,我们不应该斗来斗去了,必须一致对外,迎击敌人。”
刘雨婧跟小梅互换一个眼神就要前去点兵迎敌。
韩真将鹿翁重重扶了起来摆到床上,趁小梅不注意,又狠狠的推了推他表示不满。
小梅找来了三头神鹿,韩真跟她们两女各骑一头。
到了战场,刘雨婧带领五千人跟韩真、小梅一起冲入了战阵中。
刘雨婧向小梅分析道:“小梅,待我们找到敌方的主帅,你可以用你的‘血蝶移魂’之术将他移到禁湖里去吗。”
韩真大赞好主意,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又更近一步想到,可以让小梅将这些敌方兵甲全都移到那禁湖里,这样就会省了不少麻烦。
他虽然较为仁慈善良,但一直以来对这田道凛一伙手下兵甲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的做法却很是看不惯。
他将想法说了出来,小梅回应说自己的“血蝶移魂”大法没有能力同时移动那么多的人,至多也就可以将十多人移动五六次,当天的法力便会耗尽,要再施展此法,就得是十二个时辰之后了。
所以眼下从万军中找到敌方主帅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正说间,敌方两个千人大阵就向他们围袭了过来,这种巨阵带来的刀锋如一道道冰凉刺骨的闪电,铁链阵中偌粗的铁链闪过也是被生生给砍断了。
众门人大喊着保护掌门人,组成了一个铁链大阵将刘雨婧三人围护在里面。
这五千门人组成的铁链阵虽然厚实,但却被那两千人的刀锋阵层层削弱,外面的人一层层被杀掉。
本来兵力就少于敌方,排兵布阵还占了下风,如此看来此仗只怕是打不了多久刘雨婧、韩真等人就会被活捉。
刘雨婧正在苦思破敌阵法,突然见人群中一阵惊呼喝彩:东鼎派这边的一小众门人大概才几百人,这些人由一人挥旗指挥,每五十人成纵队站成一排,手里铁链重重叠叠组合至密不透风,即便是这刀锋阵巨大的一道道锋芒砍来也是不能轻易将这多番重合的铁链砍透。
当每五十人以此成纵队冲进刀锋阵时,冲在最前的三四十人都是必死的,有这三四十人挡着刀锋,剩下的十几人便可以有机会冲进了敌人那千人刀锋阵中,冲进去的这十几人混杂在这刀锋中又在变换着不同的铁链阵法,这样就打乱了原本布局精妙的刀锋阵。
这个东鼎派小将以此法每每指挥几百人,一批接着一批,前后拼掉两千多门人,终于暂时坏掉了那围攻刘雨婧他们的两个刀锋阵,将几人解救了出来。
韩真这时看清了,原来解救自己之人竟是许大士,也不知道他的结拜亲兄弟找到了没有。
许大士也看到了韩真,照理说他应该先拜见刘雨婧这个掌门才对,但他却向韩真行礼道:“大哥,属下来迟,请勿见怪。”他这又是大哥,又是属下的,同时便道出了跟韩真的亲密关系。两人一见如故,这时再次见面虽然是在这危急情势下但却很是欢喜。
不及多言叙情,周围敌方众军便已经再次以强大的阵法杀了上来。
刘雨婧对韩真道:“你这位兄弟倒还有些本事,只是他这种办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若能将这些鹰犬全都引到禁湖里去,那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既能杀敌人,同时还喂饱了早已经饥饿不堪的灵兽。”
韩真问起道:“其实将他们引到禁湖并不会太难,关键是即便是把他们引到湖边,他们一个个的又不会傻到见湖便跳了下去。”
刘雨婧道:“这个容易的很,为什么我们东鼎派将总坛设在这里,这是有原因的。只要将众鹰犬引到我们湖边特定的路线内,他们定会有来无去,休想逃走。”
韩真对她口中所说的东鼎派陷阱很有兴趣,想着这要是万痴在的话,一定又可以学习借鉴一番,以后回到皇宫时也便可以更好的运用。想想万痴此时还在那巨蜘蛛妖芷颜公主手中,不禁十分怀念了起来,这许多日来出生入死万痴跟清远都在自己身边,如今却只剩下了自己。这场危机解除后,接着就是设法搭救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