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空间变化。炫丽的赤色光华一闪而过,似是天空中划过的流星,是那样地灿烂与耀眼,虽然只是短暂的刹那,却能让人永远铭记于心,不能忘怀。
贺云焕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地要命,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不由的大口大口地用力喘息起来,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刚才自己在传送阵之中,还没准备好,便被送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茂密森林。
其中在空间传送时,被那扭曲的空间包围的感觉真的很是难受呢。但最可恶的却是:自己什么都还不知道,就从五米高的天上掉了下来,以最最疼痛的背仰式的方式着陆了,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架了。
“死老头,我恨你。”
在地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贺云焕终于缓过了这口气,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愤愤地骂道。
“呵呵,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这么狼狈呢,原来是你师傅故意害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仔细一听,却是一个成熟威严的女声。
“是谁?”贺云焕便如同受了惊了的兔子一般,蹭的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与此同时,身上也冒出灼烈燃烧的赤色火焰,警惕的向四周张望而去。
在这种环境下,由不得他不紧张,毕竟现在在哪里?附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他都一无所知,刚才只是因为摔得太惨,心里头又忌恨着其师傅赤严松,一时没注意而已。
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声音却结结实实的吓了他一跳,从女子说出的类容来看,非常显然已经观察了他好一会,甚至可以说是从头观察到尾。据他自己猜测,十九八九人家早就在这里了,而他自己才是被传送阵传送过来的后来者。
虽然这个女子对自己可能没有什么恶意,不然开始那一会就有无数次的机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毕竟那时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就算有,也不会有什么时间准备。
但是还是要小心防备着,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都是危险的,谁也不能肯定这个女人是不是抱着猫戏老鼠的态度来耍弄自己。
虽然他这样的动作可能什么用都没有,但是心灵上的安慰还是需要的。
所以,要小心。
“咦!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便达到了‘黄级’的门槛,虽然只是‘小黄级’,但也不简单了。”神秘女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听其语气,似乎对贺云焕的修为有一些惊讶。
“你到底是谁?”贺云焕再次问道。这一次他循着声音望去,终于看到了那威严女声的主人。
这是一个美丽地女子,她身着一身深紫色的连衣长衫,坐在一处干净地面上,火堆在她身旁静静地燃烧着,在附近洒出一片明亮的光辉;树木在她身后轻轻地摇曳着,遮住了天上星辰明月的光芒,投下了一片阴影。而那个女子就身处光辉与阴影之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貌,却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使人分不清她的年龄。
贺云焕微微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对面女子的容貌,可是随后便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惘然,就算自己在那个女子面前,恐怕也是看不清楚。
女子的脸上似乎被一层迷雾所遮住了。
既然看不清楚,那就别看了就是。
性情极其淡漠的贺云焕无所谓的这么想到。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不代表性情也会改变,以往在登天山上的表现只是对这个陌生的环境的一种掩饰,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罢了。
坐在光与暗的阴影之间女子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贺云焕,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道:“小家伙,不要这么戒备我,我对你没有恶意。更何况,我也是人族,虽然……”说道这里时,女子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后又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在这精灵族偏远的地盘上,还可以看到同族,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贺云焕却并没有因为神秘女子是话语放松警惕,但还是收起了周身的火焰,对方既然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修为等级,那么其修为便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了,到不如大方一点,索性放弃抵抗,让对方看高自己一些。
果然,看见贺云焕听了自己的话语后,果断的放弃了那毫无用处的护身火焰,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放弃了抵抗,贺云焕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向那女子走了过去,在其火堆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火堆中树枝的“噼啪”声。
“赤严松是你的师傅,还是你的师祖?”过了好一会,神秘女子突然对贺云焕问道。
贺云焕一惊,但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怎么,你认识那个死老头?他是我师傅。”
“当然认识那个家伙,人族之中不知道他的人恐怕还真是不多了。呵呵,呵呵……”似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用手遮住嘴巴,发出来银铃般的笑声,过了好一会才继续道:“那个家伙都这么多年了,那恶劣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啊。”言语中透露出一丝调笑与感慨之意。
“哦,敢问前辈是怎么知道家师便是赤严松的?”刚才不知道便算了,现在听其语气,明显是和师傅同一辈的人物,当然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敬意。
“很简单啊。看你之前护身的赤炎,明显就是魔法修炼系统的烈焰一系,在看看你之前出现时的表现,出了那个性格恶劣老不死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了?当然,我不排除他的弟子也会这么做,所以我才要问你他是你师傅,还是你师祖。”随后神秘的女前辈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唉,都这么多年了,我也老了啊!”
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贺云焕无可奈何的道:“看来那个死老头还真是恶名远播呢!”随后他又高兴了起来,阴险地笑道,“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受到了那个老不死的毒害,这样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听到贺云焕这方言辞,神秘的女子也很是无语,心道;看来那个老不死真的是后继有人了,世界上又将多出一个祸害,又有无数人将要倒霉了。
心里正在为未来的一些可怜人默哀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咝咝……咝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