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啊,在微冷中我观察左右,但手机丝毫动静没有,达森根本忘了我吧,我21他29了,认识一年来我兼顾高考的同时心思全是他,5点了,6点了,我去吃饭吧。旅游区的一切都不便宜,吃了最便宜的馄饨,只吃下几个,然后找住处,仍旧沿着天安门侧身的一路,旅店不少,但自己像傻了一样无法决断,像鬼一样游走,走了很远,累且无望,便进了一家,像四合院的房子,但破旧古气,要100,没有更便宜的,我就顺应了,上了二楼,房门过道均在外的二楼,现在想起,和贵州复试的很像。
我在心里生气达森迟迟不来的电话,一天也生怕手机没电,生怕自己错过铃响,但手机就是毫无反应,我也开始怨气升天。旅店虽破,一个白色电话,一台老电视,一张中床,我在等待无果的绝望中打了他的电话,我知道我很害怕,我根本不敢拨他的号码,所以一天都没勇气打出一个。
电话中他很生硬,问我有事吗,所以他的意识里完全没有管我的意思,甚至也许忘了我的存在,忘了我在北京,更不会知道我是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才有机会来这找他。我从冷静的等待中表现出崩溃,并且泣不成声,完全记不起达森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要见我。本来我以为他送了孩子上学白天至少有一点时间接待我,但如今想来,他对我的态度已是天壤之别,第一次去北京我虽也不满意,但相比是有些许爱护的,会带我吃饭,问我爱吃什么,会小心告诉我旅店设施可能没我想象的好,会说带我回老家,会……
我哭着挂了电话,无望绝望完全包裹着我,甚至神志已不清,我打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记得他是qq上认识的,在北京的黑龙江人人,他让我冷静,但并没有什么办法冷静发疯的我,最后还是自救吧,我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一直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我睡了又醒已是第二天天亮。
我又寻记来到达森工作的地方,在楼下再也不敢上楼,但我又放不下自己的“爱”,和他联系,qq吧,我:“我想你,想见你”,达森:“你在哪,住哪了?”,每一字回复我都如蒙恩宠,“我在你楼下”,他很快就下来了,虽然不高,但却实实在在带来了一时暖意,心里仍旧期待他会说出自己不对以及挽回我的话,他问了我住的房价,“有一晚上30的你住吗”,虽然我要省钱但却不由冒出“不住”,“那我有个房子你住吗”要给我钥匙,说这房子是他朋友的,这段没人住,让我去住,而我分明听出了他不会去他朋友房子看我或者带我过去,在真人面前我的委屈求爱都变成了倔强,我甩开他拽我袖子的手,心想你在心疼给了你初次的姑娘吗,他不抱我不再来拽我,我使劲往西迈着小步,再回头,一身衬衫西服裤子已经回到楼门口,我知道,他是理智的大人。什么也吃不下,呆着也发昏,我心里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携着怨恨,我想的永远是自己要功成给他看,在手机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说是在八一电影制片厂附近,我便在与老乡qq交谈中说了自己要去那,他人很好,要来接我,而我真的忘了自己并不像女人的发型。
他果然开车来了,反正不是很贵的车,这是唯一剩下关于车的感觉,我失魂落魄,他问我便答。
“第一次也给人家了” “恩” “我也是黑龙江人,来北京五年了” 我坐在副驾驶,头靠在右侧两手并笼。然后他接了老婆的电话说自己在工作,他在撒谎我内心抱歉,虽然自己没有对任何女人构成威胁,但身为女人听到朋友这么顺理成章的谎话自己确实偷偷不舒服,很快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似乎是一个武警部队的门口,说了感谢下了车,我知道自己多么的可笑,但怕被笑的羞愧感一闪即逝。
果然在八一电影制片厂对面,面试只是做了简单的喜怒哀乐表情,便可等待是否可以留下来做剧组工作,又到了该找地儿睡觉的时间,白天我负气离开但此时我的后悔中仍绞恨他不爱我。
本能坐公交回到他公司附近,但我知道我不可能进去,我没勇气,这种苦难的寻爱已经流进了我的肢体,明知哭不被爱不被善待仍旧要胆怯着往前靠并且始终想问个所以然。
在八一附近要了最便宜的米粉,吃了两口,想起轰然结束的“爱情”再无法下咽,起身找公交,仍旧本能往你身边靠,不是去垡头,而是苹果社区你工作的方向。此时心里已知达森不可能主动联系我,甚至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也都是在他一面之词中认识的,而每当我自怜自己的苦恼便想,如果爸妈知道该有多心疼,为难的是我觉得这种丢脸之事要瞒着所有人。
将近两个小时,到了达森工作的楼下,公交很累,也在车上体味北京的人情世故,到底是素质真的不一样吗,被悲情笼罩的自己所有判断也都是弱智的,快下车时我信息说自己没钱住旅店了,所以你在哪,我想去找你,而达森说让我去他工作那,那有人。而那人安全吗,他是谁,他说他已经说好了,让我放心去。我不担心自己安全吗,因为我完全没有女人样,添我忧伤的是,达森让我去他公司住,而他不在,别人在。
就这样我硬着头皮又来到15楼他办公室,这次在门外我没有犹豫,因为里边不是他,而开门的是个看着比我小的男孩,我说了自己是谁,他放下一楼游戏和来二楼聊天,关于说了自己这的经纪人,说达森人很好,让我多和他交往。且他也是达森老家人,贵州人,他们的普通话有些方言味儿,我声音平淡有听不懂的也直接问他,“听达森说你想当歌手,你唱一个我听听”,我满心夹缝里的爱情他话里的事实早已与我相隔十万八千里。
忘了具体答复,只记得自己唱的《问》其中的几句,又问了些达森答应给我出歌要多少钱的问题,也许看我太实诚,他语气并不平等,我也没心思在意,只是早起还在等达森,他却说达森不一定几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