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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悄然情逝,不在挽留

看着梦瑶楚楚可怜的神色,杨残心中也是一紧,他希望梦瑶还有自己都能坦然面对这段感情,不再为曾经悲伤,为曾经流泪。现在梦瑶这个样子,无疑让他心中充满了感触。

“别这样好吗?”杨残认真的看着梦瑶的眼睛,有些心疼,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说不出那些话语,那么着断感情就注定还有纠扯,难以真正的断开。

“你知道吗,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你应该是快乐的,单纯的,而不是如今这般憔悴,你这样,我只会感觉到内疚。”杨残声音低缓,说出了这些话语,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真的不想看见梦瑶再这样一直下去,这不是他所愿意看见的。

虽然,梦瑶当初和穆痕走近了,有一顿时间他的确感觉梦瑶对不起他,但是很早以前他便看开了,对梦瑶,他是抱着一种祝福的心态,而不是怨憎。

他选择放过自己,也放弃了这段感情,不想让彼此再为了曾经而伤心。

“可是……我不想你离开杨族,不要离开好不好,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了后我有多责备我自己,多恨我自己,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想了……”梦瑶失声哭了出来。

这么直白的话语杨残第一次听到梦瑶直接说出来,他了解梦瑶,梦瑶一直是个含蓄矜持的女孩儿,很少表露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居然豁出去了一般,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杨残眼中烫烫的,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的痛,都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承受着,让梦瑶开心远离这种伤痛,可以无忧无虑,幸福地生活着。

可惜,自己不能代替梦瑶承受。

沉默,杨残看着梦瑶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心头在跳动,但是他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怕自己以心软,又接续了这段不该再有牵扯的感情。

“你还在恨我对吗?”看着杨残淡然无声的表情,梦瑶虽然心里不愿说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想了解杨残对自己的想法,她哭泣着看着杨残。

杨残露出怜惜的笑容,声音有些苍老低沉,缓缓道:“别傻了,你认为我会恨你吗?曾经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会不会恨你?还记得当时我怎么回答的吗?”

梦瑶狠狠点头,他抽泣着,道:“你当时回答说你可以放开,祝福我。”说道这里,梦瑶差点失声痛哭了出来,当初的回忆深深刺痛了她,让她感觉好心痛。

“别哭了好吗,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我一点儿也不怪你,真的,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没有感情的包袱,没有牵挂的束缚,我现在很好。”杨残浅笑着,随即又道:“我对穆痕虽然没有好感,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会对你很好,不会让你委屈的。”

听着这具话语,梦瑶捂住了嘴巴,月牙般的眼中噙着泪水,她无力的退了两步,像是浑身无力一般,摇摇欲坠,杨残想去扶住他,可是自己才迈开一步就感觉浑身都在疼,根本无法再迈动第二步,心中无力,他只能看着梦瑶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最后扶在一株数旁。

杨残心中担忧,而梦瑶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无言的对视,无语的诉说,这一瞬间,站着的两人,仿若都有各自的心结,在现实阴影的浮现下,都说不出话来。

好久,哭声渐渐平息,静的只能听见泪水落地的声响,梦瑶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将头埋在上方,啜泣着,哽咽着,单薄的影刺痛了杨残的心,他尝试着靠近,可是却心有余而立不足,只能看着梦瑶在那里伤心。

他知道梦瑶现在的心情,也知道梦瑶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想多给点时间让梦瑶平静。

许久之后,梦瑶停止了哭泣,哽咽声也慢慢平息了,她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浮现一抹杨残也察觉不到的自嘲笑容,突然间她感觉累了,心里也莫名轻松了。

她慢慢站立起身来,眼中已没有了泪水,他看着杨残苍老的声影,她轻轻的一步一步走过去,眼睛在杨残脸上停留了很久,仿佛要将杨残的脸烙印在心头一般,很仔细,很柔和。

“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为我留下了泪水,那么我们之间就结束了,那滴眼泪……你流了吗?”她轻轻的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杨残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庞,道:“流过了……”

梦瑶低下头,还是有滴泪水从眼中滑落,她感觉到很对不起杨残,这段美好的感情,全都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真的要走吗?”

杨残轻轻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

梦瑶突然的平静让杨残心中隐隐生疼,他认真的看着梦瑶,道:“我不知道,我会去先想办法恢复身体,然后寻找大哥,一年、两年、甚至更多都有可能。”

无声,梦瑶勉强抬头,她看着杨残的眼睛,而后嘴角笑了起来,笑得很勉强,最后差点哭出来,长长的睫毛上泪水晶莹,差点滴落而下。

“好好的,知道吗?我希望的就是你开心,快乐,我很想有一天还能看见以前那个天真的你,知道吗?”杨残轻声说道,虽然声音很轻,但却饱含了关切和爱怜之意。

“嗯!”梦瑶轻轻点头,而后看着杨残道:“我会好好的,但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淡淡的声音,回绕在耳旁,仿若分别,两人的眼中都潜藏着不舍,短短的几句话与却似乎已然交托了了千言万语,祝福、珍重、别离、全都表露了出来,只有心中的情丝被藏留,两个人,不同的心声,全都哽咽在心里,苦涩自知。

感情深处,杨残伸开手臂,与梦瑶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当看不清彼此脸庞的刹那,两人的心都是那样的平静,只是泪水已无声的滑落下来,剩余的只有祝福起期盼,愿他年再见,一切安好。

良久,梦瑶挣脱了杨残的怀抱,他捂着嘴巴跑了了。

“梦瑶……”

杨残突然叫唤了出来,但是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言语,梦瑶在他身前停留了片刻之后,又啜泣着跑了。

看着梦瑶孤零零的身影,杨残心沉无比,长长的背影,久久的没有消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下了脚步,在等着有心人的挽留,然而,感情岔路口伫立的身影,看着已然踏上前路的人儿,最终选择停留,回望着曾走过的路,迷茫得看不见尽头,这一刻,就算不踏上另一条岔路口,停留,也是成了别离抉择。

风兮拂过,叶落别秋,情复错兮,再难回头……

一段感情,是否经历了别离才算完满,如果这便是完满,那又何必恨,何必痴,何必挽留……

良久,杨残才回过神来,他愣愣的看着梦瑶消失的地方,很平静,似乎忘了过去模糊了曾经,一切混沌朦胧,从现在才开始。

不知不觉,杨残二叔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拍了一下杨残的肩膀,缓声道:“你三叔已经跟过去去了,她不会有危险。”

“嗯!”杨残轻轻点头。

“残儿,你伤势严重,快跟我们会族内,相信有你三爷爷的灵丹相辅,你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杨残二叔担忧道,他眼中尽是忧虑,因为这次杨残受伤太重了,他根本不放心。

“不了二叔,你看到我红色的头发想到了什么?”杨残看着他二叔。

“不,不可能,你现在甚至都还没有度储道天劫,怎么会……”杨连清语言又止。

“二叔,我都知道了,我们杨族就是传说中的魔族,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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