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轩告知胡若冰那散发金光的祭坛之事,便潜心修炼九天遁术。
而胡若冰则开始寻觅那祭坛的位置。
五天后,胡若冰发现在千里外的一座大山之巅,每逢夜间便金光闪烁,霞光万道,极为辉煌,想必便是那祭坛所在之地。
只是此山壁立千仞,颇为陡峭,从未有妖兽上去过。
他将此讯息告知叶子轩,此时叶子轩已将九天遁术尽数记入脑海,只是此术太过深奥,尚需勤加习练而已。
两人决定先到那山巅,等待月圆时即可通过祭坛脱离此地。来到那座山前,即使是胡若冰修为高深,仍倒吸了口凉气,此山太过凶恶,几乎没有着力之处,山上寸草皆无,尽是光滑的石头。
而且生死涧中空间压制厉害,又不能飞行,只得一步步向上攀爬。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座大山也有特异禁止,坚硬无比,好比神金仙铁一般。
好在胡若冰本体乃震山虎,化出本体,身形一晃,竟高达数百丈,张开巨口在山体上咬开数十个豁口,山石坚硬无比,拼着满口鲜血,这才有了立足之地。
两人借助这些豁口,逐步攀上,到得没有豁口处时,叶子轩祭出青罡剑凿路而行。幸亏青罡剑锋锐无比,否者早就断裂开来。即使这样,也是数十剑才能凿开一个豁口。
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第四天到得山巅,此时离月圆之夜尚有一天时间。
山巅平滑如镜,约有数十里广阔,中央部位有座金色祭坛,刻满了符文道则,散发着沧桑气息,极为古老,在这大山之巅不知屹立了多少的岁月。
二人到得中央部位,席地而坐,等待月圆。
叶子轩无意中低头一看,自己前方数米处竟然有着一行小字,凝神看去,心中侥幸。那行字是,此处阵法皆被吾破,后辈届时登坛即可。
看字迹分明和石洞中一样,正是凌云子所留。叶子轩向着虚空拜了三拜,若非这位凌云子前辈,恐怕自己即使到了山巅,也别想顺利离开。
胡若冰看向叶子轩道:“这位前辈神通广大,可能已经到达了上界。到时候,或许还能相见。”
叶子轩闻言,奇道:“上界?难道这片天地之上还有天地?”
胡若冰微微沉思,道:“叶兄,实不相瞒,我本乃上届震山虎一族,生性暴躁,家父为我取名若冰,也是因为为此,希望我能心如寒冰,时刻冷静。但我还是闯下了大祸,偷吃了一位大能的宝丹,被其封印神识,囚禁在这里。无数年过去,受这生死涧的影响,便浑浑噩噩起来。”
叶子轩道:“上界之人,修为如何?”
胡若冰道:“强大无比,封神期比比皆是,成仙期强者也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下界各方天地登临上界者,更是惊采绝艳。”
接着叹了口气又道:“可惜啊,叶兄天赋异禀,却生在这片被遗弃的天地。想要修得仙果,难啊。”
叶子轩闻言惊道:“遗弃之地?此话怎讲?”
胡若冰微微摇头,道:“这万圣大陆在诸方世界中本是赫赫有名,强者林立,成仙得道者最多,但却不知何故,却被上界大能联手屏蔽。即使是原本从此地登临上界者也参与了其中,将成仙必需的一种能量抽离殆尽,这片天地在上届被称为遗弃之地,难证仙果。当年我因犯下大错,被囚禁于此,我父亲才将这些告之于我。”
叶子轩想到霍风的话,心道,怪不得古老以前,这万圣大陆人、神、仙并存,是为万圣,而数十万年前,众仙消失,世上最高境界也只是封神境巅峰,也即是圣神境,不能再证仙位。心念及此,他问道:“胡兄可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能为何屏蔽此地啊?”
胡若冰道:“这个我也不知,其中的真相知道的人太少了,当初我也问过父亲,但他也不知。不过,万圣大陆被屏蔽后,便引发了动荡,万圣大陆天地大变,妖魔入侵,所幸有一批强大的人杰出现,才将这些妖魔灭杀。”
叶子轩曾听伏地魔尊霍风和风雷阁主闻九州讲过天地大变之事,此时听胡若冰之言,知道当年的天地大变竟是被上界大能才引发的,他心中惊奇,又记起先天秘境中肖风前辈就是血战妖魔而死,问道:“妖魔入侵?那些妖魔竟也是从天而降?”
胡若冰点头道:“不错,不过那些妖魔具体是谁人释放,就不得而知了。我在上界之时也未听说有谁能够炼制这些东西。”
叶子轩满肚子疑问,想起在玄武神殿的石洞中见到的那个从天而降的黑色大手,他曾问及大慈和虚极子,但他们都讳莫如深,没有回答。此时见胡若冰渊源颇深,见闻极广,忍不住又问道:“那胡兄可知有一只黑色大手从天而降,摄取万物生灵?”
胡若冰神智刚刚恢复,所能记起的也不多,摇摇头称未曾听说过。但他听到黑色大手时,神色微微一变,被叶子轩看在眼中,知道他不肯说出个中真相,便不好再问。
他又想到了自家老祖叶玄大帝,万年前证得仙果后不知所踪,不知是否也登临了上界,便问道:“胡兄被囚禁此处多少年了?”
胡若冰道:“想来也有数万年了吧。叶兄何来此问?”
叶子轩心道,胡若冰即被囚禁数万年,那老祖是否到了上界,他也便无法得知了。又想到那位凌云子,便道:“胡兄被囚数万年,这样的话,那位凌云子前辈当时也是在这片遗弃之地,但看他所留话语,似乎已经证得仙果,登临上界了。这么说来,也不是不能证得仙果喽。”
胡若冰闻言道:“叶兄说的有理,凭你我的资质,早晚一天也能破碎虚空,登临上界。另外,我曾听说登临上界还有一些其他的方法,似乎有古老的天路存在,可以以此而登临上界。只不过,这些古老的天路不知现在是否还能通畅。”
叶子轩知道证仙果并非完全无望,抛开之前的那些疑问,心中稍微有些高兴,问道:“胡兄可否将上界情况告知一二?”
胡若冰道:“上界中人主要有两部分,少部分是从诸多下方世界中成仙得道的,大部分生灵是像我震山虎族一样,在上界土生土长。当然,上界中也不都是强者,地仙境就可威震一方了,至于天仙境强者也只是传说而已。”
叶子轩闻言道:“胡兄到了什么境界呢?”
胡若冰呵呵笑道:“不瞒叶兄,我虽然性格不好,但是修行上却还不错,到了虚神境巅峰。”
叶子轩没想到他修为如此高深,恐怕在这万圣大陆上少有敌手,算是巅峰了。
两人说着话,也不觉得时间慢,转眼到了晚上。满月当空,月光透过重重雾气投射到山巅之上。
忽然,金光大方,那金色祭坛光芒大放,耀眼无比。
等祭坛稳定后,两人抬足而上,叶子轩只感觉金光刺眼,头晕眼花。
一阵空间波荡后,他四处打量,已经出了生死涧,到了外界,但是却不见胡若冰的身影,不知他被传送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