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一回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一身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这不是刚刚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吗?
那女人一看是伊拉克,不屑道:“怎么又是你个乡巴佬,干嘛?饿了没地方吃饭,到这里要来了?”话语中,尖酸刻薄到了极致。
伊拉克也不以为然,尴尬的说道:“走错了,不好意思。”
“走错了?我看你就是来要饭来的,少爷,少爷,他有没有……”说着话,女人往包间里走,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白衣男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然后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伊拉克,走过去轻轻的碰了碰那男子:“少爷,少爷。”
发现没有回应,于是使劲的推了几下,还是不动,用力一抬,那男子便仰了过去,再看那男子七孔流血,面目狰狞,极其恐怖,女人吓了一下瘫坐到地上,看着伊拉克,哭喊道:“你对我们少爷做了些什么……”
伊拉克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什么情况,我刚进来。”
那女人继续喊着:“你还装傻,一定是你杀了我们少爷。”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没听见啊,我刚进来。”伊拉克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你,就是你,你个乡巴佬,杀了我们少爷。”女人继续哭喊着。
“你给闭嘴”伊拉克被女人不讲理的劲儿气的爆喝一声,那女人立刻停止了喊声,用手捂着嘴哭。
伊拉克慢慢的靠近,想看清楚这男子到底怎么了,刚要靠近,就听见那女人从指缝里挤出几句话。“英雄,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靠,我真是服了。”
伊拉克拍了一下桌子,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道,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没走几步就到四零六,推门进去,里面的几个人已经吃上了。
蜜雪抬头看着伊拉克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伊拉克被刚刚那女人闹的心情不太好,也没回应蜜雪,坐下开始吃饭。不一会,就听见回廊里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喊声。
“嘭”的一声,包间的门被踢开了,门口站着一群士兵,然后一个女人从两个士兵中间挤了进来,指着伊拉克道:“就是他,就是他。”
北华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看向伊拉克,蜜雪转头问伊拉克,道:“什么情况?”
伊拉克本来就心情不好,看见那个女人竟然追到包间来了,先对着蜜雪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情况!”
然后气急败坏的冲着那个女人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不说你什么都没看见吗?”说完了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刚想要修正,就听那女人说:“刚才他就是这样威胁我的。”
一群士兵上前就要抓伊拉克,只见霍愚蒙从怀里拿出一块褐绿色的令牌,举在手中,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群士兵立刻停了下来,敬了一个军礼,道:“大人!”
“你们这无缘无故的抓人,所谓何事?”霍愚蒙不紧不慢的问道。
一名士兵站来出来,冷静的说道:“大人,您旁边这位少侠跟一桩命案有关,请准许我们带他回去调查。”
霍愚蒙看了伊拉克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冷静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怎么会和命案有关。”
“大人,我们有目击证人。”说着士兵一指身旁的女人。
那女人看一眼霍愚蒙,又看了看那些士兵,道:“有后台是吧?等着,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杀的人是谁!”说着,从包里拿出一黑色物体,随便按了几下,紧接着放到耳边,道:“喂,姥爷,是的,我已经报官了,可是他们不抓人,有后台,嗯嗯,对对,那好,我等你。”
伊拉克看着那女人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蜜雪。
“那是什么东西?好像里面还有人说话!”
周围的官兵脸一黑,包括霍愚蒙在内的北华几个人都有点尴尬,连蜜雪都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那东西叫好灵通,可以千里传音。”
伊拉克愣愣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差点让周围都昏过去的话。
“好厉害的功夫!”
一时无语。
不一会,回廊就又来了人,士兵们纷纷让开,那人进了包厢巡视一圈,看了霍愚蒙,惊了一下,道:“这不是霍总兵吗?怎么回在这里?”
霍愚蒙见到此人也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一拱手,道:“早都不是什么总兵了,现在在北华当主教,却不知何大人为何突然到此?”
那人一摇头,叹道:“就在刚才本域头号富商陈富贵的儿子被人杀了,我也是刚接到通知接手此案。”
霍愚蒙一拍桌子怒道:“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子?”
何大人看了看身后的士兵,眼神询问了一下,便有一名士兵站了出来,指着伊拉克道:“是他,大人。”
那何大人看样子当官已有多时,多会人情世故,见伊拉克和霍愚蒙坐在一起,厉声道:“你确定吗?”
那士兵见何大人语气变硬,也不敢咬死,便说:“有目击证人,大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女人又站了出来,指着伊拉克道:“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把我们少爷杀死的。”
“你怎么可以胡说呢,你什么时候亲眼看见了。”伊拉克反驳道。
那何大人也不看二人,对着霍愚蒙笑呵呵道:“霍兄你看这事……”言下之意,证据确凿,这人得抓。
霍愚蒙本来对伊拉克就不是很待见,又加上有人死死的咬住就是伊拉克杀的,霍愚蒙也没有办法,对着何大人,道:“公事公办!”
何大人一听霍愚蒙这么说,立刻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群士兵冲过去打算抓伊拉克,只听一声娇喝:“你们敢!”
蜜雪的手中已经幻化了一股水气,白光耀眼,一触即发。
此时在京沪客栈的顶层矗立两个身影,枯干的双眼深深的陷进眼窝之中,暗红色的皮肤一条条的裂开,脸色毫无血丝,其中一个身影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包。
“魂珠根本不在那小子身上,鬼图你的消息不灵啊。”其中的一个身影将手里的包扔到一边说道。
“我亲眼看见陈富贵把魂珠给了他儿子,身上和包里都没有,会不会在饭桌之上?要不是刚才有人突然进来,也许魂珠已经到手。”另一个身影说道。
“盯住那个家伙,也许他也是来夺魂珠。”说着,那身影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楼顶,另一个身影看了看那被丢在一旁的包,摇了摇头,同样消失在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