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大沼泽的统治者嘲笑青龙神,“老子当年晋级的时候还不是吓得他屁滚尿流,谁才是最顶级水系魔兽?这问题根本一点悬念都没有。”
青龙神听到传言自然按捺不住怒火,约大沼泽的统治者到南海干了一架。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名九级大能还未分出胜负,南海里的其它种族就死伤惨重,海妖的几个大部落也不例外。
等气急败坏的海妖皇冲出来,那两个闯祸的家伙已经跑没影了,至于谁是最顶级的水系魔兽,他们不敢在海妖皇面前提。
又累又饿又冷的特战大队终于在天黑前抵达第二天的宿营地,麻藤岭。
李铁扯开一堆干麻藤,露出一个洞口,说:“大伙可以在这里面挤一晚上,这样的天气不用担心会有大火烧山。”
丁馗拔出一根干麻藤,在手上捏了一下,“这玩意可以编织草鞋,要比木板鞋还好用呢。”
“哦?”薛充也顺手拔出一根,“谁会编?我们有一千号人,一个晚上能编出来吗?”
李浩举起手,说:“属下会编。”
有十多个弓箭手和女兵也举手说会。
“后面最少还有七八天的路,为了大家的双脚,在粮食充足的情况下可以耽搁一天。”丁馗指了指那七八头死水牛,“今晚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开始编织草鞋,顺便观察一下天气的变化。”
“嗯,好吧。”薛充在沼泽里没见过那么坏的天气,也担心手下这群菜鸟一下子适应不了,不反对手下多点时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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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孟军突然从军旗关杀出,又一次大军云集坚石城外,誓要拿下上次未能攻克的坚石城。
这回姜熙没有待在大本营,代替他指挥的是战区副统帅贝懿。
贝懿经姜熙几番上门延请,推脱不掉,勉强答应出任战区副统帅。
“全部撤离坚石城?我军有数个军团就在那附近,为什么还要让出坚石城?”姜植看完贝懿批示十分吃惊。
“老夫想看看赫连玉敢不敢占领这么一座空城,你以为她不知道我军在附近有多少个军团吗?现在就看看她的心有多大。”贝懿老神在在地说。
“那上头,大王那边?”姜植说出心里的担忧。
“百万兵力级别的大战,怎可计较一城之得失?谁有意见就让谁来当主帅。”这个问题贝懿回答得很干脆,换个人都不能像他一样对待这个问题。
跟贝懿预料的一样,赫连玉狐疑地看着坚石城上的孟国旗帜,问:“你们攻城的时候没有遇到抵抗?”
麻预跟手下再三确认一番,跑回来答道:“回禀大人,早上攻城的时候确实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下面的人在城中仔细搜查过好几遍,没有发现埋伏,城中的财物统统被转移,少典人早就有所准备。”
“为什么?敌十一、十二、临地一、临地二军团就在左近,打都不打一仗就弃城而逃,上次他们不是这样子的啊。”赫连玉拉住缰绳,没有继续进城的打算。
祖伉和蒋宪对望一眼,都搞不清楚赫连玉想干嘛。
“大人,属下的兵马要进驻坚石城吗?”祖伉鼓起勇气上前问道。
赫连玉用马鞭轻轻敲打自己的靴子,一双妙目左右来回转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祖伉,祖伉乖乖地在她身后等待。
“敌第八军团何在?”赫连玉问。
女亲卫队长回答:“有确凿消息证明敌第八军团目前在金坪郡。”
“敌二十一和二十二军团呢?”
“这两个军团不知所踪。”
“第四军团分一半兵马进驻坚石城,其他人马都在城外扎营,我的大营也在扎在城外。”赫连玉没想通,不敢贸然进城。
第二日上午,不断有坏消息送进赫连玉的中军大帐。
坚石城所有水井发现剧毒,已有数百官兵中毒死亡。
占领敌国城市当然会严格检查当地的水和食物,用毒的招数很少会出现在战场,一旦出现这种全城水井下毒就不好破解,大军难以在短时间内凑齐足够的解毒药物,只能使用别的地方水源来应对。
少典军第十一军团运动到军旗关堵关大营附近,留守军旗关负责接应的孟第九军团赶紧出关,加强堵关大营兵力。
少典军第十二、临地一、临地二军团逼近坚石城,于五十里外扎下大营。
“就这样?用毒来断我水源?想将我军困住无水之地?”赫连玉感到这次少典军的指挥风格十分古怪。
“敌人的诡计早在大人的预料之内,他们浪费那么多毒药才毒死卑职几百人。”麻预抓住机会拍马屁。
“明面上我军和敌军兵力对比是五对四,有大人的第七军团在,打野战是我军稳占上风啊。”蒋宪觉得战局有利于孟军。
“这个敌军也会算,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敌军似乎有战胜我军的信心。”祖伉持重一点,没有蒋宪和麻预那么乐观。
“一把火烧了坚石城,白给我的城,我不要也不能留给他们。全军转去豆沟关,破了那里的堵关大营,不管他们有什么后手也挡不住我军前进的道路。”赫连玉心生疑虑,但不愿带着自己的主力冒险。
孟军前往豆沟关的路上碰上海地一军团的少量部队拦截,让赫连玉更加相信坚石城附近还有少典军埋伏,在攻破无人看守的豆沟关堵关大营后,赫连玉没有停留,带着部队匆匆返回豆沟关内。
“就这么把孟军吓回去了?”姜植有点不敢相信前线发回来的军情。
“呵呵,三国联军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团结嘛。姜植,告诉主帅大人,让他放心攻打小石关,一切都在计划内。”贝懿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张参谋私底下问姜植:“为什么副统帅对付赫连玉就这么简单?”
“简单?贝大人对敌军每一步的反应判断准确,五个军团出动的时机都恰到好处。看似随意安排,可有一个地方没配合到位,都会令战局发生变化,我们是看到了简单的结果,但你能明白每一个安排的原因吗?至少我现在还没想通。”姜植的两眼还是发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