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行,以后缺什么记得告诉我。”丁馗看着一脸认真的乾佑。
魔法师的友谊是珍贵的,乾佑虽然是奉师命前来,但来往久了会有感情产生,毕竟魔法师也是人。
丁馗好奇地问飞起来的感觉,乾佑大概地形容了一下,又表示以后功力够了,就带丁馗飞一次。
过来一会,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胖子,他对着丁馗行礼并说:“在下吕氏商行掌柜吕奢,拜见丁都护。”
“吕掌柜不必客气,我们来买东西,你可要多多关照啊。”丁馗对吕国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吕国在大陆各地的商会掌柜都是吕氏子弟,他们跟吕国国王隔了不知道多少代,论身份算是平民,可是在当中就隐藏着一些王室的直系子弟,甚至有未来的吕国国王。
“贵府管家每年都从我们这采购一批物品,是我们的大主顾。您亲自前来,在下又怎会怠慢呢,一会无论选中了什么,一律八折。”吕奢大方地说道。
“那我就先谢过吕掌柜了。”见吕奢如此上道,丁馗乐了。
“吕峻,还不滚进来。”吕奢神情严厉地对门外喊。
愁眉苦脸、耷拉着脑袋,丁馗小组赛的第一个对手吕峻走进了贵宾室。
吕奢指着吕峻的鼻子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不快向丁都护赔罪,要是都护大人今天不原谅你,你就给我滚出家门。”
吕峻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跪在了丁馗面前,说:“小人狂妄自大、不知尊卑,在都护大人面前口出狂言,实在是大不敬,还请大人责罚。”
这情况有点出乎丁馗意料,他赶紧上前把吕峻扶了起来,然后对吕奢说:“吕掌柜,我和吕峻的冲突,完全是因为比赛而起的意气之争,这何罪之有呢。况且比赛的时候我出手不分轻重,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此事就当揭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都护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小子计较,还不谢过大人。”吕奢呵斥吕峻。
“吕峻谢大人恕罪。”吕峻对丁馗鞠了一躬。
“好了,滚出去吧,免得贵客见到你生厌。”刚骂完吕峻,吕奢一转头对丁馗又堆满笑容,“那日我得知情况,回家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学了屁大一点本事就喜欢炫耀。
幸好他得罪的是大人这样宅心仁厚之人,要是碰到一些险恶之徒,人家会把他的骨头都吞了。”
“吕掌柜言重了,吕峻排到了三十一名,在平中郡是属于前列,他的实力还算不错。”丁馗有一点点尴尬。
“都护大人,在下有些事情想跟大人私下谈谈,不知大人能否赏光到隔壁一叙?”吕奢神秘兮兮地说。
丁馗看了一眼吕奢渴望的眼神,感觉他确实有事想谈,便说:“乾大哥,等会魔核来了你先挑着,我和吕掌柜到隔壁谈点事。走吧,吕掌柜。”
“魔法师阁下,您先在这坐会,我们很就回来。”吕奢跟乾佑打了个招呼,带着丁馗走出了贵宾室。
隔壁的房间小了一些,房中只放得下一张够坐六人的圆桌,吕奢等丁馗进了房间,就把房门关上,显然他要跟丁馗谈的事情不想别人知道。
“吕掌柜,有什么事要如此神秘?”丁馗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呵呵,是这样的,在下听说您现在手上有赌坊的股份,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吕奢亲自泡了一壶茶,给丁馗倒上。
“这件事情好像没有公开吧,吕掌柜的消息很灵通啊。你怎么知道的?”丁馗没有否认。
“吕氏商会很早就想经营赌坊了,我跟好些个赌坊的小股东接触过,那时候他们都是赚钱的,没人愿意转让股份。
这次您夺了郡赛第一,赌坊可是赔了大钱了,我又找了那些小股东好几次,从他们口中得知您收购了赌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在下这次想和您谈谈,能否把赌坊的股份转让给吕氏商会,价钱方面好说,您尽管开。”原来吕氏商会一直在关注着赌坊,这次的变动他们很快就打听到了。
“你们想买赌坊的股份啊,他们之前怎么不卖给你,偏偏要把股份转给我外公,是不是你的出价不够吸引啊。”丁馗心里一动,他早就想把股份卖掉,但不弄清楚情况,他不能轻易松这个口。
“这说来话长,吕氏商会由我国王室创建,每年都运送大量特产在整个大陆贩卖,卖出的金币数以亿万计,要把这么大一笔金钱运回国内,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我们吕国不参与大陆任何国家之间的争斗,永远保持中立的立场,即使是某国内部的变动,对我们都没有影响,因此我们愿意花钱购买各处的房屋和土地。
但是各国的元老院都不同意我们购买不动产,理由是因为这些不动产,有贵族与吕氏商会发生纠纷时,元老院不好处理,说我们既是商会又是吕国王室子弟,会牵扯到王国之间的纠纷。
到后来吕氏商会开始经营覆盖整个大陆的钱庄,为了不扰乱各国的经济,规定所有资金跨国流动时,任何国与国之间的金币兑换都是1:1。
就在这个地方问题产生了,各国的金币铸造并不统一,所以每次跨国兑换的时候我们商会总会有一边损失。为了减少损失和我们内部的矛盾,吕氏商会发行了不记名定额金币卡,代替金钱的流动。
除此之外,要求各地商会尽量把资金留在本地使用,每年把规定数额的各国金币兑换成吕国的金币,商会总部就能平衡币值差造成的损失。
在下记得大概是一千多年前,商会的前辈们就想介入赌坊的经营,因为我们有的是钱,而且赌坊经营的经验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地方。
关键就是我们发行的金币卡和各国的国家钱庄发行的金币卡起了冲突。我们当然希望用吕氏商行的金币卡结算和交易,而各地拥有赌坊的贵族希望用该国钱庄的金币卡。”说到这里,吕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