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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十七章

翌日,梅娘在仔细观察了这片以五行八卦方位所栽种的树林后,终于带着墨影走出了这片困了他们九天的五行林。

墨影牵着梅娘,以问情刀小心的劈断前方的荆棘。“娘子,小心一点。”梅娘对着墨影娇羞一笑,幸福之感充斥着整个心房。

“前面有炊烟,应该会有人家,该帮你清理一下头上的伤口了。”梅娘说。

墨影内疚的看着梅娘,哽咽的说道:“我的伤是小事,到是你的伤,虽然不深,可是好多地方都开始化脓了。都怪我,都怪我无能,保护不了你,反而拖累了你。”

梅娘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墨影,轻声低诉道:“不,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再大的苦,我都会笑着去承受。”

墨影握住梅娘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有妻如此,夫复合求!

可是,很多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往往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虚无,梦幻,不是吗?

墨影背着梅娘淌过一条小溪,缓缓的走近最边上的一户人家。当他们走近时墨影发现这是个规模不小的镇子。而梅娘却发现,这个地方,与她梦里和伊浪隐居的那个地方有九分相似。

待他们走到这个镇子的中心地带时,梅娘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正午十分,偌大的镇子却没有一个人影,如同鬼蜮一般,没有一丝生气。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击碎这一池死水,梅娘从墨影背上跳下来,小心的走进一座屋舍,在她推门那一瞬间,她早已把发里的两根金针拔下藏早袖里,墨影紧紧地跟在梅娘身旁,神情无比凝重。

“谁?谁在那?”墙角一个抖动的黑影使墨影一惊,大喝道。

梅娘壮着胆子点上火折子,快速的逼近那团黑影,两人相视一对,彼此心意相通。墨影伸出手迅速的扯掉那团黑影上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棉被。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拿我祭神,不要……。”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女童不停的抖动着身体,显然是怕的厉害。

两人一看是个孩子,不免大舒一口气。正当墨影准备伸手去抱那个女童时。

“不要,不要碰她。”墨影被梅娘这么一吼,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女童额前。梅娘对女童露在衣服外手臂的那种肤色在熟悉不过--暗紫色。只有临渊。只有轻微的沾染过临渊的人,他的肤面才会呈现这样的紫色,手也才会像这个女童这样,呈禅指一般的扭曲着。

“怎么了?”墨影问。

梅娘轻轻的把墨影拉到深厚。小声的说:“她中毒了。”

“中毒?”墨影不解“谁会对一个孩子下毒?”

看着墨影愤恨的眼神,梅娘撇开头。“我也不知道。”

“好孩子,来,来坐到床边来。”女童抬起头看了一眼梅娘,却没有动。“别怕,阿姨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点事。”女童犹豫了一会,缓缓的从墙角爬上小床。看着她缓慢的挪动着身体,梅娘的心痛了一下。因为只有她知道,中临渊之毒到了后期,每动一下,都会引发蚀心之痛,看着女童紧咬着牙,梅娘有种想哭的冲动。

“告诉阿姨,镇子里的其他人呢?”

“有瘟疫,大家都躲起来了。”

“瘟疫?”墨影不解。

梅娘接着问:“那些得病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

女童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梅娘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那夜的风不该把临渊吹的这么远啊,过了五行林,从这到伊家堡少说也有四十里地,怎么可能!梅娘在心里暗想。

“你说谁要杀你?”墨影此话一出,立马打断了梅娘的思绪。

“村子里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个得病的人,他们说得罪了山神,所以要拿我祀天。奶奶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打死了。是活活的打死了。”女童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低声的抽噎着。

墨影看着女童,气不打一处来却苦无发泄处,四周扫了一眼,最后定眼在一个矮凳上,飞起一脚,矮凳被踢出了好远。

女童抬头望了墨影一眼,又缩回墙角,哭的更厉害。

“别怕,告诉阿姨,你是不是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女童一脸泪水。“特别的地方?”失神的望着矮凳,像是在回忆什么。许久她才再开口。“在我得病的前一天,我和娟娟,小胖,他们进山捉蝴蝶。然后看到了一条红色的河。

“红色的河。“墨影更是不解。红色的河,真是无稽之谈。

看出墨影眼里的怀疑,女童站起来,倔强的大声说道:“真的是一条红色的河,血红血红。”

梅娘轻轻的拽了拽墨影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在和女童争论了。“阿姨信你。”

“你相信她?”为什么,梅,血红的河你见过吗?又听人说过么?”墨影有些气愤了。

“是的,我信,你要知道人的眼睛是说不了慌的。”梅娘相信女童的话不是因为她眼睛里的纯真,而是她突然想起,那夜,她攀是伊家堡时,悬崖边上曾经隐约传来的瀑布流逝的声音。如果假设女童见到的河是伊家堡那条瀑布的下域,那么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中“临渊”,又为什么会见到血红色的河了。

入夜,梅娘在点了女童和墨影的昏睡穴后,悄悄的出了小屋她要去证实她的猜测。同时她也想去了解一下到底还有多少人中毒,能杀就杀,总之绝不能因为“临渊”之毒而泄露了自己和墨影的行踪。

她根据女童的描述,轻松的找到了那条河,只是水不在是血红色的,而河两岸的植物早已枯死多日。看着眼前的一切,梅娘的心里满是内疚。掏出银针,她走到河边侧身蹲下,将手中的银针没入水中半截,银针瞬间就变趁了墨绿色,梅娘用布小心的擦拭好银针,又拿出一个通体赤红的玉瓶,她摇头笑了笑,心想:天下人都说“临渊”不死无药可解,可谁人又知道,其实与“临渊”齐名的“幽冥圣水”就是它的解。以毒攻毒,怕也只有用毒至精的人才会想出如此办法来吧!滴了几滴圣水进河里,梅娘轻叹“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完转身离开这里。

天刚亮,墨影就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声惊醒。梅娘跳下床,跟着墨影冲进了女童的房间,床上的女童紧咬着被角,死死的压着心口部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梅娘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蚀心之通,莫不要说成人了……..而她只是个孩子,如何能硬生生的忍住不吭出声来。这一幕和若干年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啊!

“梅,她怎么了?”因为昨天梅娘的话使墨影不敢轻易触碰女童。

“毒发了。”

“要怎么办?你不是会医术么?你救救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我……….”梅娘本想让女童毒发身亡,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了。可是要怎么和墨影解释呢?又要如何隐藏自己和墨影的行踪呢?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快把梅娘的脑袋撑破了。怎么办?怎么办?

梅娘望着墨影,他眼里的乞求愈来愈烈,她不忍。她不忍伤了墨影的心。“这毒………说实话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墨影面色凝重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试试吧。”梅娘转头望向女童。“但过程会很痛苦。”梅娘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我不怕,只有我好了,才能为无辜的奶奶报仇。再疼我都会坚持的。”

看着女童坚定的眼神,梅娘更是心虚。

“梅……..”墨影本想说些感激的话,但在握住她的双手后却又无从开口。

“好了,你先去烧水,尽可能多烧点。剩下的交给我吧。”

梅娘让女童退却衣裳,站在一只半人多高的木桶里。“很痛,你确定你准备好了么?”

“再痛我也不怕,阿姨,开始吧!”

梅娘拿出一把匕首,却久久不肯下手。

“阿姨,是要放血吗?”女童问。

梅娘一惊,从内疚中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

“嘿嘿。”女童娇羞一笑说道:“过年时,那些大人杀牲畜祭天之前,都要先把牲畜的血放干净。”

听了这话,梅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但她那颗尘封的心却渐渐暖了起来,只是她未曾发现。

女童一把夺过梅娘手中的匕首,又快又准的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墨绿色的毒血顺着她的手流入水中。木桶中的水瞬间沸腾了,翻滚着水泡,热气不断上升。梅娘给女童喂了一颗药丸。“护着自己的心脉。”

女童紧闭着双眼,咬着牙承受着不断上升的水温。“怎……怎么护?”

一时间梅娘竟大意的忘了她是个不会武功的孩子。忙出手点了她几处大穴。“简单点说就是,过会你用你自己的毅力,把那些撞击你心脉的力量全部挡回去。”

“恩,明白。”

说完梅娘掏出一根银针插入女童的天灵上。“最痛的来了。”

“恩。”

“孩子。”梅娘不忍的唤道。“在你实在痛的时候,就想想为了保护你而惨死的奶奶。”

女童全身一颤,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阿姨,谢谢你,我会的。”

梅娘轻叹着,从怀中掏出那个赤红色的小瓶,顺着女童天灵上的银针滴了几滴幽冥圣水下去。当幽冥圣水顺着银针侵入女童身体时,木桶里的水刹那间凝结成冰块,而女童的体温也在逐渐下降。梅娘看着面无血色,唇色暗紫的女童,心疼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就在此时,木桶里的水渐渐融化。梅娘看到此情景,心都凉了半截,她深知道冰在这时融化代表着什么,代表临渊之毒依然占上风,如果在这样下去,不止要功亏一愧,女童也是命悬一线。梅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门外的墨影听见屋里的慌乱的脚步声,忙冲进来,紧张的拉住梅娘。“梅,怎么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忘了她不会武功,只是简单的教她用毅力来抵御外来的冲力。”梅娘趴在墨影的怀里低诉道。

墨影看着满是泪水的梅娘,也说不出一句重话,只是叹口气,把她扶到一旁。墨影走进木桶,半跪在木桶旁,对着女童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孩子,加油。你一定要好起来。”

梅娘看着墨影忙学着她的样子跪到了木桶的另一边,对着女童的另只耳朵说:“孩子,想想你奶奶,想想他们是怎么样对你们的?你甘心么?你甘心就这样死去么?”

墨影听完梅娘的话,嫌恶的一把推开她。梅娘被突来的力道一推,一个倾趔跌出好远。

墨影满脸怒像,“她还是个孩子,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要她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吗?”

墨影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梅娘的心,她黯然的走出小屋,泪水在眼眶里拼命忍住,漫无目的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镇。屋内的墨影依旧趴在女童的耳边说着一些鼓励的话,丝毫没有注意独自离去的梅娘。

木桶里的水,时而融化,时而凝结,而女童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墨影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蒽。”女童呢喃着:“奶奶…….救救我。”

“孩子,听得到叔叔说话么?好孩子,加油,不要放弃啊!”话音刚落,木桶里渐渐融化的水又迅速冻结了。看到这一幕,墨影心头的大石才算落了地。此时的他才想起梅娘来,忙回头四处寻找。

是不是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墨影暗暗想道。

梅娘在小镇中四处闲逛时无意间走到了这镇子的祠堂,祠堂被修的富丽堂皇的。梅娘暗嘲,这群土豹子还真有钱。反正无事,倒不妨游历一下。

推开厚重的紫竹木门,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梅娘侧身闪进了门内。这里似乎是倚着半壁山洞,依山而建的。三面的墙壁都呈现出了溶洞特有的石钟乳,顶上的洞壁不知用了怎样的技术,打磨的光滑如镜,就连脚下的地板都是云南特有的火山石铺设而成,每一块火山石的小孔中都嵌入可合适的海南蚌珠,走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硌脚。梅娘在惊叹这种工艺的同时又在感慨这群山民的奢侈。

眼前一排排的紫檀木造成的灵位牌的四边都用铂金包裹了起来。正中间一个用水晶石制的灵位牌引起了梅娘的注意。它被安放在正中间,与它特殊的材质都说明了它的主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再说一般情况,灵位牌的前面只会点往生灯,希望其主人得到好的超度。而这块灵位牌前面点的竟然是长生灯。一般来说,长生灯是给还没有死去的人祈福用的。祈求长命百岁。种种的不合理透着无限的诡异。

梅娘悄悄的取下发间的金针,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走近那盏诡异的灯。仔细的探查着每一点蛛丝马迹。就当梅娘把手轻轻的放在那块水晶牌位的底座时,她惊奇的发现,这块牌位好像真的有问题,因为它不像其他牌位一样是安放上去的,而是被嵌上去的。

“机关?”梅娘摸着水晶牌位的底座,左右扭动。“咔”一声清脆打破了祠堂的死寂。

“咔咔”数声后,整排的灵位架朝后退开了半尺,露出一个通道口来。

下还是不下?正当梅娘犹豫不决时,墨影的呼唤声适时的传来。此时的梅娘还在气刚才的事,于是带着赌气的成分跳进了密道。

密道相当的狭窄,只能容的下一个人半蹲着行走,但越往里走就越宽敞。梅娘顺着若隐若现的烛光一直往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来到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这里大的足可以容纳上万人,正前方摆放着一张石刻的龙椅更让梅娘感到诡异。

龙椅?不是只有九五之尊才可以使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虽说时石刻的,但其雕工绝对不是凡品,梅娘百思不得其解。

“梅若茜,你怎么会在这里?”

梅娘心头一惊,暗骂,该死,只顾着想龙椅的事了,有人近身都不知道,顺着喊声回头望过去,梅娘更是惊讶。

“宫承瑛。”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彼此的惊讶的瞪着对方。

“你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梅娘抢先问道。

“那你不是该在五毒教吗?”宫承瑛反问道:“看来江湖传言梅若茜叛教是真的咯。”宫承瑛老奸巨猾的冷笑着,摇着蒲扇缓缓的坐上石龙椅。

“那么说你也叛离了朝廷?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宫承瑛坐在石龙椅上一脸戏谑的看着梅娘。

“至少在我动手杀你之前,我要知道答案。”梅娘拔下发里的金针,严阵以待。

宫承瑛笑了笑。“杀我灭口?咱家是不会暴露你的行踪的,因为那样也会暴露咱家,咱家还没有那么笨。”

梅娘一直想不明白,按理说像他这样一个又爱财又怕死的阉人,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原因是他叛离皇宫,舍去舒适的生活呢?想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于是梅娘索性放下防备,设计怎么套他的话。

“皇宫的生活不是应该很舒服吗?你怎么舍得?”梅娘将金针收回发里。

“好,好的如同天上人间,可是也好似刀口舔血一般。”宫承瑛深吸一口气,仿佛不愿在回忆过往的种种。

“对了,瑛叔,你怎么会在这?”梅娘假意示好。

“那你呢?”

老狐狸。梅娘在心里暗暗咒骂。“前圣女梅若北,你可知道?”

“有所耳闻。”

“我是为了寻我姐姐叛教的真相的,我开始不相信穆随心说的话了。”

深知宫承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不来点狠的又怎能唬住这只老狐狸。梅娘看见她那对绿豆小眼转了两圈后又将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梅娘迎上他的目光,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前圣女叛教一事在下倒知道一点个中原因。”宫承瑛说。

“哦,是吗?那你快告诉我。”梅娘一副焦急的模样。

“呵呵,梅姑娘,就这样站着说话不累么?走走走,咱们边酌边聊。”

梅娘在宫承瑛的带领下七弯八拐的来到另一个小厅。宫承瑛指着一张石凳,对着梅娘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娘笑笑,走到石桌前面坐了下来。宫承瑛坐到了梅娘对面。伸出手临空排了两下。不一会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端着酒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喝着酒,两人便闲话家常的聊开了。

“瑛叔,你怎么放着皇宫里安逸的生活不过,要跑到这个穷山沟做山大王。”

宫承瑛端起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了二十年,人老了,就只想过点安稳日子。”

“那伊家堡到底是怎么回事?”梅娘想知道,伊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朝廷下旨灭门。因为她越来越不相信以伊浪那种人的性格会聚众谋反。伊家本就是以铸剑闻名江湖,所以他们私藏很多武器,完全是说的过去的。

刚才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宫承瑛显然对梅娘不那么防备了,轻掵一口酒,缓缓说道;“伊家灭门之灾其实是我金蝉脱壳之计。”

“金蝉脱壳!”梅娘不解。

宫承瑛摇摇蒲扇,轻轻放下琉璃酒杯,“你可知伊家存在的意义?”

“意义?”梅娘突然有种受骗的感觉,到底伊浪和伊家堡还有多少秘密,到底伊家堡为什么会被灭门,一切的一切让梅娘开始怀疑宫承瑛当时的说词。

“伊家世世代代守护着一块轮回命盘,这块小玩样据说可以带人穿越古今,也能助人修炼不死不灭之身。”

“那么神奇。”梅娘大惊。

“呵呵,到底只是个传说,咱家还没那么笨的去相信传说。”听到这,梅娘苦笑的摇摇头.原来如此,原来自己一世聪明,到头来还是棋子一颗。她接过话说道;“于是你鼓动一直寻求修仙之道的燕翔皇帝出兵抢夺,好让自己在混战中因公殉职,对吧。

“你果然够聪明。”宫承瑛嘴角泛起一丝阴邪,“咱家在想让你一个如此聪明的敌人活着,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你………”梅娘刚想问什么意思,突然觉得自己犹如掉进万尺寒塘一样,浑身透着刺骨的冷,转眼间,梅娘又浅笑起来。

“你笑自己也会中毒吗?”宫承瑛一脸戏谑的看着梅娘。

梅娘在笑宫承瑛的笨,同时又在笑他的聪明,“幽冥圣水不愧是天下第一毒。”

“你怎么知道。”宫承瑛的脸一阵抽搐。

梅娘端起酒壶为自己又满上一杯酒,轻酌一口。“上等竹叶青的芳香恰好可以掩盖幽冥圣水独有的曼陀罗香味,看来你还真下了点工夫啊!”

宫承瑛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你疯了吗?”

梅娘放下手中的杯。“瑛叔,你不觉得这酒还不够味吗?”说完,梅娘从怀中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这是临渊,毒怪梅若茜的成名之作。瑛叔,你说把临渊和你送的美酒混合到一起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原本真的想过放过你,但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放过我呢?”梅娘往杯中到了少许“临渊”,一口仰尽。

宫承瑛绝望了,他知道,当你把一头沉睡的狮子吵醒的时候,要么你有十足的把握杀死它,要么你将成为它的盘中餐。很明显宫承瑛错过了杀梅若茜的最好机会。

梅娘站起身绕到了已经有点发傻的宫承瑛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头,“瑛叔说句不客气的话,用毒,你还太嫩!”

宫承瑛面如死灰,但还是不愿放弃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杀掉?”

梅娘耸耸肩,“我还没有想好。”梅娘拔下发中的金针在他眼前晃了晃,“瑛叔,不如你自己选个吧。”

“你…….”宫承瑛被气得说不出话。却又不敢反驳。瘫在地上眼神呆滞。半响,他跪到了媚娘面前抱住她的脚。“我的好姑娘,咱家知道错了,我密室里还有许多我从皇宫带出来的金银珠宝,咱家原意全送与姑娘,还望姑娘念咱家一把年纪了就饶过咱家这条狗命吧。”

梅娘冷眼看着如狗一样摇尾乞怜的大内总管宫承瑛一阵莫名的恶心却又有几分窃喜。一脚踹过去,宫承瑛滚出去好远。“我不是皇帝不用人下跪。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

宫承瑛从地上爬起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是是是,姑娘想知道什么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媚娘又坐到了桌前端起酒杯自斟自饮,宫承瑛一愣心中暗想,乖乖这是什么人啊,把毒药当糖吃?

看着他**发傻的样子媚娘在心里偷笑。恐怕宫承瑛怎么也想不到,临渊其实就是幽冥圣水的解,而幽冥圣水也是临渊的解。这么香醇的酒不喝是浪费,贡品耶!

“这里是咱家未净身前的家乡,叫桃源界。这里离伊家堡有大概七十里地。”

“你选择躲在这里一来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来嘛你是想衣锦还乡吧。”

“是是是,姑娘真是聪明过人。”

梅娘放下杯子浅笑着说:“既然你告诉我那么多秘密,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给秘密吧。”

“什么?”宫承瑛一惊。他不想听,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坚信着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守护秘密,如果他听了的话这个交换代价他负得起吗?

“伊…浪…没…有…死。”

“猜得到。”

“那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媚娘狂笑不止,“因为我爱上了他,所以他不能死。”

宫承瑛又是一惊。但很快的他就想到怎么可以让自己再活几年了。“所以你更不能杀我。”宫承瑛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

“什么?”这次轮到梅娘大吃一惊了。

“我猜想,伊浪能和你做个灭族仇人共处一室只能说明你一定对他使了某种手段,或许其他的什么原因。所以因为这个原因我更不能死。”

“哦,我到想听听你这个老狐狸又想耍出什么花招?”

“那至少我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和平共处?”

“他失忆了?”

宫承瑛笑了笑:“那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记起原来的事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梅娘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他恢复记忆以后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南宫皇室还有轩辕将军。”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梅娘说。

“我有一个万全之策,但姑娘必须答应放过咱家。”

“你……”梅娘一掌劈了过去,一旁的石凳应声而碎散落到了四周,宫承瑛下的跌坐到地上。“瑛叔,你还想试试我的耐心吗?”

宫承瑛胡乱拭了一把额头是的冷汗,“不敢了不敢了。”

“说.”

“姑娘可以把咱家囚禁在此,如果真有一日伊浪想起以前的事,你大可以和他说你原来是受燕翔皇帝所骗,不明就里的做了他的帮凶。现在你知道了一切,就劫持了我,希望可以利用我进宫刺杀皇帝。”

梅娘冷笑着:“你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倒是推的干净啊。”

宫承瑛赔笑着道:“咱家只想多活两年而已。”

“好,就依你的计划,不过怕是要委屈公公了。”

还没等宫承瑛反映过来,一条通体赤红的蜈蚣就顺着他的手腕迅速的钻入她的肌肤里,转眼间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宫承瑛发疯似得在自己衣服里翻找。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给你下的是挚**,不管你想要逃到哪里去,只要我把这条蜈蚣的另一半杀了你还是要死。”说完梅娘又从怀里拿出一条和刚才一样的蜈蚣。“你体内那只是公的,而我手里这只是他的配偶,他们本是一体。所以应说你要记住,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宫承瑛看着梅娘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叹气。终于熬过了这一劫,以后的事以后再想方法了。不过,梅若茜你给我记住,不要给我有报仇的机会,不然今日的我将会是你明日的映照。

出了密道,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梅娘不情愿的又走回了小屋。一进屋梅娘就看见了双眼通红,面色疲倦的墨影。

“梅。”墨影冲到梅娘面前一把把她拥入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我知道你也是为她好,你希望她可以借助仇恨的力量活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听了墨影一大堆的告白,梅娘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生气了。“傻瓜,我怎么会生你气呢。”梅娘把墨影搂的紧紧的,心里满是甜蜜。

就这样墨影和梅娘以瘟疫之名救好了其他中毒的村名。在村名热情的邀请下,定居桃源界。并收养孤女为此起名—伊人。

其实梅娘希望留在这个地方还是和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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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里颠入泥里,韩靖文还没有从悲伤震惊中醒悟过来,就必须来面对乱七八槽的生活。二哥被传投敌判国,祸及全家。父母被押大牢,自己被充官妓。她岂会向命运低头。她选择不屈服于命运,她要反抗。仅管她柔弱如柳,在男权社会中挣扎。生活也不只是苦的。偶尔也是甜的。她遇见他,虽不能相守但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