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灰!”白此刻见灶灰已经是被那只蜈蚣吞进了口中,如何不急。
白手中的短棍一横当下也不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直接连手带棍便是捅进了蜈蚣的嘴中。
突然受到袭击的蜈蚣本能的快速合上了嘴,现在白的手想拔出来已经是晚了。
只见这时白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相反的手中的短棍却是加速捅进了蜈蚣口腔的最深处。
面对百着玩命的一击,这会轮到蜈蚣担忧了。它想把此刻白的手吐出来,但可惜的是它也已经晚了。
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让白抽出手臂,因为灶灰还在它的嘴里。
就在这时白手中冒着金光的短棍捅到了蜈蚣口腔的最深处,一道疼痛的感觉瞬间便袭上了这只蜈蚣的头部。
当下吃痛的蜈蚣身躯向后一扭,数十只附足便是击打在了白的身上。
被击中的白当下便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向后倒飞出去。
白被弄走后,一切并没有就此停了下来。这时蜈蚣的口腔已经被白的短棍所伤,一股红蓝交错的毒雾正从蜈蚣的腹部深处向这处伤口汇聚钻入。
蜈蚣虽然不惧任何毒素,但是前提是它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破损的地方。
如今蜈蚣的口腔被白所伤,现在灶灰又在它的体内释放出了剧毒的毒雾,毒雾自然是可以随着伤口流进这只蜈蚣的身体中去。
灶灰的毒雾一进入到体内,蜈蚣的身体便是红一阵蓝一阵的闪烁起来。
蜈蚣这时痛苦不堪,灶灰在它的体内就好像是一个被烧红的烙铁在肚子里面熨烫一般。
蜈蚣扭曲着身子,它极力在反刍腹中的灶灰。突然蜈蚣大嘴一张,吐出了一个被粘液包裹拳头大小的事物。
灶灰此刻也被粘液侵蚀了身体上不少的羽毛,现在的灶灰也需要时间恢复。
蜈蚣继续在一旁翻滚扑腾,现在的六个人已经全部倒地,现在就是灶灰也刚刚挣脱了那层粘液的束缚,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
四周烟尘弥漫,蜈蚣的命运已经注定。这时它挣扎的力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了。
一刻钟后这只蜈蚣便是轰然倒地,再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
这时一阵轻微的叫声从头领的身下传来,一个长着赤红眼睛的小脑袋从头领的身旁探出。
这只黑狼嗅了嗅众人身体后,便是向着村头的方向跑去了。不一会儿,一群村民便在这只黑狼的带领下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六人一鸟。
次日清晨……
几人进过昨天的一场战斗竟是昏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时最先起来的还是白。
白的恢复能力很强,现在的他基本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白一醒来最先想到的便是灶灰。
白一个翻身便是跃下了床,打开房门四处寻找了一番,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那顶草帽上。
草帽揭开,这时正如白所想的一样。灶灰正伸了个懒腰,调节了下身体的角落便又钻进了翅膀呼呼大睡起来。
白走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里,这时有几个村民正在地上摊开一些麦子晾晒。
见到白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几个村民都很是惊讶。其中一个大叔大喊道:“小兄弟,你怎么起来了。你可是伤的最重的一个,赶紧的回去躺着吧。”
白白摆手笑了笑道:“如果我是伤的最重的人,现在就怎么能和你们站在一起说话呢?”
“这……”这位大叔也是疑惑的看着白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村民,其他几个村民与之对视一眼后便怂了怂肩表示他们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毕竟你的伤也还没好透呢。”这个大叔好心劝说道。
“没有关系的,头领他们现在何处,伤势怎么样了?”白开口问道。
“头领他们昨天已经有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他们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他们体内却有一股怪异的气体在作祟,这导致了他们的昏迷。”
这位大叔指了指东头的那几间相邻的屋子,示意其余几人住在那里。
“奥,明白了,他们的病我能治的。”白说罢便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拿那顶草帽和灶灰。
“什么,他能治?我没听错吧,昨天那位大夫都说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头领他们这种情况呢。”大叔转头对一旁的村民小声说道。
“谁知道呢,他自己不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么。”说着另一个村民指了指从屋里出来的白,便继续低头翻开成堆的麦子。
白提上还在继续睡觉得灶灰便向,几人所在的住处走去。
打开一道门首先看到的便是勒八,这时把看了看勒八的身体情况还算好就是呼吸还有些急促,白想必是灶灰的余毒未除的缘故吧。
白之前见识到了灶灰在五人被蜈蚣喷出的毒雾放倒时,灶灰吸收这些毒雾的能力。
这和当初在青木山时救助误食有毒虎肉的那个老头应该相差不多,当时白并不知道那是虎是灶灰给弄死的。
现在知道了众人中的是灶灰的毒雾,那么能解决这一问题的当然就是灶灰自己了。
白看着这时还在继续睡觉的灶灰有些无奈,这只鸟依旧是那么嗜睡。
白抱着灶灰细小的脖子摇晃着道:“喂喂,你这懒鸟快醒醒,把大家救醒了再睡。”
灶灰禁不住白的这般摇晃,便是微微眯开了一只眼睛瞟了白一眼又接着闭上睡觉,这其中似乎在故意挑逗白的底线。
就在这时白抽出了他的短棍说是要教训灶灰一番,短棍在灶灰的头上像蚊子叮咬一般轻轻敲了一下。
随即先投降的便是白,白手捧着这尊“大神”恳切说道:“好了,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救醒了就请你吃肉。”
灶灰好像一直就在等白的这句话,听到白如此一说,当下便从手掌中飞下来到了勒八跟前。
灶灰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勒八缓缓张开了嘴,一丝极细的雾气便从勒八的体内抽离出来向灶灰的嘴中游离去。
灶灰双翅一振便是飞离了床头,重新回到了白的肩头上。
“嗯,这么快就好了?”白看着灶灰从去床边到飞回来还不到十来息的时间,当下便疑惑发问。
灶灰不满的看了看白的脸,有些幽怨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白这时走近了床边,仔细查看了勒八的情况一番。这时白发现勒八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脸色也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随后白又带着灶灰来到了其余几个人住的地方,为他们一一清除了体内剩余的毒雾。
由于客尔等人的体质不及白的身体恢复能力强,所以几人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恢复了神智苏醒过来。
祭坛大会就这样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被迫停止了,好在这次没有一个人因此而伤亡,这已是万幸之事了。
夜已深,皎洁的月亮爬上了远方那片漆黑森林的枝头,月光稀疏的散在林间地面映出了斑驳的点点银光。
这时白独自一人坐在村头白天小孩子玩耍的那条溪流旁,静静听着草丛中各种昆虫发出的嗤嗤声。
白在想人们为什么要追求这么多的欲望权利而去战斗,如果一切都能像这个村子一般安静祥和的发展下去不是很好么。
就这样想着想着,白不知不觉便想到了小雅。他不知道小雅现在是否已经到达了复流岛,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接受一些什么样的考验。
白对月长叹一声:“如果你还和我们在一起的话,这个村子的一切就应该是你所追求的东西了吧……”
“哟,老夫好像听了到些什么喔!”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白的背后响起,随即一个老者便是微笑掌灯来到白的面前。
“师傅,你的伤刚好,还是早些去休息吧。”白看了看客尔,此刻客尔的双眼焕发,身体经过灶灰的治疗已经没有了大碍。
客尔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放下手中的灯,席地坐了下来。
“徒弟啊,你可知道这世道为何而争,又为何而乱么?”客尔凝望着天空的闪烁的星辰开口发问。
白同样望着天空开口回应:“人世间,不过只为一个欲字而已,欲望越大陷入的也就越深。”
客尔听闻略微点了点头,此刻师徒两人心里都同时萌生了一个想法,他们不能再这样被萨姆拉的权势逼的四处躲藏。
这处世外桃源般的村庄尚且难免纷斗之争,就算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也许小雅的观点才是对的,只有站起战斗才能为自己留下一片不耻的生存空间。
突然客尔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徒弟,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百兽岗!”
“嗯?”白有些疑惑的看了客尔一眼问道:“我们去百兽岗做什么?”
“小子,你不也想一直都能过上这样平静安稳的生活么?”说罢客尔便是笑着看了看白。
“你是说我们要回去重新战斗起来么?”突然白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神情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