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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寂寞

海妖们并不愿轻易将他们放走,但是雷雯却下令不要再追,所有人撤退。

“这并不是他们的实力,如果他们向我们使用真正实力的话,不借助海洋之心的力量,我们不会有胜利的可能。”雷雯说。

“那为什么他们不愿全军出动?”旁边的一名海妖问。

“因为他们一旦出动,位置将会暴露,而且将会遭到各大种族的围攻,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可得,现在还不是他们使用实力的时候。”

这片海域已经被鲜血染红,充斥着血腥的气息,许多海妖正在那里漂浮着,看到这么多兄弟姐妹死去,海妖们都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难过。

“处理他们的尸体,葬在他们的家吧。”雷雯只是这样命令道。

海妖们拖着同伴的遗体,回到他们各自的家,每个人的家都和他们有魔法上的对应,所以很容易找到。

布莱妮的尸体,在一个月后被另一名海妖带回到了她的家里,那名海妖同样显得很落寞,拖着她的遗体来到了布莱妮的院中,在伊恩等人的帮助之下,将她埋在了这个院中。

“辛苦你了。”伊恩道谢。

“这是我该做的。”但是那名海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以恳求的语气对伊恩说:“决命之光,请你帮助我们复仇。”

“……”

在伊恩没有言语的时候,妲贝特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会拯救海妖的,请回吧。”

“……谢谢你们。”

那名海妖离开了这里。

向外面眺望而去,发现许多海妖已经被陆续地转移到了这里,被掩埋在格子的庭院之中,在所有的海妖全部下葬后,掩埋他们的海妖们聚集起来,高声唱起了歌,属于海妖的哀悼之歌。

曲子中蕴含着无限的爱上,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娜吉莎甚至因此而流出了眼泪,尽管在海水之中看不到,但是能够感到她面部的抽动以及变红的眼圈。

“为什么要战争……”娜吉莎哭道。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有很多事情必须要用铁与血去解决。”妲贝特说。

“但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两族和解,我想,这就是我,决命之光的责任所在。”

“萧先生,这个世界的命运已经改变,我希望你能够把它引领到一条没有战争的道路之上,让所有人都幸福。”娜吉莎请求道。

“我一定会的,相信我。”伊恩说。

*******

空荡的房间,少了许多生气,尽管幸存下来的几名海妖还会让伊恩来说书,但是伊恩等人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少了那么多海妖,相比于那个时候的热闹,现在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寂静,令人不禁想起曾经的时光。

在座的海妖的心里同样不是滋味,这些天以来,所有人都显得打不起精神,原本热闹的地方,转瞬之间变得空荡荡的,看着这些,寂寞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知道某一天……

他们和附近的海妖在这些天相处的很好,虽说海妖很少,但心态都已经恢复,因为也期待着向魔界叛军复仇,这种想法取代了其他的一切。

“这是一种扭曲的乐观。”娜吉莎这样评价。

这一天,不知为何,海妖一个都没有来,看着这片海下的荒野,所有人的内心中都不是滋味,那段时光很美好,来自不同种族的人们凑在一起也能够其乐融融,但是却都因为这一次战斗而化作乌有。

所有人的内心都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寂寞,且愈演愈烈,就像一块坠向山底的石头一样。

伊恩看着这空荡的房间,不断地叹气,少了布莱妮,这个房间从而失去了主人,从而少了生气,所以他们不禁睹物思人,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幕。

妲贝特和娜吉莎同时产生了一种预感,两人互相对视过后,会意地同时点头。

“伊恩……”妲贝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不会寂寞的,有我在。”

紧接着,她又一次面向所有人,“我们一直以来都在一起,不是吗,所以我们并不寂寞。”

娜吉莎紧接着也发出了自己话语:“自从认识你们以来,我每天都很快乐,听着你们的故事,和你们一起聊天,这是我到现在以来最快乐的一件事情,大家不也是吗,只要我们在一起,寂寞就不会缠绕着我们。”

尽管两人的话语或多或少地缓解了大家那寂寞的心情,但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很快就失去了效果,在这个世界之中,他们这种寂寞的心情再一次引起了海洋之心的共鸣。

在那种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几人同时感到浑身轻飘飘的,所有人都明白,海洋之心的意志又要来了。

只是这一次,海洋之心的意志和以前稍有不同。

“海洋之心,来吧!”妲贝特突然向着虚空的顶端高喊。

“你们……”

妲贝特并不畏惧这大海之源,话语依旧充满了力量:“海洋之心,哦不,应该说是恶魔始祖,你在君王的位置上感到寂寞,是吗?”

“没有人会理解的……没有人会理解的……”

妲贝特曾经是魔界叛军之王,赫伦迪尔的妻子,对于那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她深有体会,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切身体会比赫伦迪尔更加强大的恶魔始祖的内心。

但在此时,娜吉莎却率先说话了:“为什么不会理解,你身为王者,表面上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身为这魔王的寂寞。”

“人鱼的小姑娘,你真的明白吗?”

“也许我并不是很理解,但是我可以陪着你,听你诉说你的心事。”

纯净的声音之中透露着娜吉莎的纯真,如同婴儿般的与生俱来的纯真,不带有任何世俗的杂念。

身为海洋与心灵的掌控者,海洋之心自然能够窥透娜吉莎的心灵,在他看来,娜吉莎那泉水般纯净的内心能够令人内心纯净,且在那眼神的注视之下,海洋之心第一次有了聊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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