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韩天娇拎着毛线袋子来到邻居家,和邻居们一起织着毛衣聊着天。韩天娇在邻居家织着毛衣,直到邻居的女儿和儿子回来拿出羽毛球来打,这才放下手中织的毛衣,加入到他们之中。韩天娇虽说是个孕妇,但打起羽毛球来也丝毫没有笨拙到哪里。她挺着个大肚子,拿着羽毛球拍一会儿向上挥着打,一会儿又往下抡着拍,除了不奔跑接球外,她的球技倒也不输邻居的那双儿女。
不一会儿已是香汗淋漓。看着自己出了这么一身的汗,韩天娇决定歇手不玩了,她拿上还没有织完的毛衣想回家洗澡去,回到家才发现沐浴露已经用完了,随即又来到邻居家叫上邻居的女儿陪她去朋友开的便利店买沐浴露去。
来到朋友开的便利店中,韩天娇和朋友聊了一会儿天,吃了一些点心便买了一些要用的东西准备回家洗澡了。
本来朋友是要韩天娇留下来吃晚饭再留住一宿的,可看到韩天娇这模样,担心她随时有生产的可能,便催她早早回家,不要在路上逗留了。
韩天娇经过刚刚打羽毛球的一阵运动,加上去朋友那买东西来回的走动,回到家已是大气直喘,汗流浃背。赶忙拿上衣服放好水舒服的洗澡了。洗完澡把衣服放入洗衣机洗好再晾了,韩天娇这才轻松的往邻居家走去。
来到邻居家又加入到邻居们的聊天之中。二十分钟不到,韩天娇又赶忙回家上厕所。这样往返了数趟,就有留意到韩天娇举动的邻居问韩天娇:“韩天娇,你足月了没有?”“嗯!差不多了,就这几天了。”韩天娇对该邻居说道。
“那就难怪你一会儿跑厕所一会儿跑厕所的了,你该不会是要生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韩天娇?”该邻居继续问着韩天娇。
“嗯!好象没有,就是刚刚打了一会羽毛球,有点累。再有就是每隔一小伙就要上一下厕所,上了厕所又觉得没有尿啊!”韩天娇不好意思的说着。
“韩天娇啊!你肯定是快要生了,早早上医院吧!”该邻居关心着韩天娇建议道。
“是嘛,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啊!”韩天娇挥挥手往自己家走去。
这天,韩天娇每隔五分钟就要跑一趟厕所。婆婆毕竟是过来人,见状,她掐指算了算日子,估计韩天娇也差不多快到临盆的时间了,便早早的打发韩天娇和项佳伟吃了晚饭,带上她前些时候买的一些生小孩需要的用品,用小船把韩天娇和项佳伟载送到不远处的公路上,等韩天娇和项佳伟上了出租车才放心的划上小船回家去。
半小时后,韩天娇和项佳伟乘出租车来到了镇中心的卫生院门前。下了车,项佳伟放下手中拎的包,叫韩天娇在一旁看着,自己走进卫生院去办理住院的手续。出来时,项佳伟手中多了一叠住院的凭据。他走到韩天娇的身旁拿起韩天娇脚边的包,叫上韩天娇和他一起往妇产科走去。
到了妇产科,项佳伟叫韩天娇自己进去检查,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她。
韩天娇走进妇产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靠右墙放着的两张办公桌,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正忙着接待几个和她一样的孕妇。
韩天娇见状,便走到办公桌前把自己的病历本放在别的孕妇的病历本的下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医生的叫唤。
不一会儿,听到医生叫唤的韩天娇便起身来到了一位年纪很轻的医生面前坐下。
年轻医生看了看韩天娇,又拿起桌上韩天娇的病历本看了看,便问了韩天娇一些有关妊娠的问题。听到韩天娇的回答,年轻医生狐疑的看着韩天娇的肚子说:“你说你到月了,怎么你的肚子一点都看不出呢?你有没有记错呢?”
韩天娇见问,忙说:“没有啊!可能是我穿的这件衣服比较大吧,穿在身上肚子就不怎么的看得出来。”
“哦,是嘛!有这可能。那你跟我进来检查一下吧。”说完年轻医生带领韩天娇往隔着一块屏风的产检室走去。
到了里面,年轻医生叫韩天娇脱了鞋撩上衣服,躺在床上,便开始帮韩天娇检查起身体,还做了B超。检查完后年轻医生断言韩天娇今天是不会生的,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叫韩天娇放心的先回病房休息。
从妇产科出来,跟项佳伟说了医生检查的结果,项佳伟便带韩天娇来到一间病房的门前。
韩天娇推开门,一股只有医院才有的药水味扑鼻而来,四周刷得洁白的墙壁在荧光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的白。墙的左侧放着三张相隔不远的单人床,两张已被别人占用,只剩下靠门的一张是空着的,上面铺着医院的床单和被子。
项佳伟和韩天娇来到空着的床边,放下手中的包,便一起坐在床边。项佳伟叫韩天娇先上床休息,自己便和同病房的病友闲聊了起来。
从聊天中得知,镇中心的这家卫生院医疗设备还是很简单的,像孕妇生小孩竟然没有统一的病房,还是和病人混杂住在一起的。像他们现在住的这间就住了一个阑尾炎开刀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也快要生的孕妇,现在再加上个韩天娇,就住了两个孕妇一个开刀的男人,属于男女病号混合住,再加上病人的家属,算算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病房要住六人之多,想想也觉得不甚方便。
韩天娇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听着项佳伟他们聊着天,不知不觉睡意袭来,睡了两三个小时,韩天娇便起身穿好衣服要去洗手间。
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顺着路标指引的方向往洗手间走去。途中,不时能遇见几个医生或护士穿梭于昏黄的灯光下。韩天娇一边慢慢的往洗手间走去,一边沿途打量着医院的规模。从病房到洗手间不过五分钟的路程,韩天娇却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找到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韩天娇又慢慢的走回病房继续躺下。刚躺一会儿就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往左侧躺觉得左侧痛,往右侧睡去又觉得右侧痛,怎么着总觉得肚子一阵阵的不舒服。
韩天娇索性穿好衣服又去了躺洗手间,回来躺下仍是肚子痛。这样往返了三趟洗手间,韩天娇才摸索到规律。原来,只要一躺下,她肚子就会不舒服,而当她起床站起来时肚子又不痛了,看样子睡觉是不行了。韩天娇只得叫项佳伟陪她慢慢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的走动。
到了半夜,韩天娇觉得自己是不行了,她无法再向前独自行走了,项佳伟把她扶进房间,她急忙扶着床沿叫项佳伟拿出医院专用的坐便器递给她。她实在不行了,突如其来的要大便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搞得韩天娇跟虚脱了似的,也顾不得病房里还有其它的陌生人了。她只想好好的上趟洗手间,可一蹲下又什么都没有。肚子依然是一阵痛似一阵。韩天娇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蹲在医院专用的坐便器上,一直用力着,直到脸都弊红了,还在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力,“哧”一声,好象什么东西破了似的,接着出现一滴两滴血来。韩天娇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一点,而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项佳伟看见血迹吓了一跳,急忙走出病房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