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写完便听玄烨在我身后说道:“字写得不错,颜体”,因为写得太过投入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到我身后得,他的突然发声吓了我一跳,我埋怨的道:“你不是在看书吗?啥时候到我身后来的?”,他苦笑道:“你写《凤求凰》第一句的时候我就过来了,是你写了太专心了没注意”,我放下笔起身倒了杯茶喝,他拿起我刚默写的那两篇辞赋看了看道:“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和卓文君的《白头吟》”,我看着他道:“嗯,我喜欢《白头吟》里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句,可惜司马相如不是卓文君的一心人”,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两篇辞赋,过了一会儿才放到桌上说道:“时候也不早上,该休息吧!”,我道:“知道了,我把笔墨收好再睡”。
他脱了外衣上了床,手撑着头歪着看我忙碌,待我把笔、砚都洗好、收好后,看他还是那个姿势,我道:“你胳膊不酸吗?”,他撑着头道:“是有点儿酸,不过,我喜欢这样看你”,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肉麻吗?”,他坐起身半倚着床笑道:“肉麻吗?我没觉得啊!”。
我不再理他把灯熄的只剩一盏,脱了外衣上了床,抓过被子来盖了,他随即也躺下了,今天白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玄烨还被打了,我问他有没有受伤,他却说没事,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呢?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转过身却对上玄烨的脸,他还没睡着看我转过来道:“你怎么了?”,我坐起身道:“没事,有些渴了,想喝水”,他起身道:“你别动了,我去倒好了”,说着就要下床穿鞋,我趁机掀起他背上的衣服,从左肩胛骨下到右肋处,长长的一道黑紫印,还有些肿,我有些生气他瞒着我更多的却是心疼,一国之君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我道:“很疼吗?”,他转身对我笑道:“不疼,不碍事的”,说着起身去给我倒了杯水,我也起身下了床,从他手里接过水我道:“有没有让大夫看看?”,他道:“真的没事,东亭已经给我上过药了”,我把水放到桌上道:“出门时我带了跌打损伤的药膏,你去趴着我再给你抹一些,能好的快一点”。
我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找出医药包,把活血化瘀的药膏拿出来,他已经脱了上衣趴在床上了,我把灯移到床前把有伤的地方都涂满了药膏,又轻轻的按摩着直到感觉药都被吸收了才停下来,却看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么累吗?这才多大一会儿,就睡熟了,我给他盖好被子,把药膏收好后爬上床钻进了被窝,想着刚才自己的心思,看到他背上的伤后心疼了,我为什么会心疼呢?越想越搞不懂自己了,索性不去想它,感觉没多大一会儿,我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后发现身边没人,玄烨不知什么时候起来出去了,我起身下床,小兰已经打好水侯在门外了,我唤她进来,小兰进来后把水放好便过来服侍我梳头,以前在现在为了方便我都是扎马尾的,再不然就是丸子头,可在这刚开始是梳普通发髻,自打回了遏府后便是梳两把头,这几日为了方便还是梳的普通汉人发髻,小兰边给我梳头边道:“爷出去办事去了,说要小姐不要出去,如果非要出去一定不要走太远,爷把两个侍卫留下了,要您出去一定带上”,我暗自好笑,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那么爱出去跑吗?不过他把要带的人都给我按排好了,不出去逛逛也太对不住他的“关心”了,我道:“好,一会儿吃了饭,咱们就出去玩儿去”。
刚吃过饭,大嫂便带着三个孩子来了,进了屋就要行礼,我忙起身扶住了问道:“你们都吃过饭了吗?”,大嫂道:“吃过了,我是来向您告辞的”,我道:“在这里住的不好吗?”,她忙道:“不是,不是,只是想回家了,公子和夫人答应管孩子爹的事,我心里也放心了,出来这几日也该回家了”,我道:“大嫂家在哪儿?我送你们回去吧!”,大嫂忙道:“不敢再麻烦夫人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笑道:“不麻烦,在这儿闷的慌,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大嫂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我让侍卫把马车套好牵出来,让他们把我向厨房买的米、面、油、盐和一些鸡蛋都装上车,大嫂一直推辞着不要,我只好道:“大嫂,你就别推辞了,不为你自己也该为孩子,这些东西我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她这才接受,我把孩子接过来让大嫂和两个大孩子先上,然后我和小兰也上了马车,两个侍卫一人骑马,一人驾车,照着大嫂给的路线缓缓行驶着,我们连大人带孩子是六个人,在连上那些米面之类的,感觉地方还不是很宽敞,我把小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逗他玩儿,小家伙乐的咯咯笑,做小孩子真好,什么烦心事都没有,我对大嫂道:“大嫂,你把你相公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吧!这样才好查”,大嫂道:“昨天晚上公子已经让你们家管家都记走了”,“管家”?哦!是明珠大人,我道:“那就好”,心里纳闷他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差明珠大人去办的这事?
孩子在我怀里睡着了,大嫂要接过去我没让,怕一倒手他再醒了,大嫂充当着人肉导航指挥的路线,出了县城大概又走了十几里路,侍卫拐入一个小村庄,最后在一颗大榆树下停下来了,大嫂率先下了车,接着从我怀里把孩子接了过去,待我们都下了车,我发现面前是一个锁着门的小院,孩子已经醒了,小兰接过去抱着,大嫂上前开了门后,忙招呼我们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