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会儿子话,裕亲王便告退离去了, 待裕亲王离开我便问道:“皇上是要微服私访吗?”,他笑道:“明日出去你也要唤我皇上吗?”,我只好道:“玄烨,可以了吧!”他又道:“明日你我便是寻常夫妻,民间有管夫婿直呼其名的吗?”这可真把我问住了,不能唤名字的吗?我还真不知道古代夫妻互称什么,以前看电视都是相公,娘子的互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对了,还有叫老爷和夫人的也不知对不对,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只好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唤你?”,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听说他们汉人夫妻都是唤相公和娘子的,你就唤我相公好了”,“相公”,我们那个时代都是唤名字的,亲密些的也有唤“老公,老婆”的,讲究些的唤“先生,太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相公就相公吧!我道:“嗯,我知道了,不过我们出去是有什么事吗?”他表情严肃的说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整天呆在宫里,外面的事全是靠奏折了解的,我想走到民间看看真实的民风民情”,我道:“也是应该出去看看,只有真正了解百姓的心声,能达到百姓的需求,才不失为一位好皇帝”。
在玄烨处用过晚膳便回住处收拾东西了,他要处理事物可能会很晚,便让我不必等他早些休息,我正求之不得呢!带着钰莹和小兰回到住处,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从宫里带出来的衣物多半还没打开,直接带走就好,庆幸的是我带的都是便服出门还方便些,问题是我只能带一人跟着,想了想还是让小兰跟着,必竟钰莹才跟了我几天而已,想到这我道:“钰莹,明天我本宫跟皇上出去办事,你就留下替本宫服侍太皇太后和太后吧!”钰莹福身道:“是,娘娘,娘娘您过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奴才好收拾”,我过去看了一下所有东西都装好了,并无遗漏便道:“还是你心细”,钰莹便系包裹便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宫里,奴才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娘娘在外才会方便”。收拾好东西我便让钰莹和小兰都去休息了,并让小兰把自己需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第二天,天不亮我便被钰莹唤了起身,梳洗过后,便去玄烨处,和他一起用了早膳后,又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处请安拜别,太皇太后嘱咐了好些话,又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皇上,微服出巡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从太皇太后处出来,我们一行人便悄悄的从后门出去了,东亭已准备好了一切,玄烨和东亭还有两个化装成小厮的侍卫骑马,我和小兰坐马车,马车夫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大名顶顶的纳兰明珠,容若的阿玛,天大亮时我们已经离开皇陵几十里了。
我们现在是在河北境内,我没问玄烨也没告诉我,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是出来随便走走看看,还是有目的的查访我不得而知,尽管马车夫已经很小心的在驾驶马车了,但是还是很颠簸,还好我的身体素质不错,不然非得吐的不知东南西北不可,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上午,马车终于停下来了,玄烨过来伸手扶我下来,眼前是一家乡村饭馆,说是饭馆也就是几间破草棚而已,里面还坐着几个边吃饭边抠脚的大汉,他看着道:“有些简漏,你可以吗?”我笑道:“这有什么,出门在外,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说实话,我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富人家的孩子,从小都是吃苦长大的,这点小事儿实在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帝都没说什么,我更没问题了。
我们分两桌坐下,我和玄烨,马车夫一桌,东亭和两个侍卫一桌,小兰说什么也不肯坐,只好随她,让她先站着,伙计上了三大碗茶来,乡野小店实在没什么可点的,应为一会儿还要赶路,我们连酒都没点,问了伙计果然也没什么吃食,便一人点了一大碗炸酱面,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炸酱面便端上来了,我对小兰道:“小兰,你坐下吃饭吧!总不能站着吃吧!”,小兰这才去坐到东亭他们桌上吃饭,炸酱面味道还不错,可我不敢多吃,不然一会儿坐到马车上非颠吐了不可,我挑了些给玄烨说:“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多吃一些吧!”。
边吃饭边听旁边的抠脚大汉说:“我说刘哥,听说咱们村的刘老四家的刘威快要被问斩了”,另一个被叫刘哥的叹道:“唉!那孩子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还是个替死鬼”,抠脚大汉道:“不过也算值了,那李员外给了他家一大比银子,听说有好几百两呢!咱们一辈子也攒不了那么多银子”,听到这儿玄烨对马车夫使了个眼色,马车夫便端了面碗到旁边那桌去了,只听他道:“两位兄台,老弟坐这里听个稀罕行吗?”说着招呼伙计上了两碗酒道:“这是老弟请两位兄台喝的,请便”,本来两个大汉还很生疏,酒一上来便热落了不少,马车夫道:“老弟是外地的平时就爱听个新鲜事儿,刚听两位兄台说的刘威,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个叫刘哥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道:“怪不得老弟你不知道,原来是外地过路的,刘威的事儿我们这一片儿的人都知道,今年春天刘威因地租的事儿跟主家起了争质失手打伤了人,被关进了牢里,那个李员外的儿子去年打死了人,刘威跟李员外的儿子年龄相仿就这样李员外为了救自己儿子命,便拿钱买了通了上面,又给了刘威家一比银子让刘威冒名顶替他儿子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