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的午餐也分了等级。曾做过一届汉江大学学生会主席的马义,因为捐款只有区区一万五千元,不但没有上主席台和发表演讲的资格,连正规赐宴也没轮上。根据校方安排,不但是马义,举凡主席台下的新老学友,一律到大食堂享用酒水自理的自助餐。而主席台上的诸多贵宾,官场上的有权者,由校党委书记一干人陪同;商场上的有钱者,由金校长几人陪同,都在外国专家餐厅茅台酒招待。这又让杨柳很反感。大会结束之后,一起去参观百年校史时,正好碰上了马义,便和马义聊了起来。马义说,早知如此,我根本不来了,不来还能留下个好印象呢!杨柳说,来了也不错嘛,否则,哪知道咱们母校也在与时俱进啊!马义抱怨,你说我发啥神经?还捐了一万五!有这钱,我都不如捐给非洲难民了!杨柳开玩笑道,后悔了?那就把它吃点回来嘛!中午再灌上两瓶茅台,现在一瓶茅台得上千块了!马义自嘲说,象我这穷酸校友灌得上吗?喝茅台是你们有钱大老板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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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 · · · · ·卜守茹不相信父亲的世界会在短短十数天里垮掉。 望着从江岸西码头到大观道一路上连绵不绝的凄惶景致,卜守茹心如止水,不为所动。那份凄惶是惨白的,一场大雪覆盖了石城,也遮掩了械斗留下的一切痕迹。天色灰暗,像笼着一团僵死凝结的雾,使人忧郁。卜守茹坐在小轿上,随着轿杠有节奏的“吱呀”声,木然前行,把父亲的世界一点点抛在身后。时近黄昏,周遭静静的,绝少轿子行人的喧嚣,亦无喇叭号子的聒噪,只有身下一乘孤轿的颤声,和轿夫巴庆达与仇三爷的喘息声,再就是他们脚下皂靴踩在积雪上的嚓嚓声了。 天是很冷的,巴庆达和仇三爷直流清鼻涕,脑后的辫梢上结着冰,抬轿时都袖着手。卜守茹却没觉着冷,穿着身绿缎薄袄,披了条猩红斗篷,极端庄地坐在轿上,脸色如同积雪一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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