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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百次飞行之前

(中期习作)

(1980-1985)

盛夏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灼烤着机场,凌空高悬的红白两色风向袋软耷拉的垂贴在木杆上,酷热而无风,使人起心里烦躁上火。在通往停机坪的砂石路上,挨肩走着一高一矮两个人。矮个儿叫焦长山,是91号飞机的机械师,他三十挂零的年岁,虽说身板单薄,却显得坚实硬朗,瘦削的脸膛上袒露着坚定的气质,只是两道粗而长的眉毛微锁着,仿佛有什么难断事。高个子姓张名顺,是91号飞机的机械员。这人二十多岁,身材魁梧,走起路来倾身梗脖,拧眉虎脸,活像个准备顶架的牛犊子,他俩一边走,一边对话,听口气,油煎火燎的:

“我说机械师,你拍着胸脯打个保票,发动机准有问题?”

“哈哈,叫我当算命先生,我可不干。咱们还是那句老话,有没有隐患,实践中判断。”

“实践,实践,整整摆弄了一上午,不是说明了没有问题嘛!”

“嗯,我看哪,只能说明问题的复杂性。就是再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在飞行之前搞它个水落石出!”

显然,焦长山和张顺的争辩,是围绕着发动机有没有故障展开的。

事情是上午发生的。今天是本月的最后一个机械日,对于91号机组来说还有另一层意义。这个机组是机务中队树立的“标兵机组”。在开展飞行安全立功竞赛运动中,焦长山曾代表91号机组向中队其它机组提出了挑战,竞赛条件有十项之多,这里只举三条,就可见标准之高:一是三比,比出勤率,良好率,千次率;二是做到四无,无故障,无缺陷,无油垢锈蚀,无人为的外来物;三是达到全年飞行满堂红。你想,91号机组敢摆“擂台”,别的机组又不缺胳膊短腿,哪个肯装熊示弱哩。就这样,91号机组与其它机组探着膀子赛起来了。真是没有金钢钻不敢揽大瓷器,时至今日,91号飞机一共参加了九十九次飞行,次次都完成的干巴利落,丁点儿故障没出。倘若明天的飞行再打个漂亮仗,那就是一百个飞行日安全保障无事故。不料,在开车检查时,焦长山说听到发动机在进入慢车转速时出现几声微弱的杂音。这个情况可非同小可,发动机是飞机的心脏,存有故障隐患还了得。难怪张顺闻听如惊雷轰顶,震得半天合不拢嘴。奇怪的是,第二次开车“复诊”,发动机的声音一切正常。是发动机真有杂音,还是焦长山听错了?张顺认为第二次检查应作为结论的依据,焦长山却坚持午饭后进一步检查后再说明有否。

唉,要是再折腾一个下午仍查不明发动机有无故障,白费功夫不说,延误明天的飞行,那影响可就大了!张顺不满地白了焦长山一眼,暗自抱怨不迭:“放着香粉不往脸上搽,偏要朝屁股上抹!”他急走几步冲到焦长山的前面,懊丧地抓一把脑门上直打嘟噜珠子,狠劲朝下一甩:“这个鬼天气!”

宽阔的停机坪上,一字摆开威武的国产歼击机。91号飞机停放在行列的一端,翘首展翼,跃跃欲飞。张顺来到91号飞机旁,手抚机身,脸上呈现着自豪而又犹舞的复杂情感,心里话:“多棒的飞机啊,能会有毛病?完全不信吧,不是还有个‘万一’么?相信吧,又拿不出确凿的根据。真伤脑筋!”他见焦长山走来,赶快从工具箱里取出解刀,按照维护规程,从进气道到机尾喷口,从操纵系统到着陆装置,一项不落地检查起来,还不时扭头瞟一眼在后面复查的焦长山。张顺从教导队结业后,分配到了91号机组,高兴得他整天台不拢嘴。可是没过多久,张顺的嘴上却看不到笑模样了。因由是这样的:那天张顺和焦长山一起做飞行直接准备,焦长山叫张顺负责检查飞机的外部机件。张顺嘴上答应得虽然很干脆,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每次到机场,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飞机的外部,是个俗套子。况且昨天在预先准备中对飞机的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才过了一夜的功夫,机件不会有变化。于是,他围着飞机检查了一圈,向焦长山报告“检查完毕”。不料他这句报告词没落地,焦长山发出了提问:“前轮胎气压多少?”张顺开口便答:“七点五!”焦长山的脸沉了下来,话语增加了严肃感:“准确么?”张顺心里有点发毛,嘴上却还挺硬,“昨天新换的充气嘴,刚才又用气压表试过了,没错。”焦长山不再追问,弯腰蹲在前轮胎旁,将食指第一个关节贴在轮胎下部的第一道槽沟上,擦地一转,嘴里随之蹦出几个硬棒棒的字:“顶多有七点四个气压!”张顺一挺脖子,坚持地说:“不可能!”“我们来测验一下。”焦长山说着将气压表上的进气阀门对在轮胎的充气咀上,朝下一按,指针纹丝不动地停留在七点三九个气压的位置上。“邪门儿!”张顺茫然地自己又试了一遍,还是焦长山测出的习;个数据,脸忽地红到脖子根,嘴里却小声嘟囔了两句:“这个误差算个啥,也没出维护规程里规定的正负范围。”他的话音虽小,还是叫焦长山听到了。他双手叉腰,脸色虎地吓人,严厉地对张顺说:“同志,你这个标准可成问题咧。不错,维护规程上对轮胎气压的要求是划了个正负范围,可是我们的工作标准却不能可正可负,只有使每个部件都达到最大精确度,安全保证才有牢靠的把握,懂么?!”说实在的,张顺对焦长山讲的严重性并没有完全接受,觉得他未必不是有点故弄玄虚,大惊小怪。不过,他吃了这“一堑”,还是长了“一智”;跟焦长山一起工作,来不得半点马虎,不然他可不客气,你想,今天焦长山发现发动机有杂音,心急火燎的,张顺叉和她的看法不一致,张顺能不小心为上么。

“嗯,检查得细致准确,应该表扬!”焦长山复查完毕,对张顺提出赞扬。

张顺也不吭声,心里说:“我的机械师,对发动机的问题你要说这么句话就谢天谢地了!”

“张顺,开车检查发动机!”焦长山果断地一挥手,纵身跨进飞机座舱。

“是!”张顾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轰隆隆……”雷鸣炮吼般的马达声摇撼着停机坪,91号飞机喷射出丈余长的火舌,急骤的气浪把尘土草叶卷列半天空,试车检查开始了。

这一次是张顺倾听判断、他站在飞机左侧,耳贴机身,凝神屏息,专注地凝听发动机的声响,一面用手势指挥着在座舱里操纵油门的焦长山做着各种试车动作。发动机忽儿升到最大的状态,忽儿转入慢车转速,那“嘀嘀嗒嗒”的涡轮声,多像向张顺诉说“一切良好”呀,张顺听着听着,紧抿着韵嘴唇绽露出兴奋的笑纹,放开嗓门喊了一声:“停车!”

“怎么样,发现杂音了么?”焦长山伸出头来问道。

张顺以胜利者的姿态一扬下颏儿:“虚惊一场,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嘛。”

“没有问题?”焦长山掂量着这个关系重大的字眼,一双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他想:杂音出而复失,说明故障一定隐藏很深,而且部位很可能接近发动机的燃室,这是有过先例的。可是,张顺却持断然否定的态度。怎么办?他沉思片刻,认为不能因有分歧意见降低工作标准。为了确实弄清飞机隐患,焦长山决定建议中队召集兄弟机组的几个机械师,就91号飞机的问题搞次机务会诊。

张顺一听就急了,额头上的青筋直暴:“你……你也太那个了!”他心里虽然有气,还是碍着面子没有把话明说出来,他肚里在说,“‘那个’是什么?是自信主观,留给你扪心自问吧!”张顺气冲冲地从保暖桶里舀了碗开水,刚要扬脖喝,焦长山递过来一个军用水壶:“这是凉白开,外加了两勺白糖,清心败火,报销了吧。”

张顺也不客气,接过水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张顺从与焦长山的两年相处中,深切感受到:别看焦长山对待机务工作严格得如同石铁,可对同志的体贴却热得像个火炉子。张顺喝完水,袒露出腾着热气的胸脯,似乎白糖水果然发挥了驱热逐躁的效力。

焦长山看着张顺这个直率、要强的小青年,两眼放射着喜爱而关切的光芒。张顺生长在“雁翎队”的故乡——冀中的自洋淀。入伍后,有一回焦长山和他谈心,问起他对当机械员有啥想法,他一挺胸脯,爽朗地说:“‘雁翎队’的革命老前辈当年挥橹驾舟,在大淀子里神出鬼没打敌人。今天,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把战鹰维护得棒棒儿的,叫它在祖国的天空痛歼入犯敌机,年终把立功喜报寄回家。”在以后的实际行动中,张顺果然刻苦钻研技术,不到半年时间,就挑起了机械员的担子。特别是中队提出开展安全立功竞赛以后,小伙子的干劲更足了。飞行多,强度大,从来没喊过一声累。可是,焦长山电渐渐发现张顺为争第一,赶进度,流露出维护作风不够严格的思想苗头,这种倾向对于机务保障十分仃害啊,焦长山想到这里,开门见山地对张顺说:“看来你对今天这么个搞法不痛快,那就通条擦炮管——直进直出弛淡谈想法。”

张顺霍地转过身来,感情激动地说:“你一向对工作较真儿,我从没讲过二话。可是,今天是个啥情况,在‘打擂’的节骨眼上叫别的机组到咱的飞机上来搞什么机务会诊,要是嚷嚷的一市八街,却查不出故障,咱这‘标兵机组’怎么拿脸见人!”

焦长山面带笑意地说:“是丑媳妇,迟早也得见公婆。如果经过机务会诊,的确查不出问题,等于健康人搞了次体检,防患于未然,也没啥坏处嘛。”

张顺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没啥害处?哼,别忘了,我们的挑战书、竞赛条件!明天是我们机组参加的第一百个飞行日。可你……我的机械师同志,应该为咱们机组的名声、荣誉想想啊!”不知是热劲儿网潮还是因过分冲动,张顺说完猛地转过身去,眼帘处甩下一串水珠。

“名声?荣誉?”焦长山咀嚼着这些话,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噢,想起来了,他过去也曾这样讲过嘛。不过,那是十年前他刚当机械员时候的事了。一次焦长山和老机械师配合定检组检修发动机,当安装接近收尾时,焦长山突然发现发动机燃室一个小拇指盖儿大的螺丝帽不见了。“糟糕!”焦长山刚要声张,这时中队长走来向机械师传达了上级的敌情通报:明天将有两架敌机窜犯大陆,中队决定叫他们的飞机参加战斗。焦长山闻声一惊,赶忙闭上了嘴,作为一个机务战士,有什么比自己的飞机参加战斗更神圣,更光荣的哩!要是当着中队长的面儿把丢失螺帽的事抖落出来,岂不意味着拖机组的后腿?在关节眼上,要多为机组的名声、荣誉想想啊。他暗自决定:自个悄悄找到就是了。心里一拨拉这个小九九,便把“糟糕”两个字咽了回去。他心急如火地寻找,猛然发现一条地缝儿里有个大小一样的螺帽,抠出来在螺柱上一试,正好,焦长山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没成想,机械师在复查时。竟说新安上的螺帽不是原件。原来,机械师怕工作中出差错,事先把不同型号的螺帽用红漆作了不同标记。机械师预感到问题严重,主动向领导请示解除担负的作战任务,决心把遗失的螺帽彻查出来。后来发现,那个螺帽掉在了发动机的燃室里。多险呀!沉痛的教训,使焦长山懂得了一个机务战士应该要什么样的“名声”,什么才是真正的“荣誉”,使他把一丝不苟的严肃维护作风深深地扎根在心里,教训胜过一片理啊。焦长山叫张顺坐在对面的板凳上,郑重地说:“回答你讲的问题之前,先听我亮段‘丑’。哎,你别扭脖子,我说的是真事!”接着便讲起他那件难以忘怀而发人深省的故事……

机务会诊会上,同志们根据焦长山提供的杂音特征和大致部位,认为可能左发动机后轴承滚棒磨损和进入了外来物、这样,91号飞机被拖到修理厂,开始了“心脏解剖手术”。

检查发动机是项十分紧张、严密而精细的工作。焦长山他们要拧开与飞机后段相连接的导管和部件,还要脱掉飞机尾部。那多似繁星的螺钉、接头,数一数,上百个;那密如蛛网的导管、线路,算一算,几十条;那繁多的工作程序,分一分,二十多项。这多、密、繁,则需要做到快速、准确、安排得当,而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如不尽快找出故障,将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机组的千次率、出勤率、良好率就要下降。挂在机组的安全流动红旗就要“转场”,安全立功竞赛就要落后,更重要的是如果在战时要贻误战机……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和高度的革命责任心使焦长山树立起坚定的信念:一定要尽快排除隐患!他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把参加拆检的人员按照工作程序进行了分工,责任明确,有条不紊;他忽儿手打千斤杆,“呼呼呼”快如风,忽儿又手持解刀,“嘎嘎嘎”急如电,汗水把他的工作服湿了个透。

真是心忧时如箭,一个小时眨眼过去了。负责脱飞机一尾部的张顺,正在闷头干着。方才他听了焦长山的切身教训,确实受到震动,感到对发动机出现的故障征兆不可掉以轻心,要以防万一呵。

“起吊涡轮!”焦长山一声令下,随着“嘎啦啦”一阵响,涡轮缓绥吊了起来。

此刻,焦长山和张顺的心都仿佛被吊链牵着一样,一步步朝嗓子眼儿揪。焦长山明白,只要涡轮吊起,后轴承显露出来,有无故障便真象大白了,越是在这样时刻,越是需要镇静,自己哪怕出现细微的紧张,都会给同志们产生一定影响,闹不好由于心慌引起忙乱造成工作出差错,他抑制住奔涌的心潮,坦然有秩地指挥着工作的进展。张顺心里也在告慰自己,别紧张,只要涡轮一离开轴承,机械师一宣布没有故障,就好了,接着我就宣布马上安装,只要不影响明天的飞行,荣誉就能保住。

其实,在场的同志们那顾得上看焦长山和张顺的表情,双双眼睛一齐凝集在逐渐露头的轴承上,除了吊链响声外,显得分外肃静,好像周围的空气也在压缩、凝结,要说心情紧张,莫过于这时了。

“再往高打一点,好,好!”焦长山的一个“好”字刚出口,张顺急不可耐地一步抢到后轴承前,两眼瞪得铜铃铛似地扫描着后轴承上的每一个细部,脸急剧变化:由白变黄,转黄为红,“啪!”他猛然一擂巴掌,欣喜若狂地喊叫起来:“嘿,我说发动机没有问题嘛,轴承一切良好!”

“不对!”也在聚精会神观察着的焦长山大喝一声,将食指伸到轴承上的一个滚棒轴碗的接合处,迅捷一抹,一个米粒大小的金属屑被抠了出来。

“啊!”张顺一见,觉得脑袋轰地一下涨大了几倍,脸上的喜欢唰地变成了震惊、惶惑和不安。可别小瞧这粒金属屑啊,飞机到了空中,它就将变成威胁飞行安全的真正的“定时炸弹”!难怪此时张顺的额头冷汗直冒呢!

“放大镜!”焦长山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金属屑找到了,问题还没有最后解决,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轴承有什么磨损。他把金属屑交给张顺,用擦布抹掉轴承上的滑油,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每一个滚棒,那种认真细致劲儿,多像一个严格不苟的化验员在放大镜下为患者检查有无病症啊。末了,他突然转过身来,两眼含满了笑,对张顺说:“滚棒完好无损,马上向中队报告,飞机按原计划参加明天的飞行!”

“好啊!”在场的同志们禁不住拍起了巴掌,既反映了大家对91号机组排除故障取得新胜利而祝贺,也包含着大家对焦长山高尚的思想品质和严格的工作作风发出的赞赏。

可是,张顺却既没吭声,也没动。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焦长山那淌着汗水的脸,眼角处慢慢涌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愣什么,马上准备第一百次飞行!”焦长山亲昵地瞪了张顺一眼。

“是,马上准备第一百次飞行!”这一次,张顺回答得那样坚定、洪亮,好像要把他的疚愧、感激和决心一古脑儿都熔铸到这句话里。

1980.3.于四川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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