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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章 老人

老人

紫阳看了看眼前的道路,一声感叹,“还是外面好。”他伸了懒腰,觉得异常幸运,本来他以为这一路上一定会遇到许多猛兽,没想到一只也没遇到,真是奇怪。

“小玉,我们快走,看看周围有什么住的人家?”紫阳异常的兴奋,一手提着至尊剑,一手拉着小玉,顺着小路走去。

只是两人走了好久也没有人烟,紫阳有些郁闷,没有人,哪里来的路呢?

“我们再往前走走看,说不定有就有人了呢?”小玉不忍心看着紫阳这幅模样,忍不住劝说道。

紫阳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才刚刚转过一个山头,就真的看见了一间房子,虽然只有一间,但也是人住的啊。

“小玉,你真厉害,这你都能猜中?”紫阳高兴的搂住小玉,大声欢呼。

小玉娇美的脸庞仿佛能够捏出水来,轻轻的捶打了紫阳一下,柔声道,“呆子,先去问问路,看看这是哪里?”

“对。”紫阳猛然惊醒,拉着小玉向着小屋奔去。

小屋的墙上挂着斧头,砍刀,锯条等一些用具,看来是用来打柴的。小小的院子中四四方方,中央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围着桌子拜访整齐。

小小的庭院干净整洁,虽然处在荒山之中,却没有一丝的杂乱之感。

“有人吗?”紫阳隔着院子叫道。

没有人?院子很静,和周围的环境相融,仿佛是这山林的延伸。

“喂。”紫阳有喊了一声,这次,门突然开了,从那扇小小木门中走出了一个老人,虽然白发苍苍,但是看他走路的姿势,却矫健的很。

真得有人,紫阳大喜,走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活人了,虽然是个老人,但是却给紫阳带来了希望。

“老人家,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在在里?”紫阳隔着老远就对着老者要喝道。

老者很快走到了院子门口,对着紫阳和小玉大量了一番道,“我也想问,你们两人怎么回出现在这深山之中?”

“这个,我们……”紫阳还没有说完,小玉突然开口,“我和夫君外出游玩,结果迷路了,误打误撞就走到了这里。”

老者点了点头,“这里的确容易迷路,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有时候都会迷路。”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两人,而后打开了门,招呼紫阳和小玉进来。

随后,老人又转身回屋,从屋里拎出了一个青色陶瓷茶壶和两个茶杯,给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

紫阳连忙道谢,走了这么久,的确口干舌燥了,这个老人家精通事理,果然不凡。

只是紫阳低头的时候,却没有去端那茶杯中的茶。

突然,紫阳有些惊讶的看着杯中绿色的茶水,因为那茶水雾气升腾之间,有些奇怪的画面出现。

紫阳抬头看向老者,他依旧笑呵呵的,没有什么异样,一幅云淡风轻的出尘模样。

“呆子,你怎么了?”小玉看见紫阳怔住,用手臂碰了碰紫阳。

紫阳摇了摇头,小声的对着小玉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茶水有什么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小玉疑惑,不知道紫阳所指,对着老人轻轻一笑,举止大方,“谢谢老人家。”

小玉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还咂了咂嘴,“这茶水怎么是甜的?不是说茶都是苦的吗?”

紫阳依旧没有喝茶,他紧盯着空中升腾的雾气,雾气扩散中,好像有万马奔腾,之后画面一变,好像有无数长剑在空中乱舞。

紫阳看的出神,那画面不断变幻,最后凝聚成一个字,“杀。”空中的杀字透露出道道寒气,犹如漫天长剑射向紫阳。

紫阳心中大惊,连忙急退几步,再一看,那空中的字已经消幻,虽然还有雾气,但是没有刚才的奇异景象。

“阿呆,你怎么了,这茶很好的,你怎么不喝呢?”小玉心想,今天阿呆怎么这么奇怪,不会是又变傻了吧。

“年轻人,这泡茶的水可是山间清晨雨露,无根之水,不染凡尘,老头子我天天喝着茶水,身体犹如不惑之年呢。”老人一笑,给小玉又倒了一杯。

紫阳端起茶水,迟疑了一下,还是喝了下去,“只是,这茶为什么这么苦?”紫阳刚喝下去就忍不住出声。“苦吗?不苦啊?”小玉疑惑的说道,明明是很甜的,为什么同一壶茶水会喝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呢?

尤其是紫阳,更是觉得奇怪,可是老者只是一笑,又给他们倒了一杯,“我一个人在这深山住了数十年,从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既然你们今天来了,既是缘分。”

“我以前学过周易八卦,老夫闲着也是无聊不如让老夫给你算一算山路如何?”老人又接着说道。

“周易八卦,那是什么东西?”小玉好奇的问道,大大的眼眸泛着盈盈秋水,美的不可方物。

“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的神术,可惜到了我这代,只剩下一点皮毛了。”老人幽幽一叹,语气好像跨越亘古千年。

“有多神?”小玉烟煤微蹙,忍不住问道。

老人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见过真正的神术。”

“那老人家,这个有什么用呢。”紫阳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也忍不住问道。

“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有时有用,有时无用。”老人仿佛故弄玄虚一般说道。

“老人家,不要说的这么神秘,他听不懂的。”小玉指着阿呆笑道,老人的话晦涩难懂,但是紫阳好像似有所悟。

老人看了一眼紫阳,随后道,“听不懂,听得懂都有用。”

紫阳抬头,再次打量着老人,一身灰衫,却不失气势,不像是身居深山的樵夫,倒像是在学堂里教书的先生。

尤其是他嘴角不深不浅的笑容,给紫阳的感觉,深不可测。

“那老人家,既然有这么深,可否给我算一算我的前世?”紫阳不信,深山里住的都是世外高人吗,难道自己遇到了仙?

“你想知道自己前世的命?”老人的嘴角依旧噙着笑容。

“是。”紫阳点头。

“可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会更痛苦。”老人做了个手势,示意紫阳和小玉坐下。

紫阳看着老人,“我还是想知道。”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对以前的事情格外的迫切。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人之一世,犹如一瞬,知命如何,不知命又当如何,既然已经过去,为何不让它过去?”

“那她呢?”紫阳看向小玉,而小玉也同样好奇的看着老人。

“放下心中地执念,莫追明月,空叹蹉跎。”

“老人家,我听不懂呢。”小玉摇摇头,皱着好看的眉头说道。

紫阳又从桌子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老人家,你说可以算我们的命,可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告诉你们啊。”

“对啊对啊。”小玉附和道。

老人舒缓一笑,“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只是你们现在听不懂,记住我跟你们说的话。”

“跟我们说的话。忘却前身,放下执念?”紫阳不断的念叨着,“这就是你给我们说的话,可是有什么用呢?”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老人家我可是从来不会骗人,按我说的去做,一定会有好处的。”

“老人家,要我说你要是出去骗人,一定会有人信的。”小玉嗤笑,感觉老人就是在骗她,还说追什么明月,就是让人听不懂呗。

“你们可冤枉老头子我了。”老人摇了摇袖子,将已经空了的茶壶提着,又走进了屋子装了一壶水。

“趁着天还没黑,快些赶路吧,今天你们陪了老头子解闷,我甚是高兴。”老头将茶壶放下,看了看天空巨日。

“可是,我们不知道往哪走?”紫阳一脸愁容,本来他们以为已经走出了深山,没想到这只是一个隐居之人的住处。

“这个我倒是知道,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向东走,不要拐弯,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人的住处了。”老人说道。

“真的吗?”毕竟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有个希望总好过漫无目的的瞎走。

老人饱经沧桑的脸庞带着一丝缅怀,“当然了,以前我就是住在哪里,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那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呢?”紫阳向老者提议,天天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尘世多凡扰,深山自逍遥。”老人眼神远眺目光洒向了深山中的一草一木,也许他是对这里有了感情吧,紫阳心中想到。

“那老人家,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我们还会来看你的,还有谢谢你的茶。”紫阳喝下最后一杯茶,拉着小玉的手对着老人说道。

“你真正应该感谢得是我的话。”

老人叹息,好像一幅很郁闷的模样。“也许吧。”紫阳无所谓的说道,反正老人的话他是不会听的,忘了以前,那他还不如和小玉待在悬崖之底,不再出来。

紫阳和小玉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幽静空寂的树林中。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走后,树林中的老人和小屋也同样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当然,包括那条通向小屋的路,也变成了草地,也许小屋不见了,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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