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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回忆与阵

萧府外的喧闹大街上,尚翼少见地穿了一身低调的玄色衣袍,他的目光向前透过眼前的高墙,听着从里面不断传来的笛声,目光越发锐利。

这首曲子他只听过一次,或者说是偶尔听见过半首,还是在三年前。

他初次踏入莫留山时还是非常不情愿的,无论是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战争厮杀中的天才,还是生活在尚翼国的少年,他都不认同莫留山的至高无上,除了绝对的权力,没有人能凌架皇权之上。

但当他踏入莫留山的大门看到那个站在百丈崖前吹玉笛的紫衣少年时,就知道此次来莫留山是有收获的,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让他也感到惊讶。

少年的容貌比他这尚翼有名的美男子也不差分毫,正手持玉笛正在吹奏他从未听过的曲子,他的出现让对方停下来。

“此曲从未听过,叫何名字?”他问。

少年转过身那一刻,他因对方眼里的冰冷而诧异,对方则为他眼里的杀戮之气而漠然,少年衣袂翻飞。

“此曲无名,乃是在下自创。”

他的声音像是千年雪山上的冰泉,却挑起了尚翼心里的好战之心,于是他挑衅地扬眉道,“我来自尚翼,可敢一战?”

“我来自神风。”少年看着他,忽然勾唇笑起来,“赢了可有好处?”

尚翼被他的话弄的一愣,随即上前两步邪笑道,“你赢了随你提个要求,我赢了你便把刚才那曲子吹一遍给我听。”

“这曲子只有半首。”少年道。

尚翼笑的猖狂,一挥衣袖,“无妨。”

两个少年在莫留山之巅的轩辕门内过了几百招,引来了门内所有游习弟子的围观,以及轩辕门人的斥责。

过程有千百种描述的方式,但结果只有一个,尚翼输了。

“为什么?”尚翼不敢置信地自语,不知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对面的少年。

但是对方却回答了,“因为我不愿意吹这曲子给你听。”

对方的语气很淡,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很直白的理由,但他却听出了对方话中隐隐的傲气。

为什么你会能胜我?

无他,只要我想,便可胜你。

尚翼感到从未有的不甘心,他从未有过败绩,他生于战场,破坤域大军,以国为名,居然会输给眼前这小子!

那时的不甘与屈辱太过刻骨铭心,以至于后来他成为了和他齐名的皇帅后也不能忘记,即使后来谁也不能打败他。

“我会打败你的。”他下定了决心。

“先履行赌约吧。”对方摸着玉笛轻飘飘道,“老师来了,麻烦你了。”

尚翼脸一下子就黑了,敢情这小子一开始问好处就是为了让自己承担责任,简直太有心机了。

见对方转身就要离开他扬声道,“我名尚翼,你是谁?”

可能是为他那标志性的名字感到了诧异,紫衣少年的背影顿了顿却没回头,远远留下一句,“鸿渊。”

鸿渊,神风的鸿渊!

尚翼恍然,七国的少年强者,天赋之才,除了觉罗的君相世家和扶风的公主外,还有一个上了这莫留山,居然是他。

尚翼沉浸在回忆里,目光里多了几分嘲弄。那时的鸿渊便和自己不一样,他事事都要算计控制在掌心,而自己则随心所欲的多。相比之下,青南和宫长燕也因此跟他交情更好,自己总是一个人。

然而最了解他的便是自己才对,那个男人根本不温和,他恰到好处的笑容只是对不在乎的人的敷衍,他身上的傲气,不屑一顾都被隐藏起来。

就像那时他要他吹那首无名曲子时一样,他说他不想。那首曲子里是最真实的他,是那个抱着李骁鹤的白袭,而不是那个独立百丈崖前的紫衣少年。

李骁鹤……他知道在这里面吹笛子的是她,那个从云泽中走出的女子,被她折腾个半死却拼命活着的女子。一开始注意她的确是为了云泽禁地,毕竟那里面的东西比轩辕门还要神秘强大,而后来将她留在赏意居里,纯粹是好奇让那个人动心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人?

事实上见过之后他是有些失望的,毕竟有天倾大皇女和扶风帝女两个天纵之姿的女子在前,他的期望未免过高。李骁鹤的容貌几乎可与宫长燕相比,但气质方面是在比不了。凤皎和宫长燕都是皇女,出身宫廷,又是皇位继承人,礼仪气度都是一般公主无法相比的,更别说李骁鹤那样一个举止随意,不懂礼节的女子。

但是呢?尚翼不经意地笑了笑,想起了在赏意居的那段日子,感叹那丫头可真能折腾。最后让他特地派人每天监视着她的行踪,一面不想让她闹,一面又期待着她会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来。

而最后她果然给了他一个惊喜,她居然领悟破解了赏意居第五层的机关阵,那可是他仿照轩辕门的阵而布置的。

尚翼从怀里掏出一副亮闪闪的两个手镯样的东西,最后还用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把他困住了。这镯子样的东西材质十分坚硬,他的内功也无法震断它,最后只能靠缩骨功才能挣脱。

他听着耳边笛声,扬眉想道,不如进去吓吓她,顺便膈应下鸿渊。

他正要翻墙过去,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耳边笛声悠然,但是却没有什么变化。更让他惊讶的是,他明明身处喧闹的大街之上,身后却无一丝人声!

尚翼猛然转身却发现人群,酒楼,摊贩,乞丐,什么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一片漆黑,连笛声也没有了。

李骁鹤?尚翼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李骁鹤,转眼又否决了。这是阵的力量,李骁鹤虽然破解了机关阵,但远没有能力于无声无息中布下这样精妙绝伦的困阵,这样的阵等级并不高,却非常的高明。在阵外看来,阵中的人并没有消失,但是却选择性的忽略了。而在这样一个公开场所里能布下这样一个阵,绝对是高人。

“莫留山!”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眼底的厉色逐渐加深,“你是下山的三个人中的哪一个?你难道不知道已经违背了莫留山的规矩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周围一片浓墨重彩的漆黑,像是一个黑暗牢笼般,尚翼的怒火已经到了巅峰。

“从来只有我困别人,从未有别人困我!”他低笑一声,双手自宽袖中伸出时各拿着一把小小的莫染,双手交错间割破了两只手,鲜血滴落在地,他却像没看见一样,收回莫染,双眼一直看着脚下如深渊般的黑暗,然后双手飞快交错结印,鲜血随之洒落在地,消失不见。

鲜血像是流不停一样,周围浓重的黑暗从脚下开始变淡,尚翼对着周围娟狂地嗤笑一声,手上鲜血似乎要流尽。

忽然一声叹息响起,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清晰如在耳畔。下一刻,所有的黑暗消失不见,阳光再次笼罩,喧闹的人声再次回到他耳中,笛声早已停止。

果然是以笛声引我入阵,尚翼暗嘲一声,小计俩罢了。

若真能随心所欲得把自己陷入阵中绞杀,普天之下,也只有莫留山轩辕门里的那一位了。但是恐怕只有轩辕门灭亡,那位才会下山。

经过刚才那阵折腾,尚翼止住手上的伤口,也没了要见李骁鹤的心情了,心里对萧府多了几分猜测,不知莫留山弟子是为了云泽少女,还是为了萧府或是王将?

尚翼前脚刚离开,后脚萧府墙头便出现了两个人,远远看着尚翼离开的背影。

“惨了,你违背规矩了。”虹越拎着鸟笼,幸灾乐祸道。

“嗯。”从云神情严肃,虽说李骁鹤需要磨练,但是他不希望她和别国的权势人物再有纠缠,“偶尔,保密。”

从云抬眼瞥到虹越手里的鸟笼,里面那只独特的鸟儿此时正歪着脖子,睁着滴溜溜的黑圆眼睛看着他。

他朝那鸟儿笑了笑,然后恢复了一贯的淡定脸,对虹越道,“别放笼子里。”

“它会跑掉的。”虹越手指伸进笼子里戳戳鸟儿的脑袋,“不然就不是我的了。”

“那我也把你关进笼子?”从云瞪了他一眼,“丹朱不会乱跑的。”

“丹朱?它是丹朱?”虹越的神情本该充满诧异,奈何他做不出那表情。

“嗯,丹朱做何事都有它的目的,包括被你得到。”从云看虹越那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叹息,莫留山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有人气,甘华教出的那两个孩子也就算了,连虹越这孩子也失去了活泼,若能像黄翔那孩子一样多好。

“奥。”虹越也不问为什么,直接就把鸟笼的门打开,丹朱蹦蹦跳跳地出了金丝笼子,扑腾开翅膀落在了从云肩上。

“它被你拐走了。”虹越皱着眉抱怨。

“叽叽~”丹朱欢快地叫了两声,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揶揄的话。

“二位这是在荡秋千呢?”李骁鹤抱着胳膊,玉笛插在腰间,阳光太刺眼,让她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坐在墙头的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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