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了能工巧匠的弟媳之助,我军军备之事却是如虎添翼。”卫青笑哈哈的道。“那还用说,千军易得,一匠难求啊,难怪你这么热心撮合他们之事,哼!”柳蕊故意嗤笑道。“呀,也不全为了这事啊,按你这么说,我要你也是别有阴谋了?”
“哼,就是有阴谋。”柳蕊自我感觉良好。“好,好,算我服了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卫青苦笑道。"就是嘛。"柳蕊娇笑不已。”
“好了,说正事。”卫青一顿,道:“为了把我军铸造成一支铁甲之师,无敌军队,我想把武器统统交由干凤来负责打造,同时把我们当时在代郡奇洞发现的玄铁取回来一些,以增强兵器之利,夫人意下如何呀?”“夫君所言极是,不过军队众多,一时却也配备不齐啊。”
“先装备我们自己的建章营,以后再上奏皇上将其推广至全军。”“嗯,好,看来汉朝的狼虎之师就要出现了。嘻嘻!”“狼虎之师?太难听了吧,不过只要能给匈奴苦头吃就行,管他什么师。”卫青把刀长声大笑。
一个圆月高挂夜空,清高而幽远,却把花园也照得雅致多姿,令人遐思。大娇低下了头,极小声地道:“李大哥,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不错,很久没有与你赏此美景了。”李进应道。“只可惜月圆人不圆。”大娇幽幽地叹息一声.
“你说什么?”李进一时不明白。“张兄弟与干姑娘都已喜结连理,而我们……”欲言还休,不再言语。“喔,他们……他们……是啊,是啊。”
李进似有所悟,但沉思片刻后却道:“我辈读书人十年寒窗当以事业为重,但如今,皇上似乎还没赏识我的才干,却哪有心思却想这儿女私情,除非我到了出人头地那一日,你愿等到我吗?”不等大娇回答,转身失笑而去,只留大娇似呆又怨。
“宇霸骜的伤怎么了?”淮王背负双手发问道,“已经好了大半了,好在卫青下手不重否则神仙难治。”穷老怪如实说道。“嗯,叫他好好疗伤。”略叹一声反复道:“卫青,卫青,老夫誓不会放过你。”
“王爷,那……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穷老怪吁 道,“怎么办?”淮王自问道。旋转一圈后说:“南越那里不用说了,至交龙王又新进被卫青追杀,一时左右失顾呀,不过……”“不过什么?”其余人纷问道,淮王却是不答。
半响后才接道:“闻说近来西南边塞之夜郎国一方独霸,不断作乱,边刘彻也很伤脑筋,倒可争取一下。迁儿…”“是,父王,有何吩咐?”“夜郎王寿辰即至,到时你以我的名义备一份厚礼,前往祝寿。”“是,孩儿明白。”
淮王言毕把眼光瞧向朱臣,道:“朱先生,你与那同窗谈得怎么样了?他可愿意?本王并非空许承诺,他日若坐江山定让你等分居左右丞相之职一定努力游说他,难得王爷识此英才,伯乐之遇岂能错过,我相信他会动心的。”“好”淮王言罢不再说话,挥手让他们出去。
一个月后,张辽的父母被接到了京城,于是张府上下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操作起他与干凤的婚事。卫青夫妇就更不用说了,眼见贤弟大婚打心眼里的高兴,不时从中予以帮助,柳蕊更以过来人身份指点干凤该怎么做、怎么做,当然,事实上当年她与卫青的婚礼可简单得多、也独特得多、更惊世骇俗得多。
这天终于到了婚宴的喜庆之日,张辽父母及李广高踞上堂,笑容满脸喜不自禁地接受了新人的敬茶与叩拜。另外武帝虽没亲来,但也遣东方朔为使臣带来了厚礼,至于朝上诸臣眼见卫青声誉日隆,前途不可限量也纷纷命家奴备礼前往,为日后与卫青搭上良好关系先铺路。
张辽本性豪爽平日没甚么事也喜喝上几杯,如今大婚更是无所顾忌,杯杯见底,来者不拒,直喝了个满脸通红,立足不稳,在卫青、李进提醒下方不再狂饮。一旁干凤则又喜又惊,更是怕丈夫烂醉扶都扶不进新房就失态了。
“别怕,娘……娘子,你不用担心为……为夫,你算嫁对人了,就凭咱这酒量全天下找……找不出几个像我这样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我不会喝醉的。”干凤听了不由满脸通红。“哈哈……”“哈哈……”其他听者则齐声大笑,府内外一片欢声笑语。
“来、来,大家不用客气,吃、吃,喝呀!”柳蕊与张辽家人不断招呼客人,一时间箸筷毕举,酒瓮交错,诸香扑鼻,更把这婚宴的气氛推上了高潮,然而,此时却有两位女子触景伤情,忧然锁眉,满肠酸楚。
夜深人静,散宴归来后的柳蕊一坐下即躺倒于床上,长吁一口气。“怎样,今天累坏了吧?”卫青除了外袍也坐了下来。“是呀,不过累的开心,我现在和干凤已成了好姐妹了,张辽又是你义弟,他们结合,我们能不高兴吗?”“不错,当然高兴,所以我今天也喝了不少呀。”卫青笑笑。
“是了,今天我们大家都高兴,但你注意到没有,艳姐跟大娇却似乎不怎么开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半响后柳蕊止住欢颜,若有所思地道。“她们为什么不开心?这我倒没留意。”“她俩……一个是因为你的二弟,一个是因为你。”“二弟和我?”卫青似不解。
“李进不愿那么快跟大娇成婚,而艳姐则是芳心无落,凄苦彷徨。”“她芳心无落,怎……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不跟你跟谁?人家喜欢你,这不明摆的吗?你就再添一房又如何?我和她也成了好姐妹,我不介意啊。”柳蕊故意道。
“笑话,那来那么多好姐妹,你别再提这事,我跟她不可能。她也知我是怎么想的。”卫青一扭头侧身躺下。“你……就因为你这样别人才伤心呀。”“好了,好了。你不累我累了,先睡了。“哼!”……
“去病,你在干吗?”第二日起床踱至园子里的卫青不由惊奇地喊住霍去病,只见小霍去病**上身在舞一些没招没式的动作。“啊……舅舅。”去病闻声似一惊,脸一红吃吃道:“我……我在练功,锻炼身体。”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可以练好身体。”卫青忍不住失笑,再故作严肃地道:“告诉我,你真的想把身体练强壮?”“不错,舅舅,代可以教我武艺吗?”如今的去病可对卫青这个舅舅佩服得五体投地,视若天神。
“不行,武艺不会教,但锻炼身体可以。”“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那怎样才可以?” “别说了,就是不行?”“我就是要知道,你为何宁愿教别人也不教我?我一定要知道。”“哼,要知道是吗?那就先把这两头狮子举起来再说。”卫青一怒,拂袖而去。
霍去病一呆,待舅父走后不由转身走至石阶旁那雄峙的一对石灰狮子,暗暗吸了口气,运双臂猛提,然而石狮子何止没能被举起,连屁股也没挪动一下,小霍去病不由眼眶泛红,但同时紧握住拳头,点了点头。
“老夫解甲归田,这把神弓就此赠送于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上阵杀敌,报效大汉。”一代名将李广既感慨又激励。“叔父……您……”“不必再言,这是皇上的决定也是我战败的惩罚,叔父无话可说。”李广摆手道。
“那……那……叔父多保重!”“我知道的。”李广言毕折身出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卫青不由一阵唏嘘。
匈奴真的会让大汉安宁一阵子吗?表面上看来是,不过一股更大的黑色暗流正在流淌回旋冲荡,匈奴与大汉旷日持久大小不断的战争开始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