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张骞并骑于前,踏着朝阳扬鞭前行。“张大人此举可是功德圆满,一药多得呀。”卫青哈哈一笑,“卫将军过奖了,也不全是本使之功劳,还仰仗你出力。”顿了一下忽似省起一事,摸了摸胸前掏出一包递给卫青道:“说起那药还真浪费了你的宝物,此次制药还剩两朵紫莲,就一并送于你了。”
“紫莲?什么紫莲。”“就是你摘的那种奇花啊,后来我派人上山搜取了一部分作药引,就剩这两朵了,将军可别小看它,若不垂死之人,它可是可以生白膏活死人,珍贵无比。”“是吗?如此神奇,那我就多谢了。”说完将其致于囊中。
众人根据那地图所标在这范围内寻找数月但却毫无天竺的影子,且周围人迹罕至,生禽不留,无论怎么看也不似有国家的感觉,再这样下去可能腹饥问题都有能解决,因为从乌孙带出来的粮食都几乎吃完了。
“张大人,这一带你来过吗?”卫青问张骞道,“没来过,我熟悉一点也就是大宛、月氏和乌孙,本以为到此寻不着天竺,也会发现新的西域之国,如今看来却不如人意,若再停留几日无新遇就打道回府吧。”
“不错,出塞近一年,士兵们已想家,不管有无新收获,我们此行之成果也对得起皇上了。”“哈哈!有理,就按将军之言。”
“哇,大家看啊,那前面有好多城楼屋舍,我们又到了什么新国家?”一众卫惊奇也欢呼起来,“是啊……唉呀,怎么这些城楼可以摇摆晃动的?”轰叫声中众骑一下奔上前。
“我们不去看看。”卫青张骞互视一眼,驱骑上前,至前才知乃一湖泊,湖水绿中带黑,上面却显现一幅繁华的城市之景,缥缈怪异之极,卫兵们用手一扑打湖水就已四分五裂而破碎。
“这是怎么回事,太神奇了。”柳蕊仰望张骞道。“可能是西域传说的海市蜃楼吧。”“什么是海市蜃楼?”“也就是奇幻的湖中之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不清楚了。”
“哇,还有更神奇的,这水不会沉,你们也来试试看。”却见数卫或踩或躺于湖水之上,但身子却不会下沉,犹如漂浮之物入水而不沉这可闻所未闻。
卫青、张骞、柳蕊立马面面相觑但三千精卫已轰声下马全浸入湖中嬉笑打闹起来,一洗这数月来的郁闷之压抑,直闹个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已过,卫兵们还不愿上来,卫青却担心起来,道:“这事情太怪,还是叫他们起来吧,以防不测。”旁边张骞点一下头,柳蕊却道:“让他们玩多一会吧,看把他们乐的,我都想下去玩玩。”说毕欲侧身下马。
“不要。”卫青阻道,却在此时忽一阵飞沙走石,狂风吹来,乌云密布,盖天冰雹突地扑面砸来。
“啊呀”“不好”“天哪”“救命”……湖中传来卫兵们惊恐的求救声,卫青惊而失言,却见湖面下陷数千铁卫瞬间消失不见,左右柳蕊张骞却摔下马来,自己想控制也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卫青醒来时觉得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不由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哈哈……”一声凄厉而悲怨的长笑忽远忽近地传来,却似地冥之音。
“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记得了,还说什么地方?”声音似乎请晰了一些,这次卫青听出是一中年妇人的声音。
“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你把的我蕊儿怎样了,我的军队呢?”“呵……呵……你还是老样了,只记得你的情人、你的军队,何曾有一点记得老身?”那声音责问道。
突“拍”的一声,卫青脸上却似中了一掌,卫青不由大怒:“何方妖魔鬼鬼祟祟,有本事与我卫青放手一搏。”呼“的一声击出一掌闷声传来久久不绝。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啧了一声道:“不想你的武功却长进了,难怪敢回来找我。不过,哈哈!你这次回来却永远休想出此王宫了。”“王宫?”卫青一呆,但觉脑中一热,全身俱麻,整个人又倒了下去,沉沉睡去。
这日醒来眼前之物依稀可见,身边却仍不见柳蕊、张骞与众铁卫。卫青一时无法,只好立身活动手脚,四顾周围已知被人囚入地牢。
正当卫青在思考分析这是怎么回事时,背后却突地靠来一人,卫青正待转身但不知为何却全身无力。
“臣妾好想你啊,大王却为何如此忍心为那贱婢而弃我而不顾?那苍凉而哀怨的声音又从耳际响起,一双手却慢慢地向自己胸腰收搂。
“你……你是何人?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大王,不要抱我。”卫青挣扎道,但徒劳而已。“哼,抱那贱人你又那么喜欢!为何让我搂搂你又如此讨厌?”那声音突地冷而阴森,“不认得你,你烧成灰我也认得,你这负心郎,好,你若真不要我,我就让你与那贱人一起死!你等着。”说完已飘忽不见,只带起一阵冷风。
“疯婆子,难道我遇上疯婆子了。”卫青自语道,“唉,只求蕊儿他们不要遇难才好,这怪物,究竟是那里来的,看来他们统统都落到她手里了。”
过了半个时辰,却突扑的一声响于耳旁,随即一声娇唤:“卫哥哥。”卫青睁开眼睛一瞧却果是柳蕊,不由大喜道:“蕊儿,你没事吧。”两人爬近搂抱起来,柳蕊用力抱紧卫青泣道:“蕊儿没事,只是怕你遭毒手,那妇人天天逼我与你分手绝裂,否则就杀了你。”
“啊”“你怎么啦?”卫青一摸柳蕊上下,却是满身伤痕,青紫一片,很明显是遭了毒刑,“混蛋,那恶妇竟敢欺负我蕊儿!”卫青心中一痛,双臂紧紧把柳蕊抱住,痛惜地道:“我真不好,让你受苦了。”
“不,蕊儿不怕,只要没事就好,如今.让蕊儿可再见到你更是开心。”柳蕊言毕把泪脸俯于卫青胸前,一副痛苦也值的甜蜜与幸福。
“呸!”一声怒斥急地传来,“好恶心呀,当我王后的面竟敢如此恩爱,我告诉你,小贱人,不管你待他再好,他最终都会负你的,你都不知是他第几个妇人了,每次我要他和他的女人性命之中选一个,他最终都会选他自己,他是靠不住的。嘻、嘻、……”一声怪笑刺耳异常。
“我才不信我的卫郎会如此!”柳蕊脆声而又肯定地道。两人扭头过来,却觉烛光一亮,身前已坐了一黑袍长发女人。脸色冷峻而又苍白,双目却似无比怨毒,年纪也只四十上下,若非如此阴冷可怖也算美艳。
“哼!”那妇人冷笑一声,脸随烛光的扭曲而变得狰狞。“他是我的男人,和我生活了近三十年,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什么?他是你的男人,你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他是我的卫哥哥,你难道想让我叫你一声老婆婆?”
“你这小贱人闭嘴,抢了我的男人还逞强,告诉你,他永远都是我的,你们这些狐狸精谁也抢他不去。还有,要还原他的真面目,很简单,只要像以前那样给一碗毒药给你们同时选择,我保证他不会喝。”
“是么,你不要太自信了。你就知道我的卫哥哥一定不会喝?”“那是当然。”妇人缓缓站起来,手里已端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每次他都一样,要么那些贱人抢着喝,要么他无论如何已不会喝,宁愿看着我处死她们。”言间冷酷之极。
“你们愿意再试试吗?”那妇人把碗递到两人面前,“不过要记住,只能选择一个人喝下去,另一个才可以生存。”柳蕊望了卫青一眼,卫青微笑一下,柳蕊却似下了某种决心,也笑笑道:“我们愿意试。”
“好,那你们好好想想吧。”指着那即将熄灭的蜡烛道:“在烛光灭之前你们作出选择,否则两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