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不见了,却倒似出现了成批的凶兽。”众卫不解道:“不错,听声音数量肯定不少。”“唔,好像还有其他野兽,不单只虎豺。”“进去看看就清楚了。”“不错。”……“不要冒进,要小心,摆上刀箭。”卫青下马控制众卫步骤道。
众人拉着马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越过数个山岭却还没发现对方与野兽,不过那吼叫嘶厉声却越来越近,其中还参杂了人的喝骂惊呼声。“看,山坡处有屋角,声音似乎就从那里发出来的。”众人闻言纷纷朝那参差不齐分布的茅屋群望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眼前之景尽现于目却见一群猎人打扮的乡民手拿猎器刀石棍等正与十余头虎豹野猪等凶兽搏斗,身旁已躺下数十血迹模糊全身伤痕之人,而老人小孩则躲于屋角全身瑟缩,惊恐不已。
而上百壮汉与村妇则在一长须花白老人的带领下与那凶兽作殊死搏斗,虽然看那老者身手矫健,但终是体衰,在力毙一虎一豹后明显力不从心,已被群兽咬伤多处,而那些壮汉力气不错但武功却差些终抵不住野兽凶猛,狠斗之下不断有人倒下,瞬间只剩下七八十人了,连那妇女也只好咬牙顶上,形势一片危急。
“卫哥哥,我们快救人吧,再迟些就会死伤更多了。”柳蕊一看便心急了。“蕊儿,别急马上去救。各卫听令,立分散包围此山村,取箭待射!”“诺”众卫立迅速占驻高地,搭箭遥指目标。
“可以射了吗?”“还不行,人兽未分,这样会误伤人群,须得把野兽引开。”“怎么引呢?”“出十余卫分去挑追群兽,引它们进入我们射程再发箭。”话声刚落十余卫士已奔向人兽相斗的山村。
得众卫相助,村民很快便从凶兽攻击中脱险,纷纷退出搏斗圈,只两虎却似乎对老者异常仇恨,仍缠斗不肯离去,数卫同时却引却也奈之不何。惨嗷声连起,只见被引上山坡处后近十凶兽均身中箭而翻滚倒地。
村民一阵欢呼,但那两只大虎与老者的恶斗仍让人掀心不已,众壮汉一齐上前,希望相助解围,但两虎似乎被挑起了血性更是凶猛,爪齿纷飞中却又咬伤十余人,余人一时无法不知如何相救。
“退下。”那老者沉声道:“统统给我退下,这些畜生的目标是我,你们不要上来再伤无辜。”“族长”“族长,你要小心。”……村民一阵悲呼,陷入一种莫名的哀伤之中。
正在此时那老者已一掌击在一虎腰身把它打至于地,但同时背部却被身后之虎飞扑于上,正张口朝他颈部咬去。“啊!”的村民悲叫齐声传来。
那老者正待转身,但脚下却被翻起的另一虎狠咬住,心知无法挽回叹息一声闭上双目。正在此际,却闻“锵、锵”两声巨响从耳际划过,再接两声振天悲嘶,身上足下两虎却如山崩般溃然倒下,虎目怒瞪凶齿毕露,但头部皆中一长形铁箭,穿脑而过,立时毙命。
不用说,那箭当然是卫青射出的,众民纷纷涌上那老者身边庆贺。老者拍了拍衣袖,四顾高声道:“何方高人相助,请快现身,鄙村上下也好报思相谢。”“老伯客气了,相遇即缘,这算得了什么?”卫青与张骞哈哈一笑,与众卫现出山林朝村庄走来。
这晚升起篝火,众卫与村民围坐村边把酒言欢,把那杀死的熊、猪等兽架于火上烤来送酒,却也妙不可言,既省下了众人晚餐之忧又因野味可口,肠胃大开。
“族长,你们是如何遭这些恶兽袭击的?”卫青问道。“唉!”那老者叹息一声:“我族人世代为猎,也未发生过今日之事,只因之前我率弟子入山捕了这些畜生的孤崽,惹其生怒故集中群起来攻,若不是你们相助或已遭灭族之灭,在此代羌族人我谢了。”言毕高举酒杯,其余村民也纷纷起身。
在这村庄过了一夜,卫青等弄清楚他们并非是自己要找的天竺人便告辞离去,族长唤村民取了许多猎物之皮革赠予他们,而张骞也派人从出使礼物中拿了一些玉石、丝织之类送给村民,却是让村民惊喜不已,眉开眼笑。
三千铁骑继续上路,继续西行,虽然寻找天竺还是毫无头绪,但此次出塞边非以此国为唯一目的,故大家也便边防边找,能寻到便好,寻不年历就另访他国了。
两月已过,众人还是别无所获,兜兜转转还是无所谓的天竺之国,各异域不族却是遇害了不少,但因势力弱小还算不上国家也就匆匆而过。这日朝西北方向走去,却来到了张骞曾偶路过的“乌孙”。
“张大人,这乌小国大小、人口如何?”卫青勒马问道。“人口与月氏不相上下,近百万。但地理却甚为奇特,为狭长形,我没进去过,但曾在此城有过交易。”“喔,是这样啊,那我们先于此城落脚吧,过几日再去其王都,如何?”“好啊。”
“奇怪了,了怎么一路上街道都静悄悄的?”张骞左右四顾:“我上次来时可比现在热闹多了。”“是吗?传令下去,叫众卫提高戒备,以防有变。”“诺”。
再行一程,路上仍是行人稀少,即使行路之人都行色匆匆,布罩遮面,神色惊慌,似乎在躲避什么重大的灾难。“这是怎么回事?”张骞烦燥地道,“大人勿急,抓两个行人来问问就知道了。”卫青喊道。
询问了那行人才知道,原来这乌孙国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天灾人祸。不知从何时起国人竟感染了不可医愈的怪病,且此病具有传染性,一传十,十传面。目前全国上下已近半数人染病,暴毙者已近十万,再这样下去就国将不国,就此消亡了,这也是为何街上行人如此稀少的缘故,病人都被收集起来,而未感染者为防传染而甚少出行。
“原来如此,难怪市井如此凄凉。”张骞点点头道。“张大人,你是郎中出身,对此病症可知一二?”卫青望向张骞道。“没看到病人很难确定,但据行人所说,当是瘟疫无疑,此病甚烈,比之战争残酷还若得不到控制,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使一国灭亡。”
“是啊,我们可不想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张大人,你就想想办法为他们医治吧。”一旁的柳蕊已忍不住插言道。
“哈哈!要是想医就能治好那就好办了,还须寻出病因及毒源才行,这过程就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还是到了乌孙的都城见乌孙国王再商议吧。”“张大人此言甚是。”卫青肯定道。
“真是太抱歉了,汉使来访,而我国却国难当头,接待不周啊。”乌孙国王位于王殿之上满脸灰色地道。左右大臣也躬身默然不语,似乎不知说什么话好,仿佛世界末日就要降临。
“陛下可不要这样说。”张骞挺立殿前,“贵国灾难并为天惩,及为人祸,只要寻出病源对症医治当可消灾。”
“唉,问题是这怪病无人可治好,本国御医民间士医尽皆试过都无功而返,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假如让本使也来试试看,如何呢?”“你?”
“不错,本使为官之前曾为京城郎中。”“喔。”乌孙国王沉默片刻,突神光毕现道:“或许贵神医妙手也说不定,就让大使试试吧。如大使医治过程有什么需要尽请吩咐,联就静候贵使佳音。”“好,本使全力一试。”
“张大人,你领了这个任务,可有几成把握?”卫青坐于张骞中问道。“把握有几成很难说,要剖析病人躯体及炼治几副药后看看疗效再定,不过不成功便罢,若成功这乌孙与大汉结盟之事铁板一块,收获可大啊。”
“说的倒也是,那就请张大人出手吧,用得上本将的地方自当尽力。”“好,卫将军一路上帮帮本使已甚多,我也不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