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一剑刺歪,正欲再砍但黑熊已是嗥叫着搭上了他的肩膀,武帝闪脖子双手推阻野兽再进一步,但撕打之中两者已滚作一团,灰尘四起,眼见武帝危险,众侍卫焦急不已但持箭却不敢射,怕误伤武帝。
正当大家慌作一团,无法可施时,说得迟,那时快,卫青已闻声从后急驰上前,夺左右之刀剑运劲向武帝和黑熊掷去,“不可!”大臣们惊叫,只见利剑破风声中直插黑熊躯身,但奇怪的是那刀却似送作的缓缓飞向武帝面前,“皇上,拿刀!”卫青大喊道。
却听一声嗷叫声传来,黑熊已是中剑倒地,武帝应声接刀并立即狠力向其首猛劈,血光四溅中黑熊已是惨嚎趴地,只把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好,皇上打得好!”“皇上威武!”“力毙恶熊”“吾皇万岁”……四周传来震天的山呼声。
遇此意外幸得卫青机灵解围,武帝不由更是欣赏感激,当即赐为金牌护卫,赏黄金百两。众人也俱上前祝贺,东方朔更是脸都笑歪,直比自己立功还心喜。事毕,大军饱餐后再拔营返回,至此一猎,卫青略显身手就已崭露头角,大家都知道他们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
大军正要再次穿越断雁沟栈道时,一只飞雁哀鸣声中摇摇坠下悬崖,目击者皆不由寒意冒顶,东方朔也心中一动,趋近武帝座车道:“陛下,臣有话说。”“甚么事?”
“臣以为这险道过于危难,有种不祥的预感,为防意外,还请陛下采取措施。”“笑话,来的时候不也这样过来的吗,有何不详?”“这……这臣也很难言传,不过皇上遇黑熊之事刚发生不久,实应为龙体为重!”
“嗯!”武帝低哼了一声,不再坚持,道:“那你想怎么布置?”东方朔再附龙耳言语一阵,武帝点头道:“也好,反正联也不想老坐这车子,骑马更好,给联备马吧!”
调整队行后,变成武帝穿凯甲与数将军并列前行在前,中间为武帝与大臣们的座车,后面再为士兵。
这虽半里路程,但皆小心慢走,似比平常十里还长,过得栈道一大半,仍无异样,众人正想松口气,却突地闻得哨声响起,大家惊起四顾,那陡峭的山壁不知何时竟已如壁虎般攀附了无数的黑巾蒙面人,各持弓箭,正拉弓待射。
“快下马!”卫青急呼,那两中尉听毕也赶紧催众人下马,并靠拢在武帝身边。
众人听令皆慌而跃下,但还没站稳,敌人已射出箭来,一时如雨,那战马也惊得纷纷跳跃,中箭之马更是哀鸣不已,连人带马纷纷掉下悬崖,叫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混乱间,只见山壁蒙面人纷向军队中间的座车段聚拢,果如东方朔所料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蒙面人靠近后朝之再射密箭,一时火光四起,原来那箭头竟裹油料,卫青等人不理,只护得武帝迅速向前推进,双方互有死伤。
至栈道终点站处已出险境,武帝再折回头,于骑狂喊一声:“大胆狂徒,竟敢行刺于联,给联拿下。”那群蒙面人正翻车查看,当然毫无所获,正欲再往前追,那想武帝反开口缉凶,一时心慌,知诡计失败,转身欲逃,但卫青此时已长啸一声,飞身赶至。
立贼群之前的那两人当为贼首,一人执刀,一人执剑,见卫青杀到,打一眼色,一左一右上前合攻卫青,想迅速把卫青干掉,但卫青却不慌乱,拨出剑来,飞身一跃使出神龙九式之“海龙潜水”直往他们中间硬插去,两贼估计料不到卫青如此胆略,略为一呆,却听一阵刀剑交鸣声中,那左边之人耳际已破而流血,右边之人也腰带划断,狼狈不堪。
但两人却是极凶悍,并不停手,各挥刀剑再卷而砍击,三人缠绕为一团光影,旋转着踩峭壁上升,火光直冒,吭锵有声。
眼看正战醋处,卫青一声暴喊,快速一翻身后剑腿齐出,一剑削在一人肩上,再一脚将另一人踢飞,两人惨叫趴下,几摔下悬崖,抬头望处,两中尉已执刀奔来助战,贼首见势不妙,爬起后尖哨一声,带众贼急急逃去。三人看危局已解也无法擒拿,只好退下返回武帝身旁。
回到武帝面前请安,武帝道:“联倒无妨,只不过你等可探知是何人行刺于联?”众人一脸蒙然都说不知。半响后卫青却抱拳道:“陛下,那与我交手贼首之一仅有一腕,,如我猜测不差有可能是当日被属下在平阳帮中所惩之恶徙。”
众人皆不语,东方朔趋近却分析道:“如此看来,那欲刺陛下之人定揽江湖之死士为已用,心怀叵测,与那欲谋反之事相符。”武帝略点一下头,沉脸“哼”了一声,跨步上马,众人也纷纷重整队形,直返长安城中。
武帝回到宫中,一路是又喜又气,喜的是发现了东方朔卫青这对良臣武将,气的是那些逆臣谋子竟光天化日之下对已行刺实在是可恶而又胆大之极,若不再对其有所抑制恐伤国体,更有损已皇帝之威。
“这些都是些什么奏折?”武帝背向黄太监道。“还是各地旱灾的急报,今年的灾情特别严重,已经漫延到了全国大半城郡。大臣们纷纷要求朝庭继续赈灾。”“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老天还是不下一点雨,联又有什么办法,再这样下去,国库也要亏空。”武帝皱眉道。
正当烦燥间,殿门外却传来一段忧怨哀伤的曲子,武帝不由怒道:“这倒底是甚么破曲这些时日整天的吵老子耳朵。”“这……这老奴不知当不当说。”太监迟疑道。“有什么不当说的,快说,否则治你欺君之罪。”
太监一慌,跪下道:“这……这曲儿听闻是幽禁长门的阿娇皇后用千金托才子司马相如写的赋,让宫女们传唱,想重得皇上欢心。不……不料皇上却不爱听。”
“混帐!”武帝一听,心中大怒,认为皇后这样做是在向旁人诉苦,相当于公开指责自己的过错,一气之下持剑将身边之物一阵乱劈,并连那司马相如也大骂一通,太监们只惊得大气也不敢出。
正当此时,却听门外一太监进来跪拜道:“陛下,那……那匈奴和亲之使已到京师,要求上朝参见。”“怎么早不来迟不来。”武帝压下怒火,没好气的道。原来自高祖以来定汉匈和亲之议,匈奴每及王子成年便谴一使来汉求婚,至今已历三朝,从未变更。武帝心中早对此和亲妥协之策极为憎恶,但目前还完全没做好与匈奴决战的充分准备,只好忍一忍,再不想见匈奴来使也要应付一下。
只见那匈奴来使立朝庭中央,身穿羊褂,头发梳辫,足着皮靴,参拜后道:“汉皇在上,今我匈奴遣本使来汉乃为为两国通婚和亲之举,望汉皇能维旧例选一公主随本使归匈完婚,以扬两国通好之谊。”
武帝听后哼了一声,沉声不语,那使者见武帝良久不言,抬头再问道:“汉皇觉此事有何不妥?”武帝嗯了一声后道:“也无甚不妥,但联之公主今皆过于年幼,不宜完婚,可否过数年后再议此事?”那使者听完后一愕道:“但此乃旧制,即当年幼也应选定一公主随本使回去行定婚仪式,成年后再来迎娶。”
“混帐!联乃大汉之尊,说不宜就不宜,那来这么多废话?”“这……这,这让本使如何复命?”匈奴使者为难地道。武帝面色更黑,立身叱道:“退朝,若再啰嗦定斩汝首!”那匈奴使者一惊退下,不敢再言。
众大臣却让武帝吓了一跳,都不明白武帝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火,甚至有些人已在低声嘀咕,担忧皇上这样做会不会惹怒匈奴,到时发兵来攻打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