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窦婴才是最大的土地“霸主”霍去病了解后怒气更生,回府中后数日都吃喝不香,老想着寻个日子再到窦府一闹,摸摸它这只老虎,让他把吞到口里的肉吐出来,为京城的百姓出一口真正的恶气。
这日霍去病终于选定了前往窦府“挑畔”的日子,吃毕早饭后再不迟疑,拣起柳蕊的神龙剑径往前朝大将军窦婴府中走去。
“什么人,报!为何胆敢硬闯我窦府?”门卫连忙拦阻,然而杀气腾腾的霍去病又焉能拦阻得住,也只抬手“劈啪”两下,剑未出鞘已将两个下人挑翻一丈外。
进入窦府大厅后,霍去病双眉一挑,大马金刀的自个坐下,同时高呼道:“窦婴老儿躲在哪?快叫他出来与本小爷相见。”“这……这……”“你……你。”府中人见霍去病那副凶神恶煞样,早已吓了个手脚发软,要么远躲开去,要么脸色铁青呆立不动。
“怎么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平日侍候主子欺压百姓时不是挺威风的吧?为何现在都成了哑巴?说,窦婴老儿去了哪?嗯?”霍去病“啪”的一声,将宝剑一把压在其中一奴才脖项处。
“我……我,奴才实是不知,只知老爷出了府!”“是吗?真的?”去病看那人慌得可以,不似说慌,再抬起右腿“啪”的一声踩在另一仆背部,将他压伏地面后再严喝道:“你呢?难道也不知道?再不肯说,那就有你两个好受了。”边说使劲向下用力。
“啊……啊……公子……少爷,别……别再踩了,我都快透不过气了,我……”“是吗?那好,快说,窦婴去了哪,为何老半天不出来?”
“我……我也真的不知道,不过可到院子里问问……”那仆满脸胀红,似乎真的一口气憋死状,“什么院子,在哪?”霍去病也不容他再说完立即要他指明方向。“在……向左走两厢房即是。”奴仆拼力一指。
“算你识趣,放你一马,滚。”霍去病哈哈一笑,扛剑于肩往大厅左侧走去留下一脸惊恐哀呼满地的下人。
“呼”、“呼”、“呼”……还未走到那所谓的院子,去病耳中已贯满了院里墙内散发出来的挥使武器声。“咦,奇怪,难道窦老儿还会两下子,那为什么还躲我呢?”去病不解。
进去后一看,只见一身材硕长年约五十的长须老者在龙腾虎跃地使着一把奇特“银枪”。呼呼生风、嘶嘶作响。其势如虹,其形如松。
“好,使得不错,让小爷来会你两招。”去病看得性起,竟不打招呼拔出剑来,涮的一声便和身一下穿入枪阵。
“铛”的一响,老者惊而立醒,面对跟前笑嘻嘻的陌生少年,不由暴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奇袭本人,打扰我使枪?”
“哈哈,奇袭算不上,你的下人没过来通告于你吗?况且我也说了声让本小爷会你两招,是你耳聋而已,老东西!”
“你,哼,从那来的的野小子,竟敢辱骂我,找死吗?”那老者似乎怒极,也同样不再询问,右手一挺“呼”的一声,长枪笔直刺来,夹破雾之势直捣胸前。
“好!”去病喊声中摆剑于胸“咣”的一声将枪头夹住,正要用力将它撤退开去时,不想那枪突地一夺霍去病病猝不及防,摇晃当中竟连人带剑向前冲了两步。
“无知小儿,知道厉害了吧!还打不打?”老者似乎不屑与他过招,竟欲羞耻使之败退。
“哼,这算什么,使诈。乘我不备而已,当然要打,看剑。”去病说完一个鸽子翻身,身子跨腾转侧当中竟一口气接连使了神龙剑招当中的精华“双龙闹海”“玉龙穿云”“神龙回首”“飞龙在天”。
排除功力,单就招式而言,与同年龄段的卫青当时相比霍去病已将剑法练习得更为娴熟而有势。
“咦?”那老者似乎也对这一套剑法甚为惊异,连连拆挡招架下竟也被逼退了数步。“怎么样?你才怕了吧?唔?”去病自得一笑,收剑单立。
“是有点意思,不过好戏还在后头,来,会更过瘾的!”老者似个顽童般被挑起了顽性,一点不怒,反捋须一笑。言毕双眼一瞪,如换张脸般一脸杀气,同时双手握枪,如风轮般挺起长枪往霍去病胸部狠劲扎下去。
“咦,老家伙还蛮精神的嘛?”去病一笑,举起宝剑劈啪急挡,但听“铛、铛、铛”一连串的脆响过后虽老者收回枪去,但霍去病握剑的手却不由一阵酸麻。“好家伙,力气还真不小。”去病吁口气,心中暗道。
“怎么样?有点感觉了吧?”老者持枪高举对去病道。“嗯,还可以,但奈何不了小爷我。”去病并不认输。“是吗?那就再继续看枪。”老者喊声当中长枪如狂风扫落叶,不过,奇怪的是并非如刚才那样长龙出洞,而是往去病颈部喉咙处左右扫割。
“你……这是……”去病正想质问,但长枪已不断两处划过来,眼前晃动的不是枪尖,却是把闪亮锋利无比的弧刀,情势危急,此时却不由得他再犯疑了,只好抓住神龙剑再次左右格挡,上下身闪避,然而这枪却有如灵蛇般跟着急转,不论去病奔向那边,那枪头之利刃仍如影随形,一直在其咽部逛悠。
“你……你……”始终无法摆脱弄得满头大汗的去病心中又急又气,但偏一时无法拆招,只好边打边退,都几要退到贴墙根了。
“这样怎么行,这样打下去,不输也羞死,传出去脸面何存?”去病念头急转谋思败敌之计,“哈哈,怎么了,不出声,小伙子?”老者枪法放缓,却是取笑起来。
“不错,我是不想说了,不过你看……”去病一指地下,“怎么……”了字还未说出来,去病已借对方双眼瞧下之机一把将对方枪头压住,同时飞起双腿,连环于空踢出,碰碰声中却把老者踢退两步。
“小子,你骗我,哼,看来我手下可不留情了。”老者举枪使劲向去病下盘一扫,去病应声跳起,落下时不想剑却插于地面。
“撤剑吧。”老者沉喊一声,长枪猛地插出,“咔”的一下把神龙剑勾住,同时运劲往后拉。
“休想!”去病落下来双足扎稳马步,双手握剑柄,使出全身力气向下定住不让对方夺兵器。
“哼,你再瞧瞧,看你能撑多久?”老者似乎用上了所有的力道。握枪深吸一口气,长枪如铁勾般一点点地往后拉,慢慢把神龙剑循着地面划出一道痕来。
“啊!”去病眼看不妙,不由大急,这样拉法,比拼下去非但剑要被夺,恐怕连自己也要献身于对方面前,这还了得?
正当一方拼力回夺,一方死也硬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侧喊了过来,“呀,你们在干什么?快快住手!”两人闻声不由转脸相望,“候爷,您回来了。”老者叫道。
“什么?你不是窦婴,他……他才是?”去病一愕,连剑也忘了取,呆若木鸡……
“什么!有人竟污蔑候爷霸占田地强压百姓,他娘的,何人如此可恶,血口喷人?”三人坐下后老者听毕却又怒极而起。
“唉,别这样,灌夫。一把年纪了还烈性不改,先让小兄弟说清楚再议不妨。来,小兄弟,你再把当时的情形说详细些。”窦婴一面按抚灌夫,一面望向去病。
“好,你们要是没做亏心事又何须害怕?”去病于是又把惩治籍福的情景又言说一番,同时把自己亲睹饥民的惨状也说了。
“原来如此,难怪……喔,对了,小英雄可否把姓名相告本候。”窦婴对年幼但充满英气的去病却是十分客气。
“小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霍名去病。”霍去病扬首道。“霍……霍去病,你……你难道是卫青大将军的外甥?”窦婴惊喜道。
“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别跟我套近乎,我不会因此而轻信于你。”去病别过脸去。
“那……那你怎样才能信我们?唔?”灌夫按捺不住,急躁起来,又一阵破口大骂,“那还用说,除非有人能为你们证明,辩明是非。”去病仍正气凛然,毫无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