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那数千匈奴骑兵,伊郅邪默默无言,似乎在想着什么,却在这时,谋士哈赤过来了,趋靠近后道:“王爷,已有最新战报。喔,是吗,怎么了?战况如何?”“唉,别说了,上谷,上郡,辽东,辽西,右北平,雁门,没一个能拿下,反损了数万人马,惨不忍睹。”
“是吗,那大单于有无新的军事行动?有!那里?代郡,汉朝如今最硬的城池。”“真的,太好了,他们如此无能,此次汗该充许我出征了吧!众将士听令,立向王庭进发。”“不……王爷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什么,还没说完,还有什么?”“是这样的,虽然大单于定了新的军事策略,但主帅与战将均已安置好,如今已经出发了。”
“什么,是谁?他们是谁?”“是由突蚱王领军,辅将增至四员之多,分为渥奴,麻窝……”“呸,他们都是什么角色,能领此重任?”“王爷,他们与您相比自然相差太远,但对于匈奴而言,却已是一等一的猛将。”“是吗?如此而言岂非此仗非同小可。”“不错,出军人数据说将近十万。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再重要的仗又有何用,兄汗仍不用我。哼!”伊郅邪咬牙切齿,几将铁拳也抓碎。“他们的真正对手是谁?”“可能又是卫青!”“卫青!好,我记住这个名字。”伊郅邪道。
“这……这”哈赤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伊郅邪的心情,也知道他的才能,只是如今没有施展的地方。半响后,望着前方,再望望眼前那数千骑兵,突然灵光一闪,道:“有了,大单于不给我们南伐,我们可以西征啊,开拓疆域相信大单于不会反对的。”“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南伐,西征的?”伊郅邪不解。
“王爷!……”哈赤附耳至其旁细语起来。“嗯,这样可以吗?兄汗会不会应充,还有我们的士兵也太少了吧。”“这个,王爷放心,我们可向大单于再要一些,估计二万人马他会给的,别外,我们还可以从别国要胁从军。”“什么,从别国,到那国要,别国会给吗?这不太可能吧?”“哈哈,我们就要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王爷出征时只要按我意思去办就行了,包管灵验。”
“是吗?那好,我们就西征!总好过没仗打。”“不错,借此建立的功勋声威也好为王爷日后继承大业打下基础。”“嗯,好,就如此。”伊郅邪越听越心动起来。
“还有,那我们西征那个国家呢?西域可不止一国。”“月氏吧!”“好!”“不过先借道大宛。”“大宛,为何要借道?”“哈哈,这在汉人里可有说法,乃三十六计之一,假道代虢。相信我吧,必有妙用。”“好,你是个大汉通,本王不信你信谁。就这样定了。”“不错,余下的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军臣虽仍不重用王爷伊郅邪,但在对汉作战不顺的条件下听到可以拓展地域何乐而不为,或许西域诸国不象大汉这么难办,且如能败敌使其臣服那对于增加对汉作战力量也是有帮助的,于是思索了得失之后决定交付二万骑兵给伊郅邪使用,当然,这样的数量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其他的就让他自己想办法了,也借此考验一下他的能力,否则平日老埋怨自己不给机会他。
得到出征机会,伊郅邪兴奋不已,但冷静下来想想西域各国那国兵力也不少于数十万,以此微弱之旅出征各国认真分析似乎有些开玩笑。不由为自己的豪言壮语感到有些后悔。却在此时,哈赤进来了。
见伊郅邪如此神情,哈赤已知其思,道:“王爷是为西征事忧虑吗?”“不错,我们夸下海口,如今想来并不易办。”“哈哈,正是不易办方显王爷统御之能,假使此番出征凯旋,王爷必声威大振,大单于也必对您刮目相看,可造多面影响。”
“嗯,有理!”伊郅邪被哈赤一激励重建信心。“不过人马稍嫌少些,不是吗,要有五六万就不需如此紧张了。”“不错,人马是不够,而且简直太少。但是,王爷,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什么话?”“去向别国借呀,而且只打一场胜仗还不怕他们不给,大宛国的性情我是了解的。”“好,就照军师你的话去办,谋略你定,攻城掠地就交给本王了。”“不错,祝我们旗开得胜!”“好!”
数日后,伊郅邪领军的二万余骑兵缓缓向西域进发,那西域主要指那些国家呢?主要指大宛,月氏,乌孙,身毒等国,尤其是大宛就在匈奴左近背后之处。那为何把重点放在月氏而不是大宛呢?
这就是哈赤的智计了,在他看来,毕竟大宛也算是个大国,实力不弱,若是逼得太狠那全面交战对匈奴来说也不利,与大汉联合起来可造成腹背受敌之患,所以只要偶打压一下达到威吓及胁助这效即可。
但月氏则不同了,此国一则实力弱些,二则一向不好战,是个温婉的国家。但这样的国家却是比较好办,也是征战首选的目标。因此,哈赤才劝伊郅邪拉宛打月,借力打力,自己则从中取利。其计谋行得通吗?我们一起看吧。
抵达大宛后,匈奴以一向来去如风的速度迅速攻打了大宛的几座城池,大宛做梦也想不到匈奴竟会突然袭击,无故来犯,故方一交战便被打得措手不及,慌里慌张,再加根本没有像匈奴常年作战这样的凶悍战斗力。
因此数座城池便都败在伊郅邪手里,再加被其恐吓以为真的不久后再有大军来援不假思索便投降了。按敌人的要求送人送马陪匈奴入侵月氏,只要别再打自己就好,除此以外管他打那国,他们的自私却造就了伊郅邪的辉煌,也证明了哈赤的判断无误,甚至高明。看来学汉人老祖宗的东西可是挺管用的。
如此一来,伊郅邪的兵力经此数战一下威增为五万人,虽大半不是自己人,但只要去到月氏能吓唬到他们就行了,他们可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
“军师,我们是同样分打诸城还是直抵月氏王都呢?”伊郅邪如今可是越来越尊重哈赤了。“直逼王都!”哈赤果断道。“为什么?”“因为王都一陷,整国俱乱,如此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灭其国。”“好计策!”伊郅邪不由喝彩。一驱马匹,猛驰于前,领军朝月氏王都冲去。
“啊!是匈奴人。”“人数不少。”“他们怎么来了,看来是进犯来的。”“是呀,奇怪我们月氏又从未招惹过他们。”“唉呀,别说那么多了,快急报朝庭吧,迅速防守,迟了就来不急了。”“对,对,飞报朝,恳请增援。”城外的守军虽是忙乱,但也急作了应敌布置。不过平时实在太少打仗了,如今真要打起来倒实在没太多经验。
“我们只有五万人,要全面攻城那是不可能,且等对方来了高度援军就更不易对付了,还是攻其无备,只取一角吧?”伊郅邪转望哈赤道。“不错,王爷所言极是,只要破其一角便可击溃敌军,单以相等力量的对抗他们肯定不是我们对手。“那好,事不宜迟,立即攻战,我军听令。攻城,杀!”
匈奴众军轰起响应,本来匈奴兵就凶悍,再加蔑视西域诸国,因此数万之数但气势汹汹有如猛狼出窝,狠辣无比,刀刀致命,而伊郅邪更是力敌千人,蛮暴狂烈近身之人皆被其砍杀殆尽,无一幸存者,更带头攻上城池,把城守押住后乱砍数十刀,面具全非,月氏兵士见之惊惧不不已,那敢再战,纷纷逃走。
“投降者不杀!”哈赤高喊道。听到此言,月氏兵士更是兵败如山倒,丧失所有抵抗力。伏倒一片,黑压压的四周皆是,估计不少于五万人。
“进王宫吧!捉拿月氏王!”伊郅邪得意洋洋地道。将俘虏绑了后再领军队向王宫冲去。此时月氏王已听到了王城被攻陷的消息,来不急派援军就已急急忙忙的率一班王公大臣向西亡命逃窜,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匈奴人是抵挡不住了,迁都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他们逃得掉,但留下的百姓与军队却遭殃了。
眼看俘虏的军民竟达二十万之多,哈赤有些意外,不由对伊郅邪道:“王爷,如今城已攻下,月氏也大败,我们就班师吧,不过这些月氏人怎么处置?”“你说怎么处置?”伊郅邪不答反问。“臣以为留下一支万人军派个将领在此统治吧,如此多人,不驻军怕他们不服管辖,日后再反。”
“你知道人多难管辖就好,万人军怎么够。”“那……那就再增加一万,不过……不过我们回去就没几个了,于起事不利。”“是啊,你都想到了,干嘛还问我?不用再言,本王已有主张。”言毕附身旁两将语说一阵。两将狞笑领命退下。
“啊!”半刻后只见王宫上空烧起的熊熊大火,哈赤也不由惊讶地道:“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很快你就明白了。”伊郅邪怪笑起来,挥手一摆,只见刚才那两个将领立把俘获捆绑的二十万军民全驱赶进火场中。
“坑烧!”阴险的哈赤也不由惊叫出声,这也太残忍狠辣了,一次杀掉二十万条性命,然而自己却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此时四周已一片火海,中间哭喊声,挣扎声,喝骂声,惊恐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残不忍睹,一幅活生生的火锅沸煮图,惨!!
二十万人同时坑烧致死,任谁亲睹此景也定震慑恐怖不已,然而伊郅邪他却是眼也不眨一下,只顾众匈奴壮士纵声大笑,以此为乐。
“王爷大事必得举,可当得我奴白起。”“白起?白起是何人?怎没听起你说过?”伊郅邪惊疑道。“王爷不用听也罢,你已不在他之下。”哈赤心中已对伊郅邪最终夺权毫无疑问,同时心底深处冒起一股冰冷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