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接连十天每天同将士参加训练,晚上回到营帐就要泡个澡解解乏,感受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毛孔的伸张,揉着自己的脖子,止不住的叹息,真是太久不参加训练了,这种强度都快要吃不消了。
安逸使人退步啊!若不是身体里这份强横的灵力,恐怕她根本连这样的训练都适应不了!看来一同她也不能心急,要同这些士兵训练才是!
好像又有近半月没有无痕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在木桶中抱着自己的双肩,怎么这些天都没有见到清月呢?她去哪里了?莫不是跟那个非白约会去了?
“清月!清月!清月姑娘...难不成你真的去和非白约会去了?”
慕瑾话音刚落就听到‘噗通’一声,大名鼎鼎的清月姑娘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难不成是做贼心虚?怪不得你这些天都没敢在我面前出现,啧啧啧...”
清月拍了拍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这不是怕和这位聪明绝顶的姑娘看出什么露馅么!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她跟人约会?!
清月在屏风外面也并未说话,慕瑾看着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一乐。
“怎么了清月姑娘?难不成我说对了吗?想那次月夜之下,你我泉边谈心,随后你变想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感情,然后勇敢的去追求真爱...”
哈哈哈...她似乎很喜欢看这位漫不经心的清月姑娘跳脚的样子。但是她料到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是清月姑娘叹息一声。
“对对对,姑娘你说的极是,连我同非白那小子有一腿的事情都被你发现了,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足智多谋啊!”
这回换成慕瑾坐在大木桶里面膛目结舌了,是不是长期开清月的玩笑把她训练出来了,要不然她怎么这么开放了呢?这种话是一个古代的女子说出口的吗?是一个矗立在人类顶端的娑婆族人说出来的吗?是以个娑婆族里面都令人敬畏的人物说出来的吗?无痕对不起...她好像把清月姑娘带坏了!
清月自己说完这话简直是欲哭无泪,但是她只能这么说才能让这位姑娘暂时没有判断力,她现在的心也乱的很,也十分清楚,若是姑娘这边再出个什么事,那公子那边就更是举步维艰了。
等公子把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他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让他自己跟姑娘解释吧!她是管不着了。
“姑娘,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同非白‘约会’了!有公子的的信,我会第一时间送回来给姑娘的,清绝他们会保护姑娘的安危,还请姑娘不必担忧!”
说完,在慕瑾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退了出去,直到跑的不见影子,清月才松了口气,连忙同清风他们传递消息,询问着他们那边的情况。
慕瑾坐在大木桶里眨着眼睛,不...不会吧...她说说而已啊...难道这是真的!果然她的第六感是奇准无比的!她那个时候就感觉清月和非白之间不同寻常的暧昧态度,无痕还说清月不会喜欢任何的男人,等她回来,她一定要说给他听。
直到后来慕瑾知道这只是清月糊弄她的借口的时候,她才仰天长叹,果真是八卦误事儿啊!!这种中年欧巴桑犯的错误...竟然会犯在她慕瑾身上!简直是她人生的败笔!
清风在得知清月把慕瑾暂时糊弄过去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镇定下来守在玄机阁的外面等消息。破风不愧是公子的底牌,整个破风就只有十个人,他们便是从炼狱里出来最强的是十个人。
要知道椋鸟暗卫是硬赖在公子身边的人。
可他们从出来的时候,便被公子选中安排在别处,在他们恳求留下的时候,破风已经秘密被训练了,等到公子接受他们变成连鸟暗卫的时候,破风就已经成为了训练椋鸟的存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能力均在清月之上,若说他们的气息...恐怕和公子不遑多让。就连智谋和手段放在乱世中,也都能成为一方霸主。这十个人,可是把整个椋鸟都耍的叫苦不迭的存在。
然而此刻,破风加上椋鸟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能够从彼岸殿那里把公子救出来,都已经三天了...别说有什么办法,就是连公子的消息也丝毫都打探不到。没有公子的命令,他们是断不敢轻举妄动的!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在这里束手无策的等着啊!不行,看来还是得过去同大家商量一下!
万俟无痕心知,若是他再不出去,怕是清风他们就要乱了,但是这个时候是万不能同彼岸殿闹起来的,他虽心中着急但依旧面色沉稳。当然,如果忽略他此时的情况的话...
“少族主...那人究竟在哪里!”
万俟无痕嘴唇苍白,却依旧勾起一抹面具般的微笑。满眼的浑然不在意,嘲讽似的看着对方。
“三长老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呢!你们说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现在无缘无故的就问我,人在哪里,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紧接着就听到了锁链碰撞的声音,随着哗啦啦的响声,万俟无痕便瞬间抬起头来,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但额头上却因为感受到疼痛,本能的渗出汗水。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走到了万俟无痕的面前,他的手中抓着铁链的一端,但是另一端,却在万俟无痕的背部,好似从他的身体之中延伸出来的。伴随着他的每一次扯动,万俟无痕的内脏都在翻天覆地的移位。
“少主,我是为了你少吃一点苦头,你知道的,她对娑婆族的意义,何不早些把她交出来,于你,亦或是整个娑婆族,都有好处不是吗?!”
“三长老,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想要对人用刑发泄心中的不快,那你就尽管往我身上招呼!”
被唤作三长老的男子,却没有一丝一毫长老的样子,相反,他很年轻,看起来与万俟无痕相差无几,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微微俯身,看着趴跪在地上的万俟无痕。
“少主,我劝你别再逞强了,娑婆族立族以来,修炼禁术的人可不止你一个!这刑法可是为了修炼禁术的人专门设计的...嵌进皮肉,直接伤害内脏,在禁术修复你内脏的时候,又继续给你重创...况且你现在...还在水里!怎么样!少主...这滋味可还好受!!”
“也还行。”
万俟无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抬头看着三长老眼底怒意磅礴几乎马上要喷薄而出的时候,嘴角挑起更深的笑意,就见他又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直起身子,对着万俟无痕不屑的说道。
“少主何必激怒我,这只能让你吃更多的苦头罢了,于我有能怎样呢?!”
万俟无痕依旧面带嘲讽,看着三长老那张清秀的脸,看来他有必要记住这个人长什么样了,别回头找人报仇忘记他的长相。
“并无他意,不过是想不通为什么这彼岸殿的三长老会这般维护娑婆族长而已。”
万俟无痕说出这句话之后,三长老双眸微变,不过足够万俟无痕捉住这一瞬间的变化,看来他刚刚那句话说的没错。如此说来,他们只不过是因为那一丝外泄的力量,捕捉到了有人继承了传承,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同那传承的人有关。
三长老不过是他那位父亲收买的彼岸殿的人。所谓的找出那人的下落是由头,不过是把他囚禁起来,意图歼灭他的势力罢了。
现在害怕的应该是三长老才对,彼岸殿的长老随意同人结盟或收买,可是死罪。只可惜,他杀不了他,顶多是吃些苦头而已,这样的手段与他来说不足为惧。
直到此时,万俟无痕才松了一口气,瑾儿,无忧了。
慕瑾留在安梁城暗刀驻地已经半月余,从四天前开始,她的心就特别的慌乱不安,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能把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再推敲一遍,连续几个夜晚睡觉都心神不宁...
这一日她刚刚从军帐出来,璎珞便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担忧的皱起眉毛,四天前的一天早上,便觉得主子面色不对,以为是主子起早没有休息好,但是这几日却见她日渐憔悴,一日比一日严重。
正思索间,就见慕瑾身形微晃,连忙冲上前去扶住她,惊慌的喊道。
“主子!!”
墨烟墨叶慌忙从帐中跑了出来,墨叶连忙上前一步抓住慕瑾的手腕诊其脉来。风观影也眨眼间便来到慕瑾的近前,看着她在璎珞的怀里,想伸手,却又默默的放下,满面担忧的站在一旁,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痛。
“怎么样了?”
墨叶刚把慕瑾的手放下,璎珞便有些忙不迭的问着。
“并无大碍,忧思过盛而已,先把主子扶进帐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