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武官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们都把兵器放下,这位鹰击天下也是有功之人不可这样对待;司大人也是一时担心宁番城的安危才口气有些不妥,大家都不可计较!”说罢用眼神向司理看去;
陈一凡看司理不再说话,他也不愿意把关系闹的太僵便道:“这两日,草民正在为宁番城招募新兵,安稳百姓,若要知道详情下去看一看比听草民说要直接的多!现在既然不再需要草民,那么我这就带着手下出城回我青山镇去!”
中年武官露出笑脸道:“本官也知道你在此次守城中贡献很大,不过此时宁番城兵士甚少,你可不能把你的士卒拉走;当初救了宁番城想必你也是为了宁番百姓,何不再留几日,待到城内募兵完毕再走不迟啊!”
看到陈一凡没有说话,又道:“待此间事情一过,本官回到州府当为你美言几句,好歹封你个千户如何?”
陈一凡笑着道:“我并不是为官位大小而气,只是司大人一上来便打算拿在下立威,这点让我难以忍受!既然大人说了,我便把士卒留下守城又有何不可?”
正说话间,就听下面来报:“孙大人前来拜访!”
孙大用进来先是看了陈一凡一眼,转脸向着司理笑着道:“仁兄前来做宁番城的守备实在是下官期盼之至,两年多未曾见面下官经常会想念仁兄的风采!”
陈一凡心中一动,原来这只老母鸡和姓司的还是旧交,想必这只老母鸡也没说自己什么好话!
出了守备府,陈一凡有些暗暗埋怨自己的鲁莽,这个司理和孙大用不在话下,得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刚才听到这个司理来头可不小,是左良玉的内弟,俗称小舅子!左良玉可是正经的四川王,而且还是皇帝御封的‘平贼将军’,这个名号在整个明朝二百多年里也只有五人获此殊荣,可见他的地位崇高!
另外左良玉可不是什么善茬,仗着手中的兵权一向风扬跋扈有时连杨嗣昌的面子都不给,自己现在可惹不起他!
按自己的性格做事固然是比较爽的,但爽过之后后果就来了,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年轻气盛,自古成大事者没有不能忍的;匹夫之勇性情中人注定不可能走的太高太远!
不过既然把他们得罪了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只是需要把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才好,要不他们一文一武狼狈为奸对自己或者是青山镇是不利的!
这时的宁番城酒楼内八名帮主正在商议建立联盟的事情,建立联盟很好商议,只是谁当盟主比较纠结;不出陆天所料,人选只有风雨阁的清风吹血雨和雪舞的雪之婉约两个人!最后投票决定,雪之婉约胜出!大家都比较能接受这个结果,在美女的领导下比跟着臭男人强多了,大家还比较担心清风吹血雨野心太大,但是雪之婉约就比较让大家放心了,毕竟她怎么强大也还是个女人嘛!
陈一凡回到王老的住所,两人对新上任的司理都是很不喜欢;陈一凡心中最关心的问题这时才说了出来:“王老,你看青山镇原来是娄新娄守备连同青山关一起划给我的,现在他已经死去,青山镇的来历司理不会知道吧?”
王老想了片刻说:“当时娄守备确实是为了青山关才把青山村交给了你,现在他死了,青山关又不在宁番城守备的管辖之下,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惦记你的青山镇了!”
陈一凡摇摇头说:“孙大用也知情,只怕他会对我不利;”
王老叹了口气说:“朝廷用的都是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气愤不过,这个孙大用什么用处也没有,除了贪没别的特点!”
陈一凡幽幽的说:“为了宁番城的百姓这个老母鸡也不能留着!”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王老装作没有听到,端过茶水细细的品了起来!
出去侦查的武师回报:附近百里之内没有发现流贼的影踪!这个消息让陈一凡暂时的放下心来!命令继续扩大侦查范围。
武师刚走童晋的手下又来报告:宁番城这两日已经招收士卒两千三百名;只是现在粮草不足,需要陈一凡协调一下!
陈一凡鼻孔中轻轻一哼说道:“回去给童晋说,新任的守备已经上任,粮草补给的事情直接去找他!”
王老躺在逍遥椅上睡着了,陈一凡带着王汗张小虎等人出了门往物质转运处走去;走到半路陈一凡对王汗说:“交给你个任务,一会趁天色不亮去把那个老母鸡给我做了!你先去找李鼎,让他给你派几个人配合你,但是切记不可声张,要隐蔽行事!”
王汗兴奋点头离去,陈一凡看着他的背影觉得王汗心理真有些变态,杀人这种事情可以让人兴奋吗?正常人只会觉得恶心吧?
陈一凡坐在物质转运处喝着茶和几个帮会的玩家闲聊着,突然有士卒来报:城内潜伏的流贼在城东杀人放火,之后冲出城门不知往哪里去了!
陈一凡问道:“可知有多少人被杀?”
士卒报告说情况还不明了!正说话间就见王汗和一名守备府的士卒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王汗面带着隐晦的笑意没有说话;那名士卒上前抱拳道:“游击大人有请您速到守备府!”
陈一凡哦了一声起身前去,路上遇到同样被叫来的童晋;守备府内那名中年游击着急的踱着步子,司理坐在一旁也是心事重重!
看到陈一凡和童晋到来中年人上前一步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城内怎么还有流贼?那孙大人前脚才从这里离开后脚就被流贼杀了!为何这两日没有严加盘查?”
陈一凡道:“大人,宁番城昨日的士卒几乎死伤殆尽,我带来的士卒本来就不熟悉宁番城的情况,所以竟然没有想到还有流贼敢窝藏在城内!不知现在孙大人情况如何?”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唉,孙大人一家都被流贼杀了个干净,钱财也被抢劫一空,连房子都没给剩下!”
童晋上前道:“这就是了,应该是躲藏在城内的流贼看到孙大人家中殷实,一时见财起意,所以才痛下杀手!只怪我手下的士卒才招募过来还未经训练,所以才漏出这么大的破绽,请大人责罚!”
司理气闷的摆摆手道:“人都死了,责罚有什么用?你立刻带着士卒在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不许再有贼兵窝藏在城内!快去!”
童晋答应着却没有动身,而是又道:“守备大人,我新招收的士卒还饿着肚子呢!昨天是鹰击天下出的自己的粮食,现在只能来找您了!”
司理急着问道:“难道营房里没有粮食?”童晋点点头说:“全让贼兵烧了个精光!”;司理又问:“你说该怎么办?”
童晋低着头说:“这事情卑职只有听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当兵吃粮却是正经的,没粮吃不出两天这些好不容易招募的士卒就得跑个干净!”
中年游击看看司理又看看陈一凡,转转眼珠对童晋说:“你先听从司大人的命令前去搜城,粮食的事情自有司大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