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琴焰和师傅刚出发就病倒了,可能年纪太小又长期缺乏营养,这贫瘠的村子里能有啥营养,何况还有一个老头儿和她抢吃的?
琴焰难过的红了小脸,小短手默默自己额头炽热的温度。虽然她现在睡在破庙里的那堆行李上,但是好歹这个角落淋不到雨,吹不到风,还算那老头有点良心,说是去给她买点吃的。
“我不会就在这三岁的大好年纪挂了吧”琴焰低声说道。
“我觉得不会!”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
“谁?”琴焰睁开大眼看见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在雨里缓缓而来。那油纸伞刚好遮住了那人的脸,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油纸伞流下打在那青砖地上溅起了水花。不过,琴焰能肯定的是这人是个男人,身材修长,一身清色的布衣穿在身上略微冒着湿气。
“就你这牙尖嘴利的娃娃,别说三岁,几个月都能活下去”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看上去心里很愉悦。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已经病倒何种程度?”琴焰白了那男人一眼。只见那男人纤细的手指缓缓收了那把还在滴着雨水的油纸伞,一头青丝显现,接着是俊秀的面盘。
琴焰心里突然一紧,总觉得这男人她认识,可是又想不起来,便急急地问道:“你是谁?叫啥名字?”
男人好看的杏眼微微一笑,“在下吗?我叫昀阳,岩仓常州人士。你呢?小娃娃”
“昀阳?”琴焰微微湿了眼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想哭,也许是自己发了高烧的缘故,那该死的老头还不回来,她都快要病死了。
“小娃娃,你哭啥?饿了么,这有馒头,给......”昀阳从看见这小娃娃病恹恹地躺在那堆破行李上就心里一紧,心疼的说道。他也不知道为啥,总是不自觉的想关心她,照顾她,总觉得自己和她应该是认识的。
“我......”琴焰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啃着,不知道如何说起。
昀阳看琴焰不想说话,也没继续说下去。他默默坐在琴焰旁稍微干燥的一块地方,挪了挪身体,挡住了门口微微的湿气。
这雨淅淅沥沥一直在下,谁也没在说话,只能偶尔听见琴焰啃馒头的细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