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颖月很早就起身,带同阿露,阿娜来到正堂向薛竟堂辞行。
“风某打扰了,还多谢薛庄主的盛情,在下还有事,所以就此告辞了。”风颖月双手抱拳淡笑。
“噢,既然风公子有事在身,老朽就不再挽留了,还请公子慢走。”薛竟堂也抱拳回礼。
“风公子,小女再次感谢风公子的救命之恩。”薛若雪上前见礼,樱唇弯成美丽的弧线,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可这笑在风颖月眼里却有些诡异。
风颖月淡笑道:“薛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并未做过什么。”
这时,一个家丁慌张的跑过来大喊:“老爷老爷,不得了了……”
“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的?没看老爷正跟风公子讲话吗?”薛平紧绷着脸吓道。
那家丁一脸恐慌,吞吞吐吐道:“死,死,表少爷死了。”
“什么?显儿他……”薛夫人听后,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众人皆惊。
这时,风颖月看向薛若雪,眼中的冷怒寒光足以冻死人。现在他知道,刚才她那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若再不明白就跟昨夜的黑影联想在一起,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凶手就应该是昨夜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便是薛若雪,因为在她从风颖月眼前飞过时,她身上的香味是不会骗人的。
“庄主,可否让我看看尸体?”
“好,翠儿,快扶夫人回房好好休息。”薛竟堂一脸悲伤。
慕容显是薛竟堂夫人的侄子。薛竟堂带着风颖月来到慕容显的房间,风到门外只见门是开着的,门外有两个家丁看守着。风颖月进入房间,只见慕容显一个人爬在桌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一个倒在桌上的酒杯。
风颖月轻轻抬起慕容显的头。他眼睛睁开,嘴微微开启,唇边有些紫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现象。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问:“是谁先进这个房间的?”
“是我。”一个家丁答到:“我是伺候表少爷的,表少爷每天早上都有到茶园采茶,收集茶叶上露水的习惯,他说用露水沏出来的茶才是好茶,而且茶叶要刚刚生出来的嫩芽,尚未经过阳光的照射,这样的茶才最纯香最好喝。所以,表少爷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叫我们跟他一起去,一天都不会差的。可是,今天我们都忙完了,还没见表少爷起身,于是我就想把茶和露水交给表少爷。但我敲门敲了很久都没人理会,平时表少爷都不会到这时候还不起的,我怕表少爷会有什么事,就找人跟我一起把门撞开。进来就是这样了。”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那你们进来的时候,门窗都是从里面闩上的吗?”
“嗯。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风公子,显儿他……”薛竟堂哭丧着脸问。
“中毒,是昨夜亥时到子时之间遇害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风颖月拿起桌上的酒壶,放在鼻下轻闻:“还是满的,看来他只喝了一杯就死了,这是非常厉害的剧毒。”
“风公子的意思是,这酒里有毒?怎么可能呀,是谁能在里面下毒呢?”众人皆疑虑,盯着风颖月的每一个动作。
“酒中无毒。”
风颖月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上发现什么线索。他拿起酒杯斟满酒,拇指和食指轻捏着杯腿,慢慢的晃动着,这动作细腻而又温柔。他放下酒杯,拿出一根银针在酒杯里绞动几下取出银针,霎时银针变成了黑色。
在场众人皆惊,倒抽口凉气,个个惊惧的瞠大眼盯着那根银针。
“凶手在酒杯上擦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这里的人都有嫌疑,谁都可能是凶手。”风颖月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所有人都显错愕,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
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出门,冷冷的说:“我看,你们还是把昨晚亥时到子时,这段时间都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做过什么,是否有证人说清楚。”
“哎!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是凶手吗?别忘了昨天晚上你也住在山庄。”齐虎怒道。
听到齐虎这么一吵,洪天龙也耐不住吵到:“对,我们是薛庄主的朋友,我们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慕容显,我们为什么要杀他呀?”
“就是,你怎么可以乱说呀。”听他们两这么一说,众人都急起来乱吵着。
“我刚刚说过,在坐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并没说你们就是凶手。但是,在真凶尚未找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风颖月解释着。
“那你还不快查?”齐虎急道。
风颖月冷冷嗤笑:“要查也要有证有据,这些是要时间的。”
“风公子,那还要有劳你多留几日,查出真相还显儿一个公道呀。”薛竟堂眼中溢满泪水,恳求着。
“庄主,你严重了,如有用得上风颖月的,在下定当尽力。”风颖月浅笑。
“一定,一定能的,你破过那么多的奇案,这次也不会例外的。”薛竟堂坚定不移的说。看样子他很信认风颖月,现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