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连思茹听她这样一说,双眸瞪得好大,惊讶的看着江氏好半天,羞涩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一次见姑娘,我还真是很惊讶,惊讶为什么世上有这样的一位女子,眼神中竟然有着王者的威严。但是,女孩子终归是女孩子,与男子还是有很大不同。”看着连思茹羞涩的样子,江氏不由一笑,那笑是美丽、清爽、纯洁的。
“我也有同感,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正直、刚强的女人,不相信你为做出那种事来。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对我说吗?”连思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是女孩的那种温柔似水。
“我不想说。”江氏满怀心事的垂下头,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一样会查出真相,但是,我不想真相是从我口中说出来。希望姑娘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难道,那个人,真的就值得你这么袒护他吗?”连思茹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你还年轻,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会去做。”江氏眼中更加平静,洋溢着满是幸福与温柔。
“我是不明白,你可以为他不要生命,可是他却为你做了什么?如果真的爱你的话,为什么不来救你?”傻女人,傻女人,真是个傻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连思茹心中有些难过。
“爱,并不须要对方付出什么,只是爱着就足够了。”江氏依然温柔的笑着,陶醉着。
“好吧,我也不再追问你了,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这两日真凶就会向你下手。只要你死了,此案就成为了无头公案。”连思茹突然变得严肃:“所以,从现在起,你所有的食物都由我亲自送来。”
“谢谢你。”江氏感动道。
“好了,那我先走了,我会很快查出真凶,还你清白的。”连思茹起身坚定道。
“嗯。”她没有更多的话来表达此时的心情,更没有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祝福连思茹。祝福这个善良的女孩永远快乐幸福!
连思茹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回想着一天所发生的种种,李大同不是被刀刺穿心脏而死,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致命的一掌。可是,凶手为什么杀完人还多此一举,不仅仅接上已打碎的骨头,还多给他一刀?这么阴毒的掌力,看来凶手的武功很高。
还有,江氏与凶手应该是不认识的吧!如果真如林甫所说,他们有特别的关系,为什么那个人看着她被处死,不来救她呢?以这样的武功,就算从天牢里救一个人都没问题,更何况这小小的县衙。
连思茹低头思索着,走着走着,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哎哟!”她抬伸手捂着额头看去,迎上一张英俊温暖的笑脸,正是言泽。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叫你都听不到,硬生生的撞了上来。”言泽有些无奈,像她这个样子,真的遇到谁对她不利的话,真是不堪想象。
“我还能想什么呀?”连思茹依然一脸苦恼。
“好了,我已经准备好酒菜,回去吃饱了我帮你一起想。”言泽笑得优雅,伸手摸了下连思茹刚刚被撞的额头,眼中流露出温柔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她,自己好像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温柔,感情用事,这一切都是他以前所没有的。可是现在却对眼前这个,刚认识的女孩,他把藏起来的,父亲口中所谓不需要的负累,通通的拿了出来,无条件的送给了她。
父亲说的对,情爱这个东西,只能扰乱一个人的判断力,使人无法冷静的做错很多事,更能毁掉一切。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心甘情愿的为眼前这个女孩做一切,只想留在她身边,看着她就足够了。看到她的笑,他的心涌出从来没有过的暖意,甜甜的,很美,很美。
连思茹被他的举动惊呆了,突然感觉无法呼吸,强力收回神思,躲开他的摸着自己额头的手,干笑道:“我刚好肚子也饿了,走吧。”
言泽尴尬的收回手,什么也没说跟在她身边,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客栈,就连吃顿饭都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
“言公子……”
“风公子……”
二人同时看向对方开口,又都见对方要说话停下来。言泽张了张嘴道:“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连思茹心中如敲鼓似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真的很想与你成为很好的朋友,所以,不要再叫我言公子,叫我泽。”温柔的声音略显严肃。
“嗯。”连思茹定定神点头应着,突然惊道:“对了,我想问你有看到赤炎吗?天都快黑了,可它还没有回来,我要出去找找。”
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她的举动到是让言泽有些头痛,刚刚还时而尴尬的无语,时而凝眉愁思呢,可现在一下又转变成了另一个人,莽莽撞撞的。言泽无奈摇头,长身而起便要跟着她去找赤炎。
“哎哟!”谁知,他刚起身走一步,连思茹又风风火火的转了回来,两个人又撞了个正着。
“没事吧?”言泽看着捂着鼻子的连思茹,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她变回女装是个什么样子,哪有女孩子像她这样的。
“没,没事。”连思茹捂着鼻子喃喃道,边在房中到处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呢?”言泽奇怪道。
“我的包袱呢?”
“你交给我,当然会放在我这里啦!”说着言泽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门拿出连思茹的包袱交给她。
“噢,谢谢!”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白玉箫道:“好了,走吧。”
两个人走在街上没有说话,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言泽看着连思茹手中的白玉箫,只觉得这箫好像在哪里见过,又记不得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到过,心中突然对那箫产生了好奇。
“这箫,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对‘上邪’中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