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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信件

上官少弈眉目一凛,声音透着一股冰凉,“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这……这还不清楚,只不过发现了那所谓的阮煜的尸体,经过熟知人所判断,那并不是阮煜,而是他身边与他身形相像的小卒的,阮煜这个人恐怕使了一记金蝉脱壳。”

他默了默,只道了声,“知道了,你继续调查。”

“是!”

他下了楼梯,见程墨苏正捧着一杯烫金边的茶杯,轻轻地抿着,见他神色不好,便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他笑了笑,她便就放下心来,不等他开口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就兀自说起了其他,“少弈,快入秋了,我想学学织毛衣,去给我们的凌恒织一件出来,你看怎么样?”

她的声音细腻柔软,眼波流转一片水色,他揉了揉她顺滑的发丝,轻声道:“织毛衣这样的活太累了,你精力不好,不方便去做。”

她嗔了他一眼,面上一片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我看你是嫌弃我会做不好,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上官少弈挑了挑眉目,不置可否。她白皙的小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嗔道:“我好不容易对一件事情提起兴趣来,你还这样打击我,真是该罚你。

“哦?”他饶有兴趣,“夫人想罚我什么?”

“嗯……”她水色的眸子微微一动,双手合十拍掌,“罚你去帮我买毛线!”

他挑了挑眉,这对他来说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却听程墨苏又道:“你不准委托别人,只能自己去买,还要买适合凌恒而且又好看的。”

他无奈一笑,“他这样小,长得会很快,你这样织过不了多久他就穿不下的。”

她沉吟片刻,道:“我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我光是学就需要一阵子呢,所以想织大一点的毛衣,等他周岁的时候送给他穿。”

“好,那就依你的。”他宠溺地顺势将她揽在怀里,那深敛的眸光蕴着浓浓的怜惜,她靠在他的肩头,任由那烟硝气味将她包裹,一向冰凉的掌心竟有了一丝暖意。不知怎地,明明是高兴的时刻,她的眼眶却噙了一片泪珠来。

她现在的确幸福,可是她最亲的人却看不见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收拢了眸光,道:“墨苏,前几天姜家有来抢过凌恒吗?”

她怔了怔,这样大的事情都忘记了告诉他,心里不觉念了自己几句糊涂,便忙回答道:“是有来过的,不过被我和南先生一起打发走了,而且我看姜尚豪的样子,他好像对他女儿是存着愧疚之心的,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他的手心紧了紧,心中暗暗发誓,不会让任何人再来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的幸福。

他本想再和她提阮煜的事情,她却好像忘记了一般,抓住他的手腕,那双乌黑清澈的瞳眸散发着一层层光晕,直直地看着他,笑道:“今天晚上我们去听戏好不好,我感觉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也就难得生了几分雅兴。”

她是的确沉浸在欣喜之中的,上官少弈心里的那丝忧虑慢慢飘散而去,微微一顿,便回道:“好。”

他松开她,点燃一根雪茄,烟雾袅袅升腾,让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模糊了起来,他突然不想告诉她关于阮煜的消息,他不想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平和与静好。他见她盯着他看,不由笑道:“怎么了?”

“只是好久没见你抽雪茄的样子了,想看看。”她眸中聚集着一股暖意,如溪流般流淌而下,那澈亮的目光落在上官少弈身上,上官少弈微微一顿,就是这样的柔情,让他无比眷恋,无法移动自己停驻的脚步。

他伸出手去,本想揉揉她的秀发,可却听见风吟的声音,那手也就自然滞在了半空里,风吟面带疑惑,递过信封交给程墨苏,“小姐,我刚才出去,看见一个人拿着信放在门口,我追出去看,他却跑远了。”

“哦?”她狐疑地看了看信封,这信封上清楚明白地写着,程墨苏收的字样。她顿了顿,问道:“你看清楚是那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看清楚,只认得背影,很瘦很高,而且身姿挺拔,有点像姑爷。” 风吟转了转眸子,看着上官少弈,又讪讪一笑,“不过姑爷一直都在这里,不可能出去的,但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从过军的。”

她心中一动,拆开了那信封,纤细的指尖微微颤抖,信封中装了一沓子的照片,她猛然一怔,倒吸了一口凉气,竟一瞬间要晕厥过去。上官少弈忙将她揽在怀里,风吟也赶忙去拾那被她撒落在地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穿着军装,细细看去那人被毁了面目,只是军装上的勋章格外清晰。风吟仔细辨认,这勋章应当是西北少帅所有的,也就是说……

她聚起眸光,看着那人胳膊上布满了溃烂的黑红色伤口,伤成这样,显然是活不成了。她看向程墨苏,只见上官少弈掐了程墨苏的人中,这才让程墨苏清醒过来,那水色的眸子半开半阖,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染。

“这人……是阮煜。”她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般,将她对阮煜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变得更加叵测,那股揪心朝她袭来,快要将她淹没。她是希望他活着的,虽然她不喜欢他,可是还是希望他活着,毕竟他曾对她那样的好过。

“墨苏,你别难过。”他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这样在意着阮煜,倒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又有些措手不及。他默了默,也许墨苏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阮煜的情感何其复杂。

他虽心中刺痛,但仍是轻声安抚了她的情绪,“墨苏,这个人不是阮煜。刚才申副官来了电话,说这尸体其实不是阮煜本人,而是一个与他相像的小卒,阮煜应该使了金蝉脱壳,没事的。”

她微微一怔,静静地盯着那些照片,好像的确不是阮煜,虽然身形相像,但阮煜应当是比照片中的人再瘦一些的。她放下心来,轻轻一笑,“倒是我糊涂了,没有看仔细。”

“关心则乱,就是这样。”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长,使得这句话也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她心头一窒,抬起眸子,见上官少弈眼中明显有着压抑下去的怒意,不觉咬了咬玫瑰色的唇畔,心头的不安越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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